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剧)(H)·拾捌·长评（华炸）
图源：H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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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 시간을 거슬러（时间倒流）
《H》从来不是童话——致给我心中的故事
我曾想过这个故事吸引并打动我的本身是什么呢？其实她的故事就像是在阴暗潮湿土壤下滋长的一株黑色玫瑰。在我的心里《H》并不是童话，只有剥开那层温暖的表象，才能看到底下渗出的淋漓鲜血和腐烂的骨肉，就像真正光来到地球需要的时间是八分钟，即便是在这等待中虚幻的温暖，也足够温暖我了。
我是不是可以靠近你啊
但是因为害怕停住了脚步
我们真的应该相遇吗
只要你转身回头，你会发现其实我一直离你很近
——阿炸
如果说五年前的阿炸是温煦的暖阳，那么在五年里，他在华的浸染下渐渐变成了刺冷的孤月，前者会灼伤他人，而后者会冻彻他人。同样的耀眼，一样的致命。
你问世间有始于伤害的爱吗？
我却无法回答。
或许只是对这世间的懵懂让一切的伤害只是停留于记忆中身体上的残留痛觉，并没有真正刻进心里。
或许一无所知的纯白里，也是期盼隐隐羁绊的。
或许最初只是天性温柔，对深夜里弹琴的背影感到心疼。
“你在哭什么？”华的手顿住一秒，继而流畅的琴音又从指缝中传来。
“我……”
他冷笑着打断，“你又要说什么奇怪的话？”
“不是我，是你的琴声在哭。”
“那是你在哭吗？”
嗡——
话音刚落，十指按压在琴键的轰鸣，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未曾想到带着些许好奇和小心翼翼的触碰，换来得却是如此真实的拥抱，只有此刻听到彼此心脏的跳动，他才会感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的，真实得存活在一个人的生命里。
在五年前的地下室，只有华和他两个人。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足够大了，能装下整整的一个爱人。
可是当堡垒崩塌后，他才知道自己的世界是有多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他。
停滞的时间再次流动着
爱你这句话可以再次说出口吗
即使无数次在内心里嘶吼着为什么，有无数次质询的机会，一句“不要再毁他了”瞬间堵塞了所有宣泄的出口，蒙上一层血雾，自此告白无解，所有的共犯里的欺瞒也算作了他一份。
为什么阿炸怕华不再想起，又怕他想起。因为华一直是那个华，在某一刻阿炸也终于明白，伤害和爱他的是同一个人，他至始至终爱的是同一个人，他当然爱五年前在他面前坦露孩子一般笑容的华，但他更愿意去陪伴现在这个孤独又敏感的华。
当他站在落地窗前俯视一切时，他在想原来华眼前的风景是这样的孤寂。
当他面对所有汹涌而来的晦暗恶意，他在想原来华一直面对的是这样的世界。
时间对他来说好像并不是痊愈的药，反而是让他越陷越深的瘾。
——你问他累吗？
他有无数次转身离开的机会，可是他知道他等待的人只是迷路了。
——你问他痛吗？
很痛很痛，可是小怪兽知道小恶魔只是生病了。
——你问他真的值得吗？
无论他们彼此怎样的互相折磨，这五年里的陪伴阿炸已经给出了所有的答案。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华之间只剩下争锋相对、满地疮痍？
“华总为了捧红那个新人，真是好大手笔啊……”
“怎么，你在意？”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给该给自己标个价？”
“比如?”
“比如……华氏的股份？”
华凝视着上方的阿炸，忽而笑了，手腕一扯，不容抗拒地将人压在身下，两人的位置颠倒，灼热的气息熨帖在耳边，身体记忆本能让阿炸微微挣扎，华一手握住他双腕，压制在头顶，另一只手则是开始漫不经心地解开自己衣领的扣子。
“看你表现。”
两个人每一次触碰就像是在拥抱荆棘，不刺痛另一方就绝不放手。
原来我们都将心里疯狂的占有欲隐藏得很好。
阿炸有时宁愿华就是那个“骗子”，这样他就不用连宣泄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华面前遮住所有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宁愿这就是默认的抛弃，是上位者心血来潮的玩弄。这样他就只需好好配合那些深情的戏码，扮演一个听话的人偶，毫无反抗地一口一口喝下爱人喂的鸩酒。
这样，他是不是就可以说服自己是咎由自取？
如果——
他从此再也没有见过爱人眼底出现过的光，是不是就可以开始憎恨了？
阿炸对华太了解，一个眼神他就能窥探出几分真意，五年间的来回试探中，他也在一次次凌迟华的心，一次次故意吐出冰冷刺骨的言语，看着那人眼里希冀的光渐渐湮灭。
“恶心……你也配吗？”
“绒绒送的，当然是最好的。”
他自己也将心里被腐蚀的爱意一刀刀在爱人面前鲜血淋淋地割下，他不介意用自毁的方式，让两个人同时承受凌迟剜心的痛。
痛快至此，残忍至此。
是不是这样扭曲，你才会一直注视着我？
即便是这样痛了，你还是要继续看着我吗？
那就继续看着这样的我吧……再看我一眼。
——该痛恨的是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毁了谁呢？
所以他自己在舞台上看到花花眼神的时候，他在那一刻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一直以来赖以支撑的信念崩塌了。如果没有花花的出现，他或许还能自欺欺人，或许还能在黑夜里独自舔舐伤口，苟延残喘。
他已经不是以前不谙世事的自己，已经不是华当初爱上的那个阿炸。
所以他只能选择落荒而逃，至少让自己还能保留一丝挣扎。
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可就连这五年里的痛意都要抽离，他不知道自己还剩什么好让自己再坚持下去。
你看，你已经不是他的光了。
你看，他已经有人陪伴了，不再需要你了。
你看——
他笑得和那时一样好看，他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
在我眼中，华和阿炸这两个人是互为生命中唯一真实的存在。
纯白的灵魂最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从他被华看到的第一眼开始，他们之间就刻下了宿命的烙印。
他注定是属于华的。
光被拽入深渊，从而“神性”被浸染，这五年里因为华，阿炸才更接近“人”。所以阿炸在这个世界上，从一个新生的灵魂开始到最后他洗炼为阿炸而结束，他沾惹了人世尘埃，拥有自己的心跳和情感，至此他不再是谁的灵魂躯壳，他就只是他自己而已。
有人把阿炸对华一开始的情感归于斯德哥尔摩一类，其实并不能这样单纯地注解。阿炸的精神力是远胜过华的。面对外界的认知，他是懵懂无畏的，有的不过是对疼痛本能得逃避罢了。
就像再深沉的夜也会渗透一丝光亮，而小王子只会紧紧抱着他的玫瑰，将自己一同关在城堡深处，拒绝外界所有的恶意一样。
我时常在想，这样的一种爱到底谁才是偏执的一方呢？
或许，只不过是不小心触碰到你孤独的指尖，从此你的那滴泪就落进了我的心里。
如果你跌进深渊，那我会在地狱深处拥抱你
——阿华
你有没有厌恶过一个人？
厌恶到想要享受亲手毁掉他的过程。
你有没有害怕过一个人？
害怕那双眼睛倒映出你求而不得的疯狂。
你有没有想好好去爱一个人？
哪怕只是那个人的影子。
五年里，阿炸在华的第一眼里是什么呢？
是让他鄙夷的跳梁小丑，是让他轻蔑的华绒绒的玩具，是让他戒备的毒蛇引诱的禁果，是被人剪去一半翅膀在玻璃瓶中奄奄挣扎的蝴蝶。
这样的人，他的眼睛里不配有光的存在。
华从不否认自己内心的黑暗，在华家日复一日的压抑中用自己的血肉饲养着心底的怪物，放任它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蛰伏生长。
被弃于黑暗的人，自身就有抑制不住趋光的本能。
所以才想去占有。
但越是靠近就越是会被灼伤，就像是让自己的罪恶暴露在阳光下接受审判一样。
所以才想要毁掉。
可是一旦对上那个人的眼睛，他终究还是舍不得。
所以——
就让他坏掉吧。
他的玩具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悄然改变的呢？
会开始下意识关注他的行程。
会开始留意他日常喜好。
会在意他房间里堆积的娃娃到底在怀念谁？
会在意他的每一次皱眉和每一次笑容。
当初厌恶轻蔑的存在，到最后居然是自己克制不住想要去靠近。这其中的因果到底是谁来求证呢？
华对这样的自己是感到害怕的。
他的傲慢，让他绝对不能忍受脱离他掌控的事物。
他的自负，让他不屑对猎物施舍一丝怜悯的情感。
他的敏感，让他肆无忌惮地折磨让他躁动的源头。
与其说他厌恶的是阿炸，还不如说华抗拒的是失控的自己。
什么是悲哀呢？爱而不得。
什么是可怜呢？爱而不自知。
对于华，我一直是矛盾的，在与H大大讨论人物的时候，前期华给我的是一种披上绮丽的纱而又阴晴不定的感觉，如果华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阿炸的身影，那他的身上就找不出一丝一毫的透光点，越是靠近他就越被拖入泥沼中，黑色粘稠的污黑将人慢慢浸没，扼制了你的呼吸。“恶”的因子潜藏在他的血液里，优雅与暴力并存。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没想过有一天去窥探他心里隐秘的一角，我会被他从缝隙中试探着透出的光给仄逼出眼泪。
至此他每一次欲言又止的无声告白，成了我的心病。
我有多心疼他呢，以至于这些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望着自己的亲人背离的身影，无声流泪的他。
唯一的玩偶被自己弟弟亲手撕毁时，默默捡起的他。
受了伤一个人躲在角落，挂着怯生生的笑叫杨幂“姐姐”的他。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弹琴的他。
渐渐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他。
渐渐不再爱笑的他。
华家是座华丽又阴冷的囚堡，里面没有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只有吞噬人心惧光的怪物。
仿佛只有抱团取暖，才能找嗅到一丝人的温度，好让自己继续行尸走肉般活下去。
他至始至终是一个缺乏安全感又极其敏感的人。
从被亲人抛弃时，每一天他在华家小心翼翼地喘息讨活；在华绒绒出生后，他如履薄冰地扮演好替代品的角色。
每个人的小时候都曾是哭着要糖的小孩。
但是——
从想要触碰衣角的小手被拍下
从心爱的玩偶被抢夺扔进垃圾桶
无论多努力都换不到一个肯定的眼神
……
失望累计到顶端就会变得麻木，就不再期待了。
那个小孩学会了不哭，不是因为坚强，而是他明白那些人的眼里不会有他的存在。
他们看不到他。
还好，在他充满不安的童年里还有仅能依靠的姐姐，两个人还能互相依偎。幂和华就像潮湿的藤蔓植物，不喜光，但又躲在暗处窥伺着光源。
“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致命。”
“阿华，太耀眼的光会灼伤我们。”
“就这样，抓住就好了。”
是啊，就这样抓住就好了。
从华踏进华氏的那一刻，一切美好天真的代名词就血琳琳地扼杀在他幼小的身体里，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在吃人的漩涡中被吞噬殆尽。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想要，他不再相信会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他好。既然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自己从来就握不住。那想要的东西就去抢，只有抢到手的才是最真实的。
你说，还是会失去？那就在失去前毁掉就好了。
我太明白五年前的阿炸对他说是什么，就是因为太明白……当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他一点一点毁掉自己保护的光，他眼底曾出现过的光也渐渐熄灭时，那种无力挣扎的感觉就像是——
沉入绝望的深海，透不下一丝光亮。
冰冷而窒息。
然而——
在此后的五年间，华也曾固执地追问过自己，甚至在每一个午夜梦回这一天的相遇，可他始终偏执掩饰这一切躁动的源头。
直到最后他才懂得。
从阿炸推门进来的那一刻，这束光便跌跌撞撞照进他的世界。
只是他没有好好接住他。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阿华，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呢？
在他身边的夜晚，从来不会失眠的人，是你。
几天不眠不休地赶回来就是为了看他一眼的人，是你。
只要他开口，连华氏的股份都能送人的人，是你。
他身边每出现一个人就会不安，讨厌他对别人笑的人，是你。
在演唱会强迫他的那晚，第二天坐在房间里沉默到晚上的人，还是你。
你是不是也在害怕呢？
你知道他有多好，才想把他的光藏起来，不允许其他人窥伺。
你明白他是你抢来的，强留下来的，所以你斩断了他所有离开的退路。
你是不是也很孤独呢？
他始终是光，才想把他染黑成为你的同类；折断翅膀，铐上铁链，这样他就会陪着你了。
你是不是也曾想好好爱他呢？
你曾为了他的生日推了所有的行程，一个人拿着礼物默默等他到天亮。
你曾为了他的胃病偷偷学做了粥，在那人毫不留情的倒掉后，私下为他准备的一切，你都不再署名。
你曾为了给他一个独一无二的代言，不惜动用自己隐藏多年的势力，身边的人都觉得你疯了，可是你就想给他最好的。结果你所有的心血和希冀在老华总轻飘飘的一句话下被显得多么无力可笑。
那份心意被粉碎得悄无声息，那自深处的恸哭仿佛只是幻听。
“你前几天新收购的那家公司，我看就交给你的弟弟吧，他也该收心了。”
至此——
那场烟花真正的主人无人问津。
而那个鼓起勇气问出的答案。
“小怪兽原谅小恶魔了吗？”
被绚丽的烟火打断，随着绽放后冷却的灰烬渐渐落幕，结局总是无果。
“烟花，好看吗？”
——你笑得那样好看，你开心吗？
“绒绒送的，当然是最好的。”
如果那份心意能真正被好好传答，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就是从那一刻我开始明白，阴差阳错仿佛是他们注定的一个宿命。
沉浸在变得沉重的
思念中的我
是否有能力将时间倒转
回到到时候
你拥抱我的时候
一切就会变得无所谓 现在
五年间的开始，对双方来说都过于惨烈。
在这中间的纠葛，已经不能简单地用爱恨的字眼来一笔带过，所以当华的记忆回来的时候，或许是他整个人快要崩坏的开始。
阿炸的破碎感是外显的，华则是内隐的。他紧绷着摇摇欲坠的神经，用仅存的理智小心翼翼地在爱人面前压抑住自己的疯狂，强撑着不堪一击的脆弱。
被幼年抛弃的阴影笼罩，他内心的惶恐和不安，终于又一次让他变回了那个什么也留不住，手足无措的小孩。
他再一次将自己的爱人锁住，而这次他只敢紧撮着手里的钥匙，无声守在门的另一端，不敢上前靠近。
直到屋内一阵玻璃被打碎的声响才将他混沌的思绪拉回现实。
“我可以碰你吗？”
华颤抖着发问等待着爱人的审判，而阿炸抽出手的沉默，就像给他宣判了最终凌迟的死刑。
所以他选择用恶意的言语来掩饰即将崩溃的失态，用逃离将即将肆虐地占有欲压抑。
他们两个人早已是满身伤痕。
他已经不想再摧毁他的光了。
“小炸，如果有一天我迷路了，你可不以等等我？”
“我不要等你，我要一直跟着你。”
“你回头，我就在你身后。”
我的爱人，我烧掉了代表我们过去的花，无论是美好的还是伤痛的回忆，都让它在今晚燃烧殆烬吧。
如果光被染黑不再圣洁，那我便不再渴求救赎，我会在地狱深处拥抱你。
我会是你最忠实的信徒，你便是我唯一的信仰。
——你说过，你会一直等着我
所以，请你再等等我好吗？
“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到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与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
——《萨德侯爵夫人》
“我肆无忌惮的折磨你，是因为我知道我愿意用任何代价换回你。”
“我肆无忌惮地试探他的底线，是因为我知道他舍不得放我走。”
华炸之间的爱是美丽与残酷，虔圣与腐朽，救赎与毁灭的宿命，像是一场放逐爱人的黑色梦境。
在这场梦境中，玫瑰披上了欺骗的伪装，是恶魔和地狱在对无知者进行引诱，那污浊的姿态、极致的花语象征着疯狂的爱意已成病态。
——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从残缺依偎到另一方笨拙而纯粹地向另一方奔去，被愈疗的心得到暂时安谧的休憩。到后面却也还是逃不出既定的命运，一路跌跌撞撞，重复上演着坠落和破碎的戳伤，扭曲的爱意总是在两人相互折磨下，短暂地渗透进对方的灵魂，激烈而隐秘地爆发着。
究其痛症不过是那颗爱你爱得快要腐蚀掉的心。
当等待不再是选择，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沉默状态，承诺也变得残忍起来。
不是每个人都能等到救赎的光，但我可以陪你一起陨落。
他们拥抱对方样子这样绝望，这样美好。
黑色玫瑰的花语：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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