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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er&雨生龙之介 艺术的存在之极致在于自身的毁灭

Caster&雨生龙之介 艺术的存在之极致在于自身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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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ster&雨生龙之介 艺术的存在之极致在于自身的毁灭

——前记

————死之意味————

艺术,来自人们内心最强烈、最本质的对某种事物的向往和追求,和对这种追求和向往所体现出的精神上的渲染;艺术,来自人们内心对现有事物的最能够体现出衍射在其之上的心理描述,以及对这种心理最热烈的活动所引发而产生的一种物质性产物。艺术,“一种规范和高不可及的范本”,因为能够镌刻着人对社会上种种事物的最深刻的认识,其所隐藏的人性中最根本、最普遍、最永久的思想,赋予了艺术“永久的魅力”。艺术,精神上对现实的最真实的感情渲染以及思想冲动,人能够借助现实之存在,制造出自己眼中所独特存在的存在。

对现实中存在的事物而进行了接触、思考、想象、反馈的行为,产生了种种自己的思想的产物。这种产物的存在,能够体现出思想者的价值取向,体现出思想者的眼中的世界,那么艺术本身的价值之判断显然将具有一定的主观意志所影响。雨生龙之介所理想中的艺术,算是一种独有而残酷的艺术。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行为,对于一个被他杀的人的死,他所享受的并不单纯是杀人这个行为,而是享受着那个人在临死前所体现出的那种面部的扭曲所代替肢体行为而体现出来的恐惧和对疼痛的难以忍受、那种特有的生命终结之际身体的平静、死后的那种血腥的场景和基于这种场景他所进行的“二次创作”所给与他内心的各种满足和快感以及各种未能容易见到的杀人方式。当龙之介期待着那些被杀的人所体现出的对死亡的惧怕来满足自己的感情之时,他也因杀人的动机、方式等因素的影响,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这种对“死亡”的满足。

“死亡”对龙之介来说,只是“艺术”的开始。死之意味,每个人都能够有着他的理解。很多人都惧怕着死亡,因为见过他人的死,因其之死而悲伤,却未能因此抚平死者亲属内心的伤痛,反而让在场的所有人更加悲恸。这种情绪的反作用,加大了人们内心的痛苦,也加重了自己对躺在那墓地里的死者的设身处地的想象,这种想象便产生了一种恐惧。死,意味着幸福的终结,意味着任何都不能改变的事实将让人们承受悲伤。然而,如果将“死”当做是一种“艺术”的开始,那么这种感情徘徊在“死亡”的恐惧和“死后”的想象,那种刺激和无助,那种让人难以得到真实而确切的认知的情绪,激发着自己身上的各种表现欲望,那种极其强烈的快感,上瘾般地让龙之介持续地杀人。在获悉死亡之气息的同时,内心所被渲染的对死亡的主观认知逐渐让龙之介失去了其人性所应有的对生命的理性。

也许,死是死神对我们所做出的“调戏”,那么,如果将他人杀死的话,我是不是能够看穿你对我们人的生命的被剥夺而所写下的剧本?

对龙之介的艺术,如果说那是一种别样的屠杀和做作的杀戮的话,相信很多人都不会反对。的确,在我们眼中,这种行为,简直是惨绝人寰。然而,一种艺术,当自己未能使用一种更加“正确”的方式去对待的话,那么自己虽然能够对这种“艺术”做出很合理、很合宜于他人共同所有的相同的感情的价值判断,但是因为这种判断,自己却很有可能散失了理解这种艺术的真谛所在。也许,基于自己所处的现实社会所崇尚的价值观,龙之介的艺术算是一种严重违背社会道德伦理的行为——当然,我们这么想的话——那么这种明显得出的结论便是一种符合我们社会的价值取向的“正确”想法;然而,基于这种“正确”的想法,我们却并没有深刻去认识龙之介在着手于“死”的艺术之创作之时的理念,由此基本不会想对这种思想进行认识和思考。也许,有人会认为思考这种变态杀人狂的“价值观”和“理念”是一种多余而不必要的行为,但是我却认为,这正是一个让我们能够全面认识一事物发生的始末的难得机会。就如同龙之介所认识的“死”的意味,他并没有因为单纯地认为“死”便等于“终结”,我们也并不能单纯地认为对一件事物做出了“正确”的价值判断,而认定了这件事物的“结束”。因为,一个富有“正确”的价值观的判断,其本身的分量有时候并不及于一个富有意味的“真相”,以及那种“真相”所带来的一个富有可塑性的人性的根本问题。

“死”的意味,其实不单单是一种结束,亦是一种开始。

————血之狰狞————

龙之介和其Servant吉尔·德·莱斯(Caster)之间的感情互通之处其实非常模糊却又非常简单。龙之介内心的那种杀戮因其“艺术”而存在,那么他所进行的杀人行为,本质上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创造涵盖于自己内心所期待之情绪而体现于自己手中的血腥的“艺术品”;而Caster所一直进行的杀戮,明显不是基于这种和龙之介相同的理由,他的行为无不是对上帝的报复,无不是对自己心中曾经所仰慕的神的亵渎。不过,他们之间的行为共通之处,就是杀戮本身,以及对死亡的时候体现于他人身上的那种恐惧和绝望的享受,而且很明显Caster的品味要比龙之介的高点(我吐槽了,罪过罪过)……

在龙之介和Caster眼里,血之赤只是一种点缀他们的杰作的必需品,那种无不刺激着我们平常人的感官的刺鼻的血腥味,却是他们所向往、崇尚的甜蜜气息。外表是玩世不恭,而内心却狰狞着的龙之介,进行着一种只属于他的境界的“艺术”创作,那毫无掩饰的来自内心所迸发而出的对自己的“艺术品”的喜悦,完完全全掩盖了他所存在的一丝人性。

在“圣杯战争”刚开始的时候,龙之介召唤出Caster是因为他想召唤出真正的恶魔来进行一种全新的杀人行为,也许是出于一种无聊而想尝试着玩玩,却基于行为和意识的偶然性,召唤出了一个集世间所难以想象的污秽和罪恶于一身的Caster。这种让我觉得哭笑不得的召唤方式和召唤时间,龙之介召唤出了一个能够跟着他一起去享受杀戮的Servant,这到底是真的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在龙之介第一眼看到Caster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很“正常”地做出了很让人惊悚的自我介绍——“爱好是杀人”,而Caster引以为常地接受了——“我知道了”。接着龙之介便问Caster要不要吃掉眼前的这位被五花大绑的小孩子,而Caster拿出那本他的盟友普雷拉提赠送的魔书,很严肃地念出了“Cthulhn Fhtagn”,然后上演了一场让我看了之后到现在想起来还惊魂未定的“表演”。绝望和恐惧是一种情绪,这种情绪在长时间的持续状态中会慢慢地“死去”,只有当希望瞬间灰飞烟灭,变成了让人难以割舍于即将可及的希望而不情愿让自己内心被染上绝望的颜色的不甘心的情绪,这时候杀掉这个人,才能够真正享受到“死亡”所带来的快感和乐趣。在Caster的这番言论之中,如果我不知道他曾经也是一个信仰上帝的忠实信徒,那么我就不会有如此悲伤的感受;然而,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一个人瞬间将自己曾经所信仰之物唾弃于如此令人难以启齿的荒凉的坟墓之中,能够让一个人甘愿承受如此之扭曲而残暴的行为任意地在自己手中做出——除非是自己的信仰背叛了他。

龙之介和Caster一直在杀人,永无止境的杀戮也引来了将之讨伐的声音。

毕竟,这种未能够体现着精神上的正面、进步的思想,是绝对不会被世间所容忍,也绝对不会被世间所留存。它所带来的是,精神上永久的黑暗,以及对这种黑暗所体现出的一种独特的向往。也许,在这些有目的的行为的进行过程中,内心也将逐渐地关闭,拒绝接受其他一切未能容忍自身行为的行为,这种拒绝的情绪也同样更加滋长着自己内心的阴暗。

想象着龙之介和Caster为了他们内心的愿望和理想,而不顾自己的行为是否为世间所允许,而肆意妄为,我内心就非常悲痛。这种悲痛来自于两方面,一方面是为他们的行为为这现实所不容,而得到了现实对他们的制裁;另一方面,是他们对他们的行为的不负责任,而最终导致了他们走上了不归路。也许,很多人认为前者(就是我上述的第一方面)根本不算什么,然而我却感受到悲伤的分量却是如此之多,以至多于后者(第二个方面的)。我对他们所崇尚的“艺术”和他们所矜持的“理念”深深表达着我内心产生的敬意,虽然在我所处的立场上来看,这种“死亡”的最合理的“行为诠释”绝对不能为道德伦理所允许,即使抛开社会来说,在原始的人性基础上,这种感情也难以为人所接受。然而,我却为此而悲伤,虽然他们的行为是被禁止的,然而这就不能因此而否定了他们所向往的“艺术”。

艺术,“它的一定的繁盛时期绝不是同社会的一般发展成正比例的,因而也不是同物质基础的发展成正比例的”。每一种“艺术”都有着它所体现于客观事物上的一种方式,虽然有时候这种方式是一种错误的行为,但是“毒树之果”却很少有人去否定它的存在的正当性。这也体现出了事物存在因果之间的一种价值上的矛盾,这也是我悲伤所存在之处。其实,我不懂得什么是艺术,我不知道如何去欣赏艺术,我也不知道艺术到底要怎么摆放于现实中才能为人们所接受、理解,我对艺术的感觉仅存在于我对其所感受到的那种专属于我的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也许这种想法未能让他人所接受,我却也不会因为他人不想接受甚至不会接受而否定了它曾经的存在以及对我的影响。当我看到龙之介和Caster所创造的属于他们的“艺术”的时候,其实我欣赏着他们的这份热情,这种来自最令人发指的人体艺术的狂宴,我不得不为之折服。

当他们以他们的死亡为他们的“艺术”划上了最后一笔,终结了死神给我们所展示的最残酷的“闹剧”,我也就感叹了,“也许,这种悲剧对他们来说算是最符合他们的了。然而,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意义上的‘悲剧’,我倒是想仔细想想。毕竟他们的行为,体现了他们内心强烈的感情,却未能让很多人所接受,反而是他们的所作所为在这个社会中所体现出的价值观念影响了那些人对他们的评价。那么对于他们的死,有人总会觉得‘啊!负有罪恶之名的人绝对不能容于这个社会,正义之名始终将会以公正的力量讨伐之’的想法,邪恶的思想总得回到它所应该待的地方,因为它本身并不属于这个地方。然而,当我设身处地地为他们的行为做出了思考,我总觉得在对这种‘艺术’表演的欣赏之余,我也有必要为自己所投寄于他们身上的那份感情负责。”

悲剧,顾名思义,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词的意思(我知道这句话是句多余的话)。然而当我想着,悲剧是怎么产生的,由此便有着更加深刻的感情上的思虑。我们一般看着屏幕上上演的一个个剧情中或者结局会有人领便当的镜头。那么,当我们看到那些平白无故的、出来打酱油的、当炮灰的人物被别人干掉了,那么他们的死给我们内心的震撼根本微不足道,或许如果我们允许他在死前能够有那么几句很酷的台词,我们最多也只会在对这部作品的兴致之余调侃他们的台词。

然而,当我们看到主角突然间领便当了,那么这个时候谁会接着淡定地接受这个剧情(这当然得假设你喜欢这部作品,而且你对这个主角的印象良好),我们这时候是失落、悲伤,倘若最后死者又复活了,这个时候我们的第一印象也许是导演演了一场“闹剧”,让我们纠结,而接着便会有一种欣慰和释然的感觉,“至少最后结局是好的”。那么,我们所说的这种“好”,它到底“好”在哪里?也许我们总会想象,什么样的人在动画里就应该要有什么样的死法。以这部动画为例吧,如果Saber被区区一个Berserker干掉了,Archer被自己身后的宝具突然间误伤了,你说这种剧情做出来你会接受吗?这简直是荒唐至极!所以,我们的想象是有一定道理的,那么什么样的角色就会有什么的死法的话,我们就能够想象到,为什么要那样?答案就简单了,这样就能把剧情中这个人所引发的情绪波动最大化,换言之,这就是悲剧。我在龙之介和Caster身上寄托了我内心的期待,并非期待他们能够得到圣杯,并非期待他们能够为我创造出更多狰狞而扭曲的“杰作”,并非期待他们能够突然间人格大转换(开玩笑),我期待的是他们能够有着他们所应该有的归宿。如果他们的死,让我觉得荒唐的话,我会马上怒删Fate/Zero的。不过他们的最后的死,还是让我很欣慰,虽然夹杂着悲伤,我却感受到了他们死前所给我的最后的内心的最精彩的独白。

————罪恶之枝————

Caster算是所有Servant里面的一朵奇葩了。他没有像征服王Rider、亚瑟王Saber以及吉尔伽美什Archer那么富有王者风范,也没有像骑士Lancer那么富有骑士的精神,更没有像Assassin那么富有行动力和理性,他和Berserker比起来,不用说,这完全不能比了,其实是不用比了。

残暴、杀戮是他的行为的最显著、最惊悚的方面。在动画里面,他曾经也这么大呼过,神背叛了他,他就用残酷而渎神的恶行来报复神。

贞德,这个人的名字一直挂在Caster的嘴边,她既是当时遵从神的旨意而领导她的国家走向胜利的圣女,也是当时被教会所诬陷为捏造神的旨意而进行了欺骗于世的渎神的行为,从而被送上了火刑执行之地,被当作异教徒而施以残酷的火刑(嘛嘛,关于她的事迹,我就不在这里赘述了)。Caster是贞德的挚友,在Caster眼中的贞德,威风凛凛,富有正义感的凌厉之眸能够望穿一切,那英姿飒爽的身影一直是Caster心中所保存的圣女贞德一生的写实。每当我听到Caster在哭诉着贞德的事迹,我内心总有着一种强烈的悲愤之情,也许在贞德被送上执刑地被施以残酷的极刑之时,Caster也在那下面的人群中,无声地哀嚎着。望着自己这一生以来最仰慕、最热爱、最亲密的挚友,因为她那神秘的人格魅力和上帝恩赐于她的力量所畏惧的教会的诬陷,而以教会所诉诸的“神的旨意”将她活活烧死,那种强烈的感情恰似眼前那焚烧着贞德的烈焰般燃烧着Caster内心仅存的对神的信仰。悲悯,绝望,愤怒,痛苦……什么感情放在他身上,也已经无法描述出他内心的情绪。再也没有比这种寄托于自己所仰慕之人身上的情感和对仰慕之人的期待却未能,并且再也不能,让这种情感和期待继续恩惠于自己,而自己所仰慕之人也再也不能存在于世的事情来得更加痛苦、更加令人悲愤了。

否定自己的信仰,是他想到的抵抗神的意志、报复神的做法。神教会人们互相友爱,神爱着世人,这在他的心里都是神的不着边的“谎言”,倘若神真的能够实现自己所许下的允诺,那么贞德就不可能死,那么在贞德被执刑之际就不可能不会有奇迹。曾经,他抱有着对神的任何期待和愿望,现在对他来说是如此可笑,神不仅仅给他做了一个恶作剧,也把他的至爱给剥夺了,那么对于这种让他一无所有的信仰,他有什么理由继续去坚信着?

亵渎,亵渎。渎神的方式非常之多,他只想证明,即使自己做了再多的惨无人道的行为,犯下再多的惨绝人寰的罪行,神也不会降罪于自身。自己否定着自己内心的曾经的信仰,用更多的鲜血、更多的阴暗染红来自神的信仰、涂黑来自神的意志。在他剩下的短暂的生命中,一直坚持着自己所决定下来的应做的行为,那就是不断地作恶,让自己的内心不断被罪恶渲染,同时用这种情绪来不断向自己心里的曾经的信仰进行挑衅,最后迎来了教会和国王的“审判”,因其罪恶而被送上绞刑架。

其实,我至今也对Caster所想的那个疑问所困扰,“神爱着世人,为什么却让贞德这么死去?”面容憔悴的Caster,那种集于一身的恹然之气,眼睛充满着肃杀,那空洞的眼神,那狡诈的微笑,那孤独的身影,看多了死亡,心里的对人性的柔弱的怜悯也被时间消磨殆尽,唯一不能拭去的是贞德之死。忤逆神的代价,就是要染红自己的双手,堕落自己的灵魂,内心不曾再黯淡过,因为内心已经在那种黯然悲伤袭来之际便已被对神的愤怒所掩盖。

当Caster再次醒来,现于人世,他依然是秉承自己所坚持的理念,我行我素。Caster并不仅仅憎恨着“审判”了贞德和他的教会,更加憎恨着神。其实如果单单憎恨着教会也许比憎恨着神来得更加实际,而Caster却并没有这么做。也许,让教会以“神的旨意”进行了这种“暴行”的这一事实本身就被神所决定、所允许,那么贞德的死也间接说明了神的放任于自己手中的权力而导致了这一悲剧。也许,正如龙之介所诉说的他心中所持有的对神的理解,那就是神既然爱世人,那么就将爱世人的全部,爱上世人之间的互相仰慕、爱惜之情,也同样爱上世人之间的互相憎恨、排斥之情,那么贞德的死就能够得到很好的解释。然而这种解释却让Caster更加感受到神的丑恶,神就犹如一个小丑,渴望着每个人存活于世所经历的人生“剧情”的演变,更渴望着死亡,玩弄着世上所活之人,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无论如何,除了让自己一次次陷入罪恶的泥潭里,就没有别的方法来宣泄自己内心对神的愤怒。

————记忆碎痕————

啊——

我心中仰慕的神啊。

当你看到您的虔诚的信徒追随着您留于世间的脚印,创造着让您都吃惊着的奇迹,我是否就能够作出这么一个结论——您将您的恩典给与了那些创造着奇迹的人了?

然而,在我还没有这么决定向您倾诉我内心的疑问的时候,您那最虔诚的信徒,您那最亲爱的子民,却因为您的“代言人”的诉诸权威而被送上执刑之地。

我只想匍匐在您的脚下,低贱地质问您一句:他们的行为是否经过您的允许,还是您命令他们这么做了?

我心中永远的闪亮般的存在——贞德,再也没有谁能够比得过你。

你如此地忠诚于神,那坚毅的眼神从来没有否定过神给与你的一切,你也自然地接受着神给与你的指示。

然而,神却和你开着一个又一个的玩笑,不仅仅剥夺了你的一切,还让你受尽屈辱而死。

如果,这都能让我忍受的话,那么忤逆那丑陋的教会、否定我内心的信仰所来带的痛苦我也绝对能够忍受,而且我也甘愿去忍受。

你的死,让我知道,神并没有给与我们他所应该给与我们的爱。有谁能够如此大逆不道,让高尚的你以这种有辱于你的身份的方式让你痛苦死去。你的英勇我们有目共睹,你的虔诚我们心知肚明,你的善良我们以此而受到恩惠,你的果断带领我们前进。然而,这些高尚的情操却未能作为挽留你的性命的保证,未能以此感动你所信仰的神,未能让那些审判你的人所痛惜,未能让曾经受惠于你的那些不知廉耻的人所怜悯。你,最终难以逃离世间为你铸造的桎梏,而你凛然走向死亡,却让我深深不解,让我深深悲愤着。

我憎恨着神,“我将以谴责之语,来赞你之名。”我要用我所能想到的阴暗,来否定我内心对您的信仰。我想让您也知道,被他人所否定的时候的滋味;我也想让您尝尝,这种因您而引发的恶行所带来的死亡的味道。

违背教会的道义,就是忤逆上帝——这句话对我来说根本就是空话。

当教会和国王对我进行了“审判”,我冷笑着,哼哼,又要用所谓的“神的旨意”处以我极刑。我已经知道你们的意图,我虽有不甘,然而反抗着你们,我却在做出这种不明智的行为之际,你们那诉诸强力的胁迫下,我不得不屈服。哼哼,尽管弑我吧,我以我的死来抵抗着神,即使死了,我的灵魂也将继续为我所想之理念而斗争。

阴霾的天空,被拖曳而被迫行走在赴往绞刑场的道路,周围的生物嘲笑我一般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我咆哮着,不是因为恐惧着死亡,却是因为自己最终要和贞德一样走上这条终结自己生命的道路。伫立于绞刑架上面的那几只秃鹫和乌鸦,垂涎地等待着我死去之后的肉体;教会的那些人,那执刑者,那围观的人群,吐露着一种鄙夷和憎恶的气息。也许,我可能还听到了有人在喊着“吊死这个恶魔”,不过这也无所谓,能够理解我的理念的人我本来就不期待他的存在,而且你们都被神给欺骗了,我更多的是对你们抱有着怜悯。

望着天空,这个世间和那空中飘散的乌云一样,混沌而肮脏。我笑着,至死我也要向神展示我的决心;我流泪着,死的时候,我想起了贞德,如果贞德看到我现在这样子,她会怎么想?

死亡……

————烈焰中走出的灵魂————

“你是否觉得自己受到上帝的恩典?”

“如果没有的话,希望上帝能赐予我;如果我已得到,希望上帝仍给予我。”

我赐予你左手以天平,衡量这个世间的善恶之分量,裁决这个世间所有的不公;我赐予你右手以长剑,让你拥有这种裁决的权力,让你拥有斩除你所唾弃的邪恶的力量。

神——

我已经听到您对我的呼唤,我不惜以您之名义,冒着生命的危险,承受着被他人蜚语的痛苦,忍受着在战场上受伤的痛楚,带领着我所应该拥有而英勇骁战的军队,遵从您给与我的旨意,向着您为我指明的方向,创造您为我准备好的奇迹。

然而,当我接受您给我的指引的时候,您却为我准备了最苛刻的考验。

面对着教会对我的肉体的一次次的折磨,面对着教会对我的思想的一次次的蹂躏,它们所带来的肉体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压抑,虽然能够让我的身体受到痛苦的摧残,然而却未能够让我的灵魂受到屈辱的服从。

我怒视着那些罪恶,我唾弃着那些行为,我藐视你们对我的思想的剥夺。如果正如你们所言,我所听到的上帝的声音,是因为其来自于我内心的欲望和复仇,而借用上帝之名义,来实现我个人的私欲,是决不被允许的话,那么你们现在的行为能否就有着确切的来自上帝的音信作为你们所为的依据么?你们现在站在我面前,能否就敢肯定你们所做出的审判并非基于你们对上帝之名的独占冒用?哦,请允许我向权威有着如此大逆不道的发言,然而我深切质问着,难道我内心的这份对敌人的愤怒就不能和我所听到的上帝的声音并存么?难道我内心的对复仇的欲望就不能和我所听到的上帝的声音并存么?你们的一面之词在诉诸权威的同时,是否向上帝请示了这种权威的正当性?

卢昂——

我相信着。

走在那宁谧的街道上,街边伫立着一群又一群人,观看着我的容颜。

我欣赏着你们那脸上所写出来的幸福,而我对你们所倾注于我身上的那种眼神却倍感失落。

上帝啊——

倘若这是您对我的考验,那么我就遵从您对我的安排。

如果我对我自己的命运的抵抗,是对您的旨意的不忠,那么我便放弃抵抗的权利;如果您对您的安排有着让我难以理解的想法,那么我恳求您能够在我死前,将其传达于我。

接受着那些年代的战争的洗礼的城墙,耸立在我的背后。那些对岁月的残酷所刻划在外的沧桑,凝视着我内心最悲愤的情绪。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地走上了执刑地。

空气中充满着压抑,人群煽动着那种复杂的情绪,企图扰乱着我心中的思绪。

我最后扫视了我所能见到的任何事物,然后我嗟身长跪于此。

这个时候,我坚毅地仰视远方。我没有多余的泪水可流淌,我没有多余的感情可宣泄。

我相信着。

“牧师啊,若你能够怜悯一位即将死去的对上帝的虔诚却负有对上帝之名义的冒犯的该死之人,那么请你接受发自你内心所产生的同情,满足我此生最后的恳求。能否让我手握着十字架,让我能够在对上帝的祷告中,慢慢沉寂,慢慢地死去,慢慢地灰飞烟灭啊?”

我坚信着。

人活在这个世上,有着肉体和灵魂。

你们可以让我的肉体承受不明不白的折磨,然而你们却不能让我的灵魂得到任何能够满足于你们的屈服。

我允许你们侮辱我的肉体,然而我却决不允许你们侵犯我的灵魂。

肉体承载着灵魂,当灵魂被你们所征服,那么我存于世上将还有何意义?灵魂的溃烂将引发肉体上的强烈之痛,将摧毁我能作为一个人而存在的意味。

在临死之际,我也要匍匐于上帝的脚趾之下,亲吻着这片让我陶醉的大地,感受上帝赐予我的温暖。

啊——

我内心所信仰的主,我遵循您给我的安排。

献上我最后能够为您做出的祷告,同时也请您毫不客气地接受我这最后的诚恳的言语。

燃烧,肉体虽然能够为你们所毁灭,然而你们却未能让我的灵魂泯灭于世。

因为,你们不能。

————终极之艺术————

Caster的杀戮艺术是为了对神的亵渎。龙之介的杀戮的艺术,是他内心所崇尚的不同于Caster的独特的理念。

“我曾经做过恐怕是世上最忤逆最渎神的种种罪孽,然而不论怎样杀生怎样亵渎,神都不曾降罪于我。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在探究邪恶的道路上被放任了八年。直到最后,将我毁灭的也不是什么神灵,而是存在于与我一样的人类心中的贪欲,教会与国王以正义之名处死我,也只是为了篡夺我拥有的财富与领土。制止我的恶行的根本不是什么制裁,而是赤裸裸的掠夺。”

“可是……老爷,就算这样……还是有神存在的吧。”

“为何没有信仰,也不曾见识过奇迹的你会这么想?”

“因为这个世界虽然看起来都是无聊的东西,但只要我用心去寻找,就能找到许多有趣而搞笑的事。从很早以前我就想过了,这个到处都被安排了各种愉悦的世界,简直是个过于完美的作品。真要享受其中乐趣的时候,就发现没有什么娱乐能比得过这个世界本身。一定是哪个艺术家在写这部登场角色多达五十亿人的长篇小说,要真给那种人加一个称呼的话,除了「神」以外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叫法了吧。”

“那么龙之介,你认为神是爱着人类的吗?”

“那是当然的了。他可是一刻不停地在写这个世界的剧本啊!没有爱的话怎么可能写得下去?肯定是写得乐此不疲吧,自己享受着自己创作的作品。神既然那么喜欢勇气与希望什么的人类赞歌,自然同样也喜欢流血、哀嚎以及绝望,不然生物内脏也不可能花花绿绿的充满色彩。所以啊,老爷,这个世界一定是充满了神之爱的啊!”

“民众都失去了信仰,为政者也抛弃了神意的这个时代,竟然会有如此崭新而生机勃勃的信仰在生根发芽。我对你心服口服,龙之介,我的Master。”

……

“不过,根据你的宗教理论,我所做的渎神行为也都是些闹剧了?”

“没有啊,就算是丑角也要用心演好以引人发笑,这才是一流的艺术家。对于老爷您犀利的吐槽,神也一定会非常高兴以装傻来回应的。”

“哼哼,渎神也好,礼赞也罢。在你眼里都同样是一种崇拜吗?龙之介,您的哲学观还真是深刻!将所有人类当成玩偶的神,本身居然也是个小丑啊。原来如此,这样以来他那如此丑恶的兴趣也可以理解。很好,那就用更加鲜艳的绝望与痛苦装点神的庭院吧。得告诉天上的表演家,并不是只有神才懂得什么叫做娱乐。”

……

这段龙之介和Caster之间的对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想着龙之介的那种对神和对这个世界的理解,我有着一种未能释然而接触不到的感觉。那种遥不可及的境界,总感觉和我所处的这种世界观完全不能重合,我对他所衍射出自身的对生命、对事物的各个方面的理解,都未能在人性方面上找到能够让我接受的诠释。到底要经过多少的杀戮、见过多少的生死,才能将“死亡”作为一种习以为常的现象,想必达到这种境界之前,人性最温和、最柔弱的地方也将被这种惨无人道、荒诞的暴行所掩盖,埋葬了诸多死者之息的内心,渲染着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心理扭曲。如果,自己能够为自己的行为给与一个很合理的解释,那么除了让自己认为自己的行为实际上是被允许的之外将别无其他的选项。这种跨越了社会意识的思想,伴随着对整个社会的巨大伤害,也将遭来最为强烈的痛击。

我没能对“恶”产生多大的理解。活在这么和谐的社会之下,自己也绝不会去接触“恶”的事物(至少说是目前吧,这也是不能确定的),那么我对“恶”它本身的理解就有失妥当,更可以这么说,当我设法对“恶”进行理解的时候,我本身的这种理解的行为就有失妥当。为一事物进行定义是困难的,而为一件事物进行定义的方式和过程更加是困难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很难理解龙之介和Caster的思想。前者是利用“神爱着世人,那么也将爱着世人的全部”的思想,而肯定自己的杀戮和对这种“艺术”的追求的正当性;后者却是因为目睹了“神爱着世人“这句话在焚烧着贞德的过程中亦被那熊熊烈火所燃尽,报复神是他能做的,否定自己内心的信仰还不够,对别人内心对自己曾经所信仰的相同的对象也全部染黑,由此满足自己内心的渴求。

我想象着,当自己想确定某一事物,那么自己对这个事物的认识必然将依靠其他具有客观而真理性的理念去指导我对这种事物的认识方式、认识过程。然而,当我继续想象着,我所依凭的这些指导我的思想的理念本身就并非“正确”,而且也许里面还包含着些许他人的“主观”意志所在,那么我对这个事物的认识的“准确性”是否能够让我接受?这种质疑的心理让我很困扰,这也是一种没有信仰状态下的人的普遍的内心活动。没有一种可靠的依凭的话,那么我们对事物的认识也将寸步难行。而如果我们接受了某一方法论,暂时不讨论这种方法论的正确性,我们在接受的时候对这种理念的理解和实践也将因人而异。那么,“正确”和“错误”、“正义”和“邪恶”,这种区分到底应该用什么方法来对待?

由此,我就发现,龙之介,虽然他说他相信有神的存在,但是他却没有任何信仰。因为只要他同时喜欢神所赋予的正义和邪恶,那么他就没有对神有着任何的信仰,因为他的“信仰”其实只有他本人。他本人所做出来的所有行为,浓缩了他所有内心所把持的理念,体现他内心最本质的意志,也是他所到处宣扬的“信仰”,他那种惨无人道的“艺术”其实就是他的“信仰”,他那各种黑色幽默其实就是他的“信仰”。活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肯定自己的“信仰”之外,他如果能做出一些正常的事情,那么他将因此而感受到自己的“信仰”受到很严重的侵犯。这种感情在动画里也表现得很透彻,当Caster在被召唤出来的时候,他去给那孩子解绑的时候,龙之介那种犹如看到了他所憎恶的东西的表情,真是他内心最赤裸的写实;当Caster回到他们的“艺术”场所,叫他杀死那些孩子,仅仅因为Caster以为神对贞德的惩罚太过分了,而想杀人宣泄自己内心的仇恨,这时龙之介的表情也富有意味,那种将他内心的“信仰”刻画得入木三分,我看了都觉得惊悚。如果,你觉得你能呼唤他内心的同情,那么我将期待着你的失败,这种人,同情、怜悯对他来说,根本是不存在的。这种所谓“艺术”的化身,实在是让人畏惧,那种终极般的理念,非常人所能达到。

Caster,他的理念我倒是觉得比较好理解,不过他在他的“信仰”上,这种境界未能及于龙之介的“信仰”。然而,在杀戮的艺术上,倒是让龙之介大开眼界。Caster苦于违背神的教义,而宣泄自己内心的情绪。也许,当他看到贞德的死,而改变了他内心的信仰,那么他就因为想违背神的旨意而肆意杀戮,侵犯神所禁止人们所为的行为领域,亵渎神所赋予人们的道义;然而,当他放任了自己的行为,直到自己逐渐地发觉,自己到最后只能用杀戮来宣泄自己对神的愤怒,只能用这种残酷而血腥的方式来满足自己。那么如果谁能把这两者等同起来的话,那还真的是一种让我觉得不可理喻的想法。“迷失”,这个词用在Caster身上太合适了。无论是对“信仰”的“迷失”,还是对自己内心人性上的“迷失”,他的迷茫,却放任了自己的行为。相比龙之介来说,他所体现出来的终极之“艺术”,其实更是赤裸裸的杀人,对杀人的欲望的饕餮无道。这种嵌入本能的嗜血,“以谴责之语,来赞你之名”(这句话我太喜欢了!!!),其实他并没有真正发现,他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已经逐渐变味了。

内心在贞德的死的时候,他就将其逐渐关闭,不让任何有神的光辉般的光芒映射入自己的内心。说实在,我觉得这种行为非常任性(我又吐槽了,神啊,请原谅我!)。不过他的这种行为却让我发觉了他内心尚存的那一丝人性,这和龙之介是完全不同的。因此他便具有了重新醒悟的可能,可惜,这种醒悟最后竟然是在被Saber的对城宝具——Excalibur所消灭的时候而产生的。有时候我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实在是具有非常强大的实用性。自己的Master的死,Caster完全没有留下一滴眼泪,而是用一种悲愤的语气,大呼,“那么,给予我的Msater最后的饯别礼,我就向你展示我的终极之Cool。”

内心禁锢的他,也许只有贞德的笑容,以及她那自身所散发出的神圣般的光芒和温暖才能解开吧。在见到贞德之前,他的内心犹如冰窖。

“眼前是我自己砌起来的冰墙,我需要看到你那高傲的琥珀色眼眸,那股为我所崇尚的对神的热爱、对万物的热爱,以及那决不允许他人所侵犯、即使触摸也将是一种罪恶的身影。

那充满慈爱的细腻的双手!来自战争的悲伤、血腥、本能,却没有在她的手上留下任何伤迹。

我流淌着内心那刺心的疼痛的伤口的鲜血,流着血泪等待着你的呼唤。

在此之前,先于一切的沉寂,我将冰凝于此。”

也许,他最后的那句没说完的话,“我,到底是……”是他最后的人性的醒悟,也将是他最后的解脱。在为恶的道路上,他已经不期待能够有谁来拯救自己的灵魂,他也不想需要这种看似无可厚非而却令人憎恨的同情。然而,当贞德向他伸出双手(至少在他的想象中,其实那个是Saber的宝具攻击啊喂,老爷。),他却感动了,他看到的不仅仅是他所在乎的挚友,他更看到的是贞德背后所散发出来的神圣的光芒,那种曾经指引过他人前进的光芒。“上帝只愿意救赎那些渴望被救赎的人”,如果当Caster能够接受这份光芒,那么我在想,这是否是能够说明当时他内心已经获得了救赎?

————记忆碎痕·续————

未远川——

瘫坐在地上的我。

曾经那么宁谧的夜色,我从来都不会觉得在这种富有娱乐的地方能够发生那么一系列的终极有趣的事情。

现在,我已经确切地感受了,感受到了这一股来自地狱的最刺激的恐惧。

氤氲之气弥漫在江面上,将那件终极的艺术品匿藏于中,那种气息充满着对死神的挑衅。

死亡,只不过是一种简单而利索的行为所带来的结果。

被枪所击中的我,赤色而灼热的液体从我的腹部蔓延开来。

那抚摸起来的温度和黏稠度,那种触感实在是太棒了。

那些血液,也许在几分钟之前还承载着我内心的对死亡的幻想而产生的快感,现在却在一点一点流失,流逝着我的生命。

那痛楚,那感受。

我一直在追求的感情,原来是这样的。

什么嘛,原来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他们在临死前所表现出来的情绪,在那时候的我所感受的话,跟现在比起来简直是微不足道啊。

“好美……是这样啊,这可真是注意不到呢……「灯下黑」这词说得可真好。我一直在寻找着的东西,不在其他任何人那里,就藏在我自己的肚子里啊……”

“终于找到啦,让我找得好苦啊……什么呀,就在我体内的话,早点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我追求的东西,那种来自死亡时候被撕裂而产生的伤口,其所淌下的鲜血,伴随的痛苦;我追求的东西,那种来自死亡之后的对不可预知的感受,那种刺激而恐惧的感觉,燃烧着我内心那股强烈的欲望。

啊——

我的想象力看来根本不能弥补我对这种“艺术”般存在的渴望。那种来自死亡的疼痛犹如将自己的灵魂揪出体外而进行残酷的炙烤,我闻到了来自于我的鲜血中散发出来的气息,多么令人陶醉的芬芳。我好感动,竟然能够在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感受到了我内心所追求的终极之Cool,说不定死后我可能将更加感受到我所追求的东西的精髓呢。

哈哈,想起来也真是讽刺,追求他人的死亡之意味,最后却发现那些景象所给我的感受完全不及自身死亡的感受。如果能够让我更多地感受,那么我就渴求着我的死亡!

自己是一个“小丑”,在世间上演了那么多杀人的“闹剧”,然而当我作为一个渴望着死亡的“小丑”,兴许我自己的死,将会给这个世间上演最后一幕最好玩的“闹剧”吧。

我要笑着离开这个世界,死对于我来说,永远不是结束,而是一切的开始。如果我的死是一个终极的“艺术”,那么我就有颜面将这个“艺术”展现在世人的眼中,唾弃、憎恶、义愤填膺、崇拜什么的,我都不在乎了,因为当我想到我自身就是这个“艺术”,我就已经觉得足够了!

(PS:请转战Fate/Zero第一季第13话禁忌的狂宴18:00分钟开始便是蓝胡子给诸君的盛宴,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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