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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信

口信

#三浦春馬#

口信

笹本君:

又要打擾你,以下是我今早想說給你的話,可我寫到這又回看,想把我字刪掉,好險,差點讓起床后這延續了一個小時的情緒悄悄溜走。我加上了,就算和你是一家人,可說些外人不愛聽或聽了鄙夷我的話,而對你說,你非但明白這種語言,也仍給我看那雙明亮眼睛,我知道你真是我母親的兒子了。

現在看真正的秋天即將到跟前,屋里雖不是暑七月的如水濕熱,但我住的租屋,右邊是沒有一扇窗,這在夏天簡直是在受酷刑,但無論如何都過來了。我這幾年,一到夏天,總感到點負罪,倒再沒到感這種程度了。有時,好像,根本忘記去想母親最后一年我犯下的致命錯,而就在這有時以后,常常認為我只有的時候別忘記做事前朝書櫥看看,那邊的鏡框,有兩張母親,一個和姥姥坐長椅,我對她們說將要接下去干的事,這就算還有十年間關于死亡的記憶惦記。也是在這每年的有時,秋風剛一刮,不到凜凜,只是總算看到樓上熱水器飄帶在動,這樣時候,我就感到十分十分的無聊,接近于虛無。

我真的十分十分十分想念母親。我終于發現這不想只是由于天熱,但只一涼,身上沒了汗膩,我發現我的周邊到處都沒有媽,這種發現彌漫開來,慢慢就會感到一切都是空,想哭但憋著。所以有時早上喝蜜,就想笹本君的母親了。你是否也已經后悔,實在不必那樣認真刻板,過了那一關,回頭也還是能看出母親的好。這只歸為命。

再過一月,我就真的離開這生存了三十七年的故鄉,從濟南還是走以前和母親去的老道,到海邊小城去努力定居。這條路不長,我和她走了近十年之久!當然我都怪我,我并不是甘愿幼稚的人,但還是命,我這些話只有母親明白,她現在并不比你欣慰,應該是和陽世相反,收起耐心,盡是戕責。

于是我每天都有段時間重復這種責戕。也照舊幼稚著,也在昨天,我想問笹本君,你認為的浪漫是什么?我先說,我一看樓底,迎著大太陽,有人扯根繩子,兩樹一掛,被子、單子,開始在風中飄,這時我就覺得浪漫。那天早上梳頭,我站看不見天的小露臺,隔著欄桿,飛了長蟲子,嚇我一跳,再探身原來是根從樓上垂下的五彩布條,風里亂飛。我縮回身,感覺眼角閃過不是綠樹的紅色,我再一看,有人在一樓先晾上厚被子了,擎著的紅繩細弱,微風起了,墜的被子晃閃晃閃,我發現那繩上的光,有些更亮些,潲在白被子上。有束靜光,和被子上不停變化的樹影不同,在繩結頭上,打得鮮紅作了粉白,地上草間的光神奇地都被遮走。

我看的時間不短。我想回憶紫薇閣山跟欄上的被子,那都是大學生的,五冬歷夏,都有。我又看不見那座山,一閃就過去,我收起梳子,進屋。

昨天我更換壁紙,用了笹本君數十張,不是因系統設置沒頭,就剩一個大臉。最后選一個笹本君在海邊,穿著淡湖色襯衣,右領口稍露邊角內襯的,但仍只到鼻子,以上沒有臉。但只這方小鏡界,笹本君20歲,長發披肩,挽個小纂,起風了,笹本君右邊發尾撩高,笹本君又那么挺拔,像樹,兩手隱在口袋,我說過好幾回是馬。

笹本君斜后有山巔,崖下是怒海,近岸翻騰白浪,聲音轟隆隆,轟降降。笹本君的脖子感到疼,那是自己頭發,但是風太大,太大。

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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