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韩)似是而非
(戬韩)似是而非
#梗文，多谢丸子提供脑洞
汗滴落，砸起几星尘埃，赶来支援的特警握紧手中枪，掌心湿潮，喉咙干涩，却只能舔舔干裂的嘴唇。
「别紧张，没事的。」韩队长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耳机里传来狙击手就位的信息。当枪靶子的谈判他真做不来！韩队不满的扯了扯紧箍的防弹服，里面的人可别让他失望！
「枪放下，手举起来！」那名男子比划着手中菜刀，对着孩子的脖颈。
新手！
韩队观察了几秒，按他说的将枪放下，踢到一边，脑内盘算着直接动手制服他有几分把握。虽说是个新手，双手颤抖的仿佛拿不住刀，但逼急了，以他们之间的距离，怕是来不及救下孩子，他的位置又是死角，狙击手不好射击。
在与男子周旋的时候，韩队挪步到窗边，向对面狙击手比了个手势:按兵不动……
噗通！嗙！
韩队手势刚打到一半，被突然出现的男子吓了一跳，歹徒被该男子砸晕，失去钳制的孩子哭喊着跑到韩队身后躲起。
「韩队！韩队！」
韩队长回过神，肌肉紧绷，一手护住身后的孩子，呈防御姿态。
「人质已救出，一小队上来……那个，顺便带件外套。」
杨戬缓缓起身，揉着额头，他刚刚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胸腔隐隐作痛，怕是丁香那一拳让他五脏六腑移了位，神力尽失。杨戬不禁苦笑，反派不好当。
一小队到达地点后，见韩队抱着孩子在门外，那名歹徒头部重创的倒在地上，内心万马奔腾:韩队这是谈判还是动手了，要受罚的吧。不对，有听到韩队动手的声音吗?
韩队长没有不理会，将人交给他们后，从一人手中扯过外套，走到一柱子旁，单手插着口袋，略有些心虚的往旁边张望。
「谢谢。」一只白净素手接过，清冽的嗓音让后方“观众”好奇伸头。
裹了外套的杨戬从水泥柱后走出，宽松的下摆随他步伐波动。一群吃瓜群众抹了把不存在的口水，竟然还有个女孩子，看这气派，韩队真是好福气，他们怎么就没被选上过来谈判。
杨戬下意识裹了裹外套，好看的眉头紧锁，算得上千年老妖怪的他，如何看不懂他们从惊艳到震惊的原因，只是他面部比女子硬朗些，一般不会被认错。这个奇怪的世界的人也万分奇怪，杨戬如是想。
听到后方一阵倒抽冷气声，韩队长顺着他们目光往杨戬看过去，眼角抽了抽，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不迷信的话，韩队只有一个想法，脑子怕不是砸坏了。伸手想帮杨戬重新把外套穿好，见杨戬警惕的后退，才察觉他突然去扯一个男子的衣服有多么不正常。对上后方看戏的目光，干咳两声:「收队！」
杨戬被带去了警局，做笔录期间一问三不知，更扯出宝莲灯神话云云，警员结合韩队的描述，一致判定——脑子砸坏了。随后医务人员对杨戬进行全方位检查，得出，内脏受损，但脑部没有问题，可能是剧烈撞击导致短暂记忆紊乱。
因没有家人认领，也无有关身份信息，韩队将杨戬带回来家。
而小惠得到消息，和老三回了家，明面上是回娘家待几天，照老三的耿直说法，自家媳妇就是好奇未来“嫂子”长什么样。
「小惠?老三?」
「哥哥，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真的！」小惠和老三互相捂着对方的眼睛，却又忍不住伸出另一只爪子把对方手挪开。
杨戬趁机将韩队长从自己身上踹下去，理了理快没救的破烂玄袍，虽然韩队身上完整，但杨戬那副样子更让小惠觉得是自家哥哥见色起意。小惠忍不住想为哥哥鼓掌，扑倒！吃掉！结婚！明面上却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
韩队真想上去敲敲自己妹妹的脑瓜，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解释了半天他只是在帮杨戬换衣服，小惠嘴里说着明白却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折腾了半天，杨戬才换上了韩队的家居服，散落的发丝被他用一根木棍束起，韩队想了半天也记不起来家里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木棍。
顶着小惠耐人寻味的眼神，杨戬不自在的进了厨房。韩队觉得杨戬也算是个客人，还来不及“赶”他出去，杨戬已经动了手，刀工熟练。韩队神色暗了暗，这个男人，是个谜。
杨戬切好菜后，遇到一个难题，这奇形怪状的炉灶怎么用?
韩队见此，甩开脑海中的猜想，认命的在旁边帮杨戬开火、调火、灭火，门口捂嘴偷笑的二人丝毫不加掩饰，戏称一个火夫一个煮夫，天生一对。
对杨戬烧的菜大加赞赏的小惠更坚定了要帮哥哥追到杨戬的决心，不知道被惦记上的韩队与杨戬，一个饭后熟练的抽出一只烟点上，窝在沙发上享受着难得的时光，一个不解的嗅着细长的白色棍状体燃烧后散发的奇特味道。许是杨戬的目光太过直白，韩队顺手抽出一只递给杨戬，杨戬接过后放在了茶几上，并未点燃，韩队不在意的笑了笑，两相无言，又无比融洽。
「哥！怎么少了根筷子！」
在厨房打扫残局的小惠冒出头来，韩队身体颤了颤，指尖长长的烟灰掉在地上，散成几半。
韩队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打了个哈欠。
「筷……」韩队瞥了眼杨戬头上的“发簪”，「不用找了，我找到了。」
「这些年队长真不是白当的啊，哥哥。」
小惠走到韩队身边，冲杨戬眨了眨眼。
「姑娘眼睛可是有所不适，杨戬刚好会些医术。」
「咳咳咳！」
小惠将韩队拉到一边，指了指沙发上摆弄遥控器的杨戬，又指了指脑袋。
「今天歹徒被砸晕了，他昏了一会，歹徒头部重创，医生说他可能只是暂时性记忆紊乱。」
「没事哥哥，你看我和老三不就很好吗?」
「你啊，没事和老三早点回去，我这边会联系联系他的家人。」
「哥！」小惠突然给了韩队一个拥抱，「妹妹我只是想有个能照顾你的人。」
「没事的，你和老三回去吧，再晚点路上也不安全。」
结了手中的案子，韩队开始调查杨戬的来路，却没有找到任何信息，有同事建议他往网上找找，或许有些线索。
韩队关掉电脑上乱七八糟的网页，点了支烟。
杨戬，灌江口二郎真君，玉帝的外甥，活跃在多部神话影视剧中，而一部热门的神话题材电视剧《宝莲灯》中更是根据他外甥沉香的故事展开……
「韩队，又在帮你家那位找呢?咦?这不是?」
「他说的名字可能不是真的，也许只是喜欢‘杨戬’这个虚拟神话人物，明天把周围城市的失踪案件调来我看看。」
「韩队，你说他会不会?」
「想什么呢！建国后不准成精。」
「嘿嘿，懂，不许宣传封建迷信！」
「你……」
「韩队！有任务！」
韩队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打断，只能威胁性的拿文件夹拍了拍他的肩。
「何某，四十岁，单身，原在一家修理厂上班，今日八点被发现死在家中，死因是内脏破裂，疑似遭人殴打致死，法医正在进一步确实。
嫌疑人江某，三十七岁，无业，五年前因偷窃被抓，去年出狱。监控录像拍到，昨日凌晨，江某前往死者所在小区。在其家中找到被害人照片和行程路线，现嫌疑人疑似潜逃。」
「韩队，有哪里不对吗?」
「还不太确定，将现场的图传我一份。」
「是！」
第二日，江某主动投案，但问询中只说是去被害者家中拿点值钱的东西，却发现他已经死在家中，他因害怕离开，怕被怀疑成杀人凶手，在外面躲了一天，又觉得这样万一被认为是心虚逃跑，还是主动投案。
结合死者死亡时间和监控录像，江某没有不在场证明，虽没有恩怨，可能是临时起了杀机，大家都觉得可以结案，但韩队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韩队，你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回去歇歇吧，后续工作交给我们好了。」
「没事，我再看看……」
韩队翻看资料时发现自己之前那些图片、文件被他忘在了家里，下意识拨通了家中电话。
「妹，帮我拿一下资料，就在……」
韩队迷糊劲过去，想起妹妹早就跟老三出去住，家中只有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哪里?」杨戬温润的嗓音从话筒传出，韩队却尴尬的进退两难。
杨戬也不催促，默默等韩队回复。
「书房靠窗桌子上。」
「好，我帮你拿过去。」
「……嗯……谢谢……」
将资料交给韩队，杨戬站在他桌旁没有离开，韩队翻看了一会资料发现杨戬还在，问他还有什么事。
「刚刚理资料的时候，我看了几眼，发现一些问题。」
韩队起身将杨戬拉入一旁审讯室，将资料放在他面前，也不管合不合规矩。
「哪里?」
「这里，你备注里说死者被殴打导致内出血死亡，我不太明白具体什么意思，但内脏要受损到这种程度，不是一个看起来精瘦却……你可以问问他是不是感到手部无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韩队沉吟片刻，叫人去询问，得到结果后让人带他去医院复查。
拿到检测报告的韩队交到领导面前，想将原审推翻，重新调查。
「小韩啊，我知道你办案认真，可已经定下来了，这件事就过去吧。」
「定下来了?！不是说还要再确实吗?」
「这件案子拖的太久了……」
…………
没人知道韩队在里面谈了什么，只知道最后韩队摔门而出，回了家。
杨戬从卧室出来，就见韩队窝在沙发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杨戬上前掐灭他手中的烟，丢进烟灰缸里。
「你打算放弃?」
「放弃?为什么要放弃。」韩队伸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冲杨戬笑了笑，「反正不是第一次了。」
最后将凶手交到警局，领导脸色不是很好，韩队因擅自行动记过，但抓到凶手将功抵过，所谓惩罚也就不了了之。
杨戬开门回家，灯还未打开，察觉到一阵掌风袭来，没有杀气，杨戬一边躲闪一边找机会制服他，却被身后之人发现，出手更加狠辣。迫不得已，杨戬与他交手，打斗中，杨戬近身，那人却突然停了手，一时不稳，杨戬跌在他身上，鼻尖是熟悉的淡淡烟草味。
「韩队?」
咔擦！
韩队揉着胸口起身开了灯，杨戬靠在墙上，手上明晃晃的手铐，另一端被韩队卡在墙镂空的缝隙中。
「韩队大晚上搞这般，怕是不单纯为了‘请’杨戬喝杯酒。」
「你之前提醒我江某身体状况，后来我去医院问过，因为病历很少，大部分医生都当是低血糖引发的无力，除非靠精密仪器检查。」
「杨戬说过，杨戬会些医术……中医……」
「权威的老中医我也问过，能从一张照片和零星几句他人非正式描述中看出，不仅需要天赋，还需要极长时间的锻炼。」
「我有个好师父。」杨戬脸上露出几分怀念与伤感。
「……那你武术招数……」
「自己领悟。」
「做菜……」
「父母去世早。」
…………………………
「你今天为什么出门?」
「找狗。」
「哪来的钥匙。」
「小惠……你妹妹给的。」
杨戬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韩队刚开个头，杨戬已经开始回答，偏偏答案没有任何毛病。
「最后一个问题，你从哪里来的。」
「被人打过来的，之前的地方不知道。」
「……明天跟我去警队。」
1
杨戬带着手铐靠在墙上，一只手晃着酒杯，那般闲适惬意，不知道的，韩队还以为被拷住的是他。
想到杨戬刚刚那些回答，韩队就是一阵头疼，所以刚刚他问的问题有什么意义?
「明天跟我去警局。」
「为什么?」
「帮你办些证件，总不能一直“三无”。」
「多久，我还要去找我……我的狗。」“兄弟”二字被杨戬咽在肚子里，想他如今法力尽失，哮哮的情况估计更糟糕，能不能化形还是个问题。
「明天办完证件，我让小刘帮你。」
2
「韩队早。」
「早。」
「韩队，这么早，还带着你家……唔唔……」
「哈哈哈，韩队早啊。」
韩队对他们的打趣早已见怪不怪，倒是杨戬对被捂住的孩子下半句话，有些好奇。将杨戬交给那个打圆场的青年，韩队进屋开始肝他的检讨，杨戬与小刘大眼瞪小眼，一时很尴尬。
「他……」
「那个，刚进队的孩子，口无遮拦，嫂……咳咳，那个，要办证件吧，跟我来吧，韩队交代了，等结束后我帮你去找狗。」
3
「年龄:3458，住址:灌江口杨府，出生日期:农历六月二十四，别名:二郎神……这么帅的小哥哥，不会被韩队越养越傻吧?这么写上去是真不怕被拉出去解剖。」
小刘眼角抽搐，看着等候区乖巧的青年，韩队不是说他恢复了吗?
「嫂……杨……」
「叫我杨戬吧。」
「那个，杨……杨戬……表格重新填一下吧，别再乱填了，填完咱们赶紧去找狗。」
「韩队。」
「啊?什么韩……韩队！」
小刘惊到立正，而韩队没有理会他的紧张，将杨戬面前的表格拿起，看到上面稀奇古怪的年岁，感到头疼，想抽烟。
将手中纸张点燃烧掉，威胁性的瞥了小刘一眼，小刘抬头，看不见，看不见……
「小刘～」
「咳咳咳，报告韩队，杨戬表格还没填，我去拿张表格来。」
「回来！」韩队叫住同手同脚离开的小刘，把手中另一张纸交给他，「按这个来。」
手中异常正常的填写，杨戬在旁，看着那个立在窗前抽烟的男人，散落的发丝挡住了双眼，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可能察觉到杨戬的目光，韩队扭头与杨戬对视，眼中带笑，无言感激。动手将烟点燃，交到杨戬手中，杨戬学着韩队的样子，浅吸一口，甘醇的烟雾在口腔漫延，紧接着是干涸的苦涩，杨戬克制不住的轻咳。韩队拍着杨戬的背部，将他手中烟拿走。
「忘了过去吧。」
咳嗽声停了，韩队感觉到手下的僵硬，将一部手机塞进杨戬手中。
「我不知道你隐瞒了什么，你的善意和恶意都是阴霾，很抱歉我不能放你离开，但我会尽我所能帮你。」
杨戬捏紧手中的东西，韩队早已离开，小刘回来后，只看到杨戬无神的望着走廊。
察觉身后有陌生的气息，杨戬下意识转身出拳。小刘一时呆住，扒开离他脸部0.01的拳头，如果没有感觉错，从反应、出拳、收力，这个男人没有半分停滞，拳风的力道更非常人能比。
「杨戬，还找狗吗?」
「找。」
4
韩队开完会，打开手机，上面十来个未接电话，回拨，接通后就听到小刘的哭诉。
「韩队啊，我把嫂子弄丢了！」
韩队揉着眉心，电话里哭哭嚷嚷的声音，他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一惊一乍的。
「好好说，谁丢了。」
「韩队，你让我带杨戬找狗，可上了街，没多久人就不见了……」
…………
另一边，杨戬被一伙人拦下，脸上虚伪的堆笑，杨戬看着很是烦躁，偏偏不让他离开。
「小哥，找工作吗?我们这边工资高，待遇好，有没有兴趣?」
裤兜内手机振动，杨戬按下了接听，表面装出一副茫然欣喜的模样。
「真的吗?那我什么时候能上班?」
「这个吗……看小哥你也很着急，你先来试试，如果可以，立马上岗。」
「行！谢谢大哥！那个，大哥，工作地点在哪?」
「小兄弟，别怕，大哥带你去。」
肩上的咸猪手顺着背部揉捏，杨戬忍住心中的恶心，脸上被他憋出了可疑的红晕。
「韩队?」
周围人能明显感受到韩队周围的低气压，不怕死的上前问一句，对上韩队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也打个冷颤离开。
「带上家伙。」
「韩队?」咱们不是黑社会啊！
「打传销去。」
「是！」
5
「韩队?去哪?」
「等消息。」
「啊?」
(省略手机铃声，没找个合适的，有没有大佬有推荐一下，符合韩队人设又有两个人感情的那种)
「喂。」
「韩队……」
一干人等进入那座大楼时，里面一人与一群人对峙，或者说，更像朝拜。
「韩队?这是头头?」
「不，」杨戬踢了踢脚边趴着的男子，「这个是。」
「韩队，这边，手断了。」
韩队转身看向杨戬，杨戬无声唇语:他调戏我。
「收队！」
接上文:杨戬误进传销
1
韩队听完小刘的哭诉，挂断电话后，翻到通讯录页末，没有名字，孤零零一串数字。
将手上的烟按进烟灰缸，韩队靠在椅子上，深深吐了一口气，手指停在那串号码上。
那部手机他一直压在桌子里，号码也存在特别分组里，可名字，他一直没写，今日将手机交给杨戬，或许是他对杨戬的一种认可。
当初领导压着杨戬最初的那份笔录，拍着桌子叫韩队对杨戬严加防范，不得已时，手枪上膛，他们也不会管。
口头上的协议，韩队当时的感觉就是荒唐，但这个世界就是荒唐，对来历不明的不带责任的指控，因脑海中印象下意识的定义，好坏评判所谓的直觉。那当警察，那些证据，有的时候，真的会是证据吗?
想起前几日杨戬在他书房翻看那本刑法时，嘴角的浅笑，那种他本就是游离在灰色地带的感觉挥之不散，韩队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但从杨戬平时的做事风格看，或许他更认可那种做法。
冗长的手机铃夹杂在办公室人员的忙碌声中，辨别不清的幻觉和清晰，若有人观察他，大概能发现韩队捏住手机的指尖的青白。
「小兄弟想找工作吗?……」
……
韩队抽出一支烟，在桌上敲了敲，感到烟丝松散，不耐的扔到桌角，不经意间散发的低气压连自己都没察觉。
「韩队?」
「带上家伙。」
2
杨戬随着那位大哥进了一处略显破旧的楼房，狭小的空间又被隔成的几块，不少人在拥挤的空间忙碌奔走，不时撞掉桌上的一些文件得来几声咒骂。
一旁有个明显被隔开的小房间，偶尔传出“咣当”声，还在忙碌的那些孩子身体明显停顿僵硬，眼中流露出一些恐惧，而更多的是麻木。
杨戬不经意挂断裤兜里的电话，低垂着头，一副乖巧的样子，被那位大哥带进了一个房间内。
「大哥，你看……」
「小兄弟，别怕，只要你乖乖的，大哥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
鼻腔里充斥着浑浊的烟草味，杨戬不禁皱了下眉，看出杨戬不适的“大哥”好笑的又深吸一口，将烟雾吐在杨戬面前，对着咳嗽的杨戬露出满意的笑容，却被一拳打翻在地，带杨戬进门的人傻了眼，看着那个揉着手腕的青年，一阵后怕。
「抱歉。」口中说着抱歉，脸上那副厌恶的神情让人明确察觉到他的不爽。
杨戬上前踩灭掉地的烟，坐上桌角，对着聚集起来的人，一脚踩在“大哥”的头上，拿出手机，拨下了唯一的号码。
「韩队……」
……
「等我。」
3
某处传销窝点被端，或许普通民众抱着吃瓜的心态随意翻看，而警局内，韩队顶着上层的压力，承担下了所有的责任。
不听指挥，随意出警，鲁莽行动……每条都能让韩队停职查看。
下层警员忙着审讯、文案，杨戬坐在一旁的等候室，百无聊赖，也无人顾及到他。
滑动着新到手的手机，杨戬将联系人页面翻来覆去，不管刷新多少遍，韩队的名字依旧是唯一。
「杨戬。」
肩膀上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杨戬努力克制反击的欲望，这种抗拒仿佛成了一种本能，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陌生的关心……除了这个算得上熟悉的人。
「韩队。」
「他们叫你进去……记住，不管他们提什么条件，都不要答应。」
韩队坐在杨戬身边，火机点燃，想起杨戬还无法接受烟草的味道，将手里烟团起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韩队。」
「嗯?」
「这份工作，是喜欢还是责任?」
杨戬起身，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与韩队对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看不出的针锋相对和情感。
「你信我吗?」
「你信我吗。」
一样的问题，不同的语调，或许他们早就知道答案。
4
韩队擅自行动记了个不大不小的过，杨戬自那日起也进了组，上层安排下了人，却被韩队驳回，立下“军令状”，亲自教导杨戬。
杨戬被编入队时，韩队就知道那日他并没有听他的话，领导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眼睛眯成一条缝，日常问候还要带上三分算计，语气温和容不得别人半点反驳，但，那是别人。
「小韩啊，今天起杨戬就是咱们队的人了，不过是新人，而且咱们最近人手不够，上面又派下……」
「加上杨戬人手够，就是缺条狗，不，是警犬。」
下方大气不敢出，低头假装翻看文件。
韩队，他们快累死了啊！
「小韩啊，杨戬到底算个新人，你们也刚刚结案，有很多后续工作，也没人有精力带他……」
周围眼观鼻口观心，不说话，不上赶着挡枪使，你们的矛盾自己解决。
「我有。」韩队挡在杨戬身前，将配枪压在桌子上，「万一出了事，这个位子你们随意。」
说罢，韩队拉着杨戬去了教习场，杨戬任由前面的人拉着，说来，他这辈子，有多少人挡在他面前过，哮哮，除了哮哮。明知他有自保能力，还挡在他面前的，还有谁?好像没了。
韩队察觉到握住的手收紧了些，又彻底放松下来，刚刚的冲动压下，手心开始冒着冷汗，不自在的松开他的手，惹来后方人的轻笑。
双方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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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删删改改，还是有种「我当你是兄弟，你却只想睡我」的感觉，药丸，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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