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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贩婴一个婴儿开价七八万 贩卖婴儿罪量刑标准 贩卖婴儿判多少年

网络贩婴一个婴儿开价七八万元

网络贩婴一个婴儿开价七八万元 网络贩婴一个婴儿开价七八万 近日,重庆警方破获一起拐卖儿童案件。经审讯,25岁的犯罪嫌疑人赵军 化名利用待产孕妇及“买家”之间的信息差,两

网络贩婴一个婴儿开价七八万元

网络贩婴一个婴儿开价七八万

近日,重庆警方破获一起拐卖儿童案件。经审讯,25岁的犯罪嫌疑人赵军 化名利用待产孕妇及“买家”之间的信息差,两头欺骗,涉嫌非法买卖婴儿,并从中获取利益。目前,警方已提请检察机关批准逮捕赵军,案件还在进一步侦办中。

当来自成都的“买家”夫妇把刚出生的女婴抱上车、准备离开时,专案组民警立即行动,将涉案人员全部控制。

这起案件的线索由打拐志愿者上官正义提供,澎湃新闻记者全程跟访了该起案件的侦破工作。

打拐志愿者上官正义介绍,在买卖婴儿的圈子里,孩子的价格一般用“补” 补偿来代替,比如“补7”,就表示孩子的价格是7万元。如果买家要办理出生证明的话,就需要多付几万块钱。“中介”喜欢“人”和“证”都要买的买家,“这样就可以赚得更多”。

自称手上“有资源”的“中介”

上官正义关注流浪乞讨儿童及拐卖儿童犯罪已有多年,作为一名打拐志愿者,他时常“混迹”于各大论坛、QQ群及微信群内,协助警方打拐。上官正义也只是一个化名,并非其真实姓名。

上官正义介绍,在买卖婴儿的圈子里,孩子的价格一般用“补” 补偿来代替,比如“补7”,就表示孩子的价格是7万元。如果买家要办理出生证明的话,就需要多付几万块钱。“中介”喜欢“人”和“证”都要买的买家,“这样就可以赚得更多”。7月初,上官正义在一个QQ群里看到有人发布信息欲卖婴儿,添加发布者后,对方给了上官正义一个微信号,称有需求可以添加该微信号,“那人资源较多”。

这个“资源较多”的人就是赵军。上官正义称,刚开始与赵军聊天时,赵军问了一连串问题:“你多大了?你是在哪里看到加的我?你是做什么的?结婚没有?结婚证可以看一下吗?”上官正义回答了赵军的全部问题后,才初步打消了对方的疑虑。

在赵军面前,上官正义自称自己在上海做生意,结婚多年一直无子女,因此想“买”个孩子抚养。

过了两周,赵军给上官正义发来“资源”:“在不在?男女不知道,很快就出生。”

赵军称,这次的孕妇是湖北恩施人,他已给孕妇买好了到重庆的动车票,小孩将在重庆的一家医院出生,交易地点也在重庆。

为了让上官正义相信,赵军告知了该孕妇的相关信息,还给其发去了火车票订单信息截图。赵军告诉他,这名孕妇叫吴晓月 化名,28岁,未婚,湖北人。吴晓月跟男友分手后才发现怀孕,也一直没跟家人说。吴晓月来重庆还有其妹妹陪同。火车票订单信息显示,吴晓月姐妹俩乘坐7月27日下午的动车,由湖北省恩施州利川市前往重庆。

7月28日,上官正义买了当晚到重庆的机票。同日,上官正义将该线索提供了澎湃新闻。为核实上官正义的说法,记者以上官正义朋友的身份陪同他与赵军见面。

警方介入:交易后涉案人员全被控制

在初步核实确有人涉嫌买卖婴儿后,澎湃新闻将该线索反馈给重庆警方。重庆市公安局接到该线索后,立即组成了由刑警支队和渝北区分局民警组成的联合专案组,并展开调查。

重庆市公安局刑侦总队拐卖案件侦查支队副支队长樊劲松告诉澎湃新闻,随着经济水平的提升和法制的完善,近年来,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在重庆几乎已经绝迹。此次接到线索后,为避免打草惊蛇,专案组20余位民警分头展开工作,一队民警在医院及附近蹲守,一队民警围绕医护人员进行调查。

樊劲松介绍,为降低赵军等人的防范心理,专案组安排了一位孕妇民警前往该医院进行侦查。“后来我们发现,其实赵军的警惕性并不高,我们的便衣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拍照他都没有发现。”

经综合研判,为保证产妇及婴儿生命安全,专案组决定等待吴晓月生产、买卖双方交易后再收网。

8月2日,吴晓月的女儿出生。次日,上官正义找了个借口,告诉赵军自己不要那个孩子了。赵军不断联系买家,最终“物色”到一对来自四川成都的买家夫妇。

声称与医院有合作,实质系谎言

经审讯,赵军涉嫌以采取欺骗的方式,非法买卖婴儿,并从中获取利益。

据樊劲松介绍,赵军是云南昆明人,今年25岁。毕业后,赵军曾在重庆等多地打工,例如给培训学校招生。打工期间,赵军发现有个别家长不想要孩子或者无条件抚养孩子,也有家长一直想抱养一个孩子。由此,赵军萌生出了一个赚钱的想法。

赵军获悉吴晓月无能力抚养孩子、打算将孩子送给他人抚养后,与吴晓月取得联系,谎称自己想收养。在“买家”面前,赵军却又谎称吴晓月是他老婆,两人未结婚,没有条件抚养,想给孩子找个好人家。

樊劲松介绍,赵军之所以让吴晓月到重庆来生产,并不是像其所说的“有医院的关系”,而是因为他本身在重庆渝北租有房子,可以一边打工一边联系买家;如果是他前往恩施,除了垫付住院费外,他还要支出一笔住宿钱。

“经过我们调查,吴晓月并没有向赵军提出过要钱,就连赵军说要给她营养费之类的费用,一开始她都拒绝了。”樊劲松说,直到后来,吴晓月才收下赵军给的几千元钱。另一方面,来自成都的买家是失独家庭,夫妻俩年龄较大,已无生育能力,所以一直想抚养一个孩子。夫妻俩接孩子时给了赵军4万元感谢费,等赵军办好出生证后,夫妻俩再支付4万元尾款。

经专案组调查,该医院并无任何医生参与到此事件中,甚至无医护人员与赵军有过通话记录或微信聊天记录,赵军此前声称与医院有合作也是谎言。

对于吴晓月及抱走婴儿的夫妇是否涉嫌拐卖妇女、儿童罪,樊劲松表示,结合案情综合研判,警方认为吴晓月及成都夫妇受到赵军欺骗,不具备主观故意,不适宜用刑法对其处罚。不过,警方已对吴晓月及成都夫妇分别进行了批评教育。对于吴晓月的女儿,警方已安排专人进行照顾。

目前,警方已提请检察机关批准逮捕赵军,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中。

律师:建议志愿者获取线索后立即向警方报案

重庆康渝律师事务所律师陈晔认为,根据警方调查,赵军的行为已经构成拐卖儿童罪。

刑法第240条和第241条规定,拐卖妇女、儿童是指以出卖为目的,有拐骗、绑架、收买、贩卖、接送、中转妇女、儿童的行为之一的。拐卖妇女、儿童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收买被拐卖的妇女、儿童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陈晔表示,拐卖儿童罪侵犯的客体是儿童的身体自由权和人格尊严权,也是我国刑法严厉打击的犯罪行为。不过,在司法实践中,为更好的保护被拐卖儿童的自由权益,两高一部出台的《关于依法惩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的意见》中规定:如果在被追诉前,收买方将收买儿童送回其家庭,或者交给公安、民政、妇联等机关、组织,没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

陈晔认为,本案中,根据公安机关的调查,吴晓月没有出卖的犯意,所以不构成犯罪;失独夫妇是否构成犯罪取决于其主观上是否明知该婴儿系被拐卖的婴儿,如果明知系被拐卖的婴儿的话,夫妇就可能构成收买被拐卖儿童罪。根据警方调查,这对夫妇也是被赵军欺骗,不知道婴儿系被拐卖,因此也不构成犯罪。

针对上官正义的行为,陈晔认为,刑事诉讼法第110条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发现有犯罪事实或者犯罪嫌疑人,有权利也有义务向公安机关、人民检察院或者人民法院报案或者举报。上官正义向警方提供涉拐线索,对警方打击犯罪或将不法行为遏制在萌芽状态,维护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具有积极意义;但另一方面,公安机关在调查取证及案件侦破上更具专业性,建议志愿者在获取线索后尽快向警方报案,这也是保障其自身人身安全的举措。此外,以“买家”身份自行进行调查不可取,一定程度上也会诱发拐卖婴儿等犯罪的发生。

媒体起底网络“贩婴”产业链:新生儿被明码标价

近几年,随着公安机关打击贩卖婴幼儿案件的力度不断增大,一些贩婴团伙为了躲避打击,逐渐由线下买卖转入到QQ群、微信群等线上交易。记者调查发现,网络贩婴产业链中的送养者,基本上都是孩子的亲生父母,一个新生儿的价格在几万元到十几万元不等。一些非法的中介团伙打着“营养费”和“感谢费”的名号收取钱财,他们卖掉的大多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有的甚至还没出生就被预售。而在整个环节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这群中介竟然还承诺,能给被贩卖的婴儿包办出生医学证明并落户。大象新闻记者经过一个多月的暗访调查,揭露出一个横跨四川、河北的地下贩婴网络。

被亲生母亲卖掉的女婴

2019年11月中旬,一条不到十个字的特殊信息,出现在各大领养孩子的QQ群和微信群中——“湖北,孕,38周,女,低补。”看到这条信息后,打拐志愿者上官正义立刻与发布者取得联系。对方自称小萍,她想把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宝宝送养出去。

上官正义伪装成领养人,持续和对方保持联系。11月30日,小萍突然发来信息——孩子已经在黄梅县中医院出生,女孩,并且还配有一张病房里的照片。同时,小萍透露,已经有江苏的买家正赶往湖北黄梅县和她见面。

为了阻止女婴被贩卖,大象新闻记者和上官正义驱车赶往湖北,在黄梅县中医院,记者很快锁定一名疑似产妇。医院妇产科的值班护士透露,这名产妇早在11月27日就已经生产,28号就有人来医院打听孩子的信息。

妇产科的护士长也觉得事情可疑,她发现小萍在给孩子办理出生医学证明时,竟然提供了虚假的身份信息。“我说你如果提供假的身份信息,小孩的预防针都打不了,以后你小孩上学、上户口都不行,尽快提供真的身份证过来,然后产妇说自愿放弃一切证件的办理,我让她按手印,她都按了,肯定不对头。”

上官正义将掌握的信息反映给了黄梅县公安局黄梅派出所,民警赶到病房时,一名50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在小萍身边坐着。小萍交代,自己的真实姓名叫沈某萍,20岁,安徽省宿松县人 。中年妇女和她是母女关系,沈某萍在浙江打工时意外怀孕,因为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抚养小孩,所以她打算卖给别人,希望能给孩子找一个条件好的家庭。

在民警的劝说下,沈某萍和母亲表示,会放弃卖孩子的念头,一出院就给孩子办理出生医学证明,并且回老家上户口。

涉拐女婴已安全回家

然而,办案民警在梳理线索时发现,11月27号,沈某萍生下的竟然是一对双胞胎女婴。生产后的第二天,沈某萍已经和来自江苏的一名人贩子达成了交易,卖掉了其中的一个女婴。

买走女婴的人究竟是谁,来自哪里,叫什么,沈某萍母女一无所知。双方约定,对方开车过来接人,沈某萍的母亲抱着孩子送到医院楼下。女婴被抱走后,对方留下了一笔营养费,但沈某萍母亲拒绝透露具体费用。

为了查清神秘买家的真实身份,黄梅警方联合当地妇联成立专班展开调查,历时二十多天,事情有了眉目。

2020年1月1日晚上6点多,办案民警在江苏昆山成功抓获犯罪嫌疑人邵某,并顺利解救出被拐卖的女婴。邵某交代,他以5万元的价格,从沈某萍母女手中买来这名女婴。目前,黄梅县公安局和黄梅县妇联已将被贩卖女婴安全送回家中,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

贩婴群中的暗语

成功阻止这起婴儿交易的志愿者叫上官正义,他长期隐藏身份,潜伏在各个送养婴儿的群里。这些群里的成员,每个人的网名前都有“L”或者“S”,“L就是领养的意思,S就是送养的意思。”

上官正义说,群里这些人都有一套特定的联络方式,“S”一般是卖家,“L”则是买家,他们打着“营养费”或者“感谢费”的旗号,相互物色着自己中意的对象,一旦谈妥条件之后,他们就会直接约定好时间和地点,进行当面交易。孩子的价格则用“补偿”来代替,比如“补6”,就表示孩子的价格是6万元。

大象新闻记者注意到,这些相关群组里的“L”不在少数,他们寄希望于网络求得一儿半女,这些人有的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夫妻、有的是失去孩子的父母、还有的受“重男轻女”观念的影响,一门心思想要个男孩儿。他们和“S”之间一旦交易成功,双方就会立刻退群,避免日后的麻烦。

交易过程中,很多父母会寻找多个买家,谁出价高,他们就把孩子卖给谁。有的人刚怀孕三四个月,就开始在网上发布信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骗子、中介和卖证件的人也混在群组中,每天群里滚动发送送养和领养消息。上官正义说,一旦碰见有领养需求的人,一些中介就会主动推销自己手中掌握的孕妇以及婴幼儿的信息,从中赚取差价或介绍费。“一些刚进群的人比较容易受骗,他们没有啥经验,骗子往往会盯住他们,有人被骗几百或者几千块钱很正常的,反正群里鱼龙混杂,跟他们打交道也要特别小心。”

为了逃避公安机关的打击,群主会隔三岔五建立新群,暗中观察群里的每一名成员,一旦发现身份可疑的人,他们就会立刻将其清理出群。

6万6千元,我想卖掉肚里的孩子

2020年5月7日,山西省长治市飘起了蒙蒙细雨,打拐志愿者上官正义坐在襄垣县一家早餐店里,眼睛不时地望向窗外。一个月前,上官正义卧底的QQ群里,一个名叫“长治”的网友,一直发布信息,想以6万6千元的价格在网上寻找买家。

上午10点多,一个身穿粉色衣服的女子走进早餐店,她就是发布信息的“长治”。刚见面,这名女子十分紧张,说话都在微微颤抖,聊了一会儿,她才慢慢放松警惕,找个角落坐了下来。

这名女子1988年出生,今年32岁,已经是3个孩子的母亲。现在,她肚里怀的是第四个孩子。女子说,她的老公在工地上做装卸工,平时都是自己在家照顾3个小孩。

“长治”告诉大象新闻记者,她从怀孕初期就有卖掉孩子的想法,因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把卖孩子说的十分隐晦。“首先要对孩子好,对方夫妻的感情也得好,不然我不送,人家给我提钱,在网上我都不说,要是再问的话,我就直接打个6.6W,其他的什么都不说。”

“长治”肚里的孩子已经21周,预产期大约在9月中旬。只要有买家愿意出钱,她会做胎儿性别鉴定,以及各种产前检查。聊天中“长治”透露,在和记者见面之前,她在网上已经接触过多个买家,其中有本地一对当老师的夫妇。因为对方提出来的要求比较多,交易最终没有达成。

“长治”坦言,自己选择买家就一个标准,不能是山西省境内,距离山西越远越好,这样她出手的话,不容易被熟人发现,也彻底断绝和孩子相认。

见此情形,记者和上官正义亮明了身份。一开始,“长治”根本不听劝,执意要卖掉肚里的孩子,她认为自己的行为属于送养,并不是买卖,更不是犯罪。“长治”并不知道,自己在网上发布信息后,早已被人贩子盯上了。上官正义告诉了“长治”实情,多处信息源显示,人贩子已经联手,准备低价买走孩子,然后高价卖出。

经过几个小时的劝说,“长治”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敞开心扉,说她自己卖孩子的根本原因,是没有能力再抚养第四个孩子。“长治”拿出手机,退出了发布信息的QQ群,删掉了所有联系过的买家。原来,她已经联系了几十个买家,经过多次的讨价还价后,才最终给肚子里的孩子定价6万6千元。

“长治”撑起雨伞离开了早餐店,走向她的出租屋。孩子还未出生,好在,这位母亲的醒悟还不算太晚。

没养就没感情,孩子卖掉就卖掉了

在山西省成功劝阻“长治”后,大象新闻记者和上官正义又马不停蹄赶往几百公里外的内蒙古呼和浩特市。这里,也有一名婴儿即将出生,群里多个买家也正在赶去。在网上发消息的网友名叫“D”,信息很简单只有10个字——谁买孩子,8万,拒绝还价。

5月7号晚上,记者刚赶到呼和浩特市,就接到了卖家打来的电话,他迫不及待想和我们约见面。5月8日一早,记者赶到了约定地点,一名20多岁穿着黑色T恤的小伙子称,他就是卖家“D”。

“D”带着记者来到了他暂住的公寓,房间里坐着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孩。 “D”告诉大象新闻记者,他俩都是90后,热恋期间意外怀孕。他们想瞒着家人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偷偷卖掉,于是就在网上发布了信息。“很多次我都在想,这孩子长大了会怎么样怎么样,想着想着确实很难受。”

“D”嘴上说着难受,但一提到钱,表情就放松下来。“我要的是8万,价格不低,我想着媳妇儿不能白辛苦,不能什么也得不到。”为了成功卖掉孩子,这对情侣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产前的各种检查手续一应俱全。“我们看过了,是个女孩,我们就想赶紧处理掉,前两天还去趟鄂尔多斯市的东胜区,见了一个买家。”

女孩告诉记者,自己毕竟只是怀了而已,自己没有养,也就没什么感情,将来肯定不会去寻找孩子。

眼看一个即将出生的小生命就要被卖掉,上官正义亮明身份,告诉这对情侣,他们肚里的孩子已经被云南一名人贩子给盯上了。这名人贩子打算花8万块钱买孩子,再转手11万卖给其他人,孩子的信息都已经发给了其他买家。

听完上官正义的爆料,“D“并不惊讶,他说自己也清楚云南的这名买家是人贩子,但女友的预产期临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几天,他俩和买家见面的日程已经排得满满当当,每天都会有几个买家来见面,谁出钱多,他们就决定把孩子卖给谁。

此时,警方传来消息,云南准备买他孩子的人贩子已经被成功抓获。听到这个消息后,“D”十分紧张,立即退出所有买卖婴儿的QQ群,切断和所有卖家的联系。

担心这对小情侣之后会反悔,继续卖孩子,上官正义和记者将情况反映给了当地的公安机关,确保孩子能顺利出生,不会被交易。

河南豫龙律师事务所律师付建指出,《收养法》规定严禁买卖儿童或者借收养名义买卖儿童。出卖亲生子女的,由公安部门没收非法所得,并处以罚款;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即便真是不得已才将孩子送出去的父母,或者“你情我愿”的私下收养,他们开出的任何一个价码,都是在将孩子商品化。符合法律规定的抚养是受保护的,这种私下的“收养”是不具备法律效力的,且具有构成刑事犯罪的嫌疑。

为了处理界定实务中这种是属于“营养费”“补助费”还是属于买卖婴儿的行为,最高人民法院等多部门2010年联合发布的《关于依法惩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的意见》规定:将生育作为非法获利手段,生育后即出卖子女的;为收取明显不属于“营养费”“感谢费”的巨额钱财将子女“送”给他人,应以拐卖儿童罪论处。

“黑户”孩子身份被“洗白”

调查中记者发现,买家和卖家交易完成后,还有一个关键环节,就是买家会想尽办法把孩子的身份“洗白”,给孩子落户。在这个黑色利益链中,有人专门出售出生医学证明,“洗白”身份。

记者联系了一个名叫“洪荒少女”的中介,他自称有渠道能搞到出生医学证明,而且有“无前期”保证。所谓“无前期”,就是指中介先提供出生医学证明,对方成功给孩子上完户口后,再付款。

5月11日深夜,“洪荒少女”突然打来电话,约记者在四川省泸州市一家酒吧门口见面。记者赶到后,“洪荒少女”并没有出现,而是一直发信息试探。

半小时后,一名20多岁的年轻人在酒吧对面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朝着桥下一个角落走去。“洪荒少女”说自己是泸州一家医院的工作人员,平时能接触到办理医学出生证明的人。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他掏出手机展示了很多之前成功的案例,“你看这个是2020年2月办的,这些都是2017年和2018年办的,你就放心吧,医院那边都处理好了,随时可以摆平。”

中介手机里,保存了大量出生医学证明照片、户口本信息以及聊天记录截图。“洪荒少女”告诉记者,通过他办理的出生医学证明,已经成功上户口的买家有山东、河南、陕西、山西等十多个省市,遍布全国。

为了斩断这条黑色利益链,5月12号,记者来到了泸州市公安局龙马潭区分局。警方了解情况后,决定由我们约出这个办证者,然后实施抓捕。上午10点多,这名中介被民警成功抓捕。

龙马潭区分局的民警连夜突审,中介确实在给人办证。不过,证件的真假,中介和医院有无关系,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记者注意到,在嫌疑人办理的其中一张出生医学证明上,加盖着泸州市龙马潭区中医院的公章。这份证明最终卖给了陕西省商洛市姓方的一名买家。为了求证这张出生医学证明究竟是不是从龙马潭区中医院流出,记者找到了院长唐中尧。唐院长了解情况后,拒绝核查这张出生医学证明的真伪。

调查陷入僵局,记者决定从买家入手,倒查线索。5月12日,记者将出生医学证明信息提供给了陕西省商洛市黑龙口派出所的民警,通过查询,泸州市卖出的出生医学证明,已经在陕西省商洛市成功上了户口。买证的人姓方,其“女儿”落户后,取名方林慕瑶。让人不解的是,方林慕瑶的出生日期是2018年11月11日,直到2020年4月21日她才正式上户口,中间间隔了一年多。打拐志愿者上官正义说,孩子一岁半才上户口,明显不合常理。毕竟如果没有医学出生证明或户籍信息,孩子连疫苗都无法注射。

方林慕瑶究竟是不是涉拐孩子呢?商洛市公安局商州分局立即成立了专案组,办案民警介绍,他们反复核对了泸州市龙马潭区中医院的这张出生医学证明,初步认定是真证无疑。“第一个,我们进行抽血,看看孩子是不是被拐卖的,第二个,我们要把孩子的DNA上传国家的打拐数据库。”

就在记者调查时,山东,陕西、黑龙江等地也传来消息,在这几个省,有多名买家从泸州市购买出生医学证明,已经成功给十几个涉拐儿童上了户口,将身份“洗白”。

律师付建称,在《收养法》、《未成年人保护法》中以相关条款加以明确,在实施《收养子女登记办法》等相关法律时,对民间收养需办理的相关手续应予以简化,在相关收养政策中应有鼓励扶持民间收养的相关条款。

贩卖婴儿罪量刑标准

犯本罪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情节特别严重的,处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一拐卖妇女、儿童集团的首要分子;

二拐卖妇女、儿童三人以上的;

三奸淫被拐卖的妇女的;

四诱骗、强迫被拐卖的妇女卖淫或者将被拐卖的妇女卖给他人迫使其卖淫的;

五以出卖为目的,使用暴力、胁迫或者麻醉方法绑架妇女、儿童的;

六以出卖为目的,偷盗婴幼儿的;

七造成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或者其亲属重伤、死亡或者其他严重后果的;

八将妇女、儿童卖往境外的。

拐卖妇女、儿童是指以出卖为目的,有拐骗、绑架、收买、贩卖、接送、中转妇女、儿童的行为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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