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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脚心文章淬命双剑

挠脚心文章淬命双剑

双剑

挠脚心文章淬命双剑

怎么……怎么可能?

干将双手颤抖着,用那被震惊填满的眼神看着手里那把被斩断的剑。十分整齐的断口证明他败了,败得很彻底。

他的手臂垂下,无力地松开了手,将他手里那把短剑仍在地上。在他面前,一个执剑的老者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就如同一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注视着一名初出茅庐的晚辈,那眼神,令干将所有的愤怒,无奈,羞辱,纷纷扩大化。他不想接受那样的眼神,可对方手里那把甚至连划痕都没有的剑取消了他拒绝的权力。

他的周围,满是那位老者的弟子。皆把讥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讥笑,嘲讽,萦绕在干将耳畔。那些弟子此刻仿佛都忘记,自己不久前均是干将的手下败将。

现在却如此耀武扬威,可惜,人家有一个厉害的师父。

干将欲铸天下最锋利的剑刃,他不断找人比拼,皆以成功告终。可那些败在他手下的人,却有不少来自那名老者的门下。他们纷纷请求老者为自己出一口恶气,老者同意了。

于是干将带着自己最锋利的一把剑赴约,却产生了刚才那样的结果。他本是以为可以从此成为铸剑第一人,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莫邪在一旁默默地用闪着泪光的眼睛凝视着他,那样失落的神情,莫邪从未从他身上察觉过。

“我们走吧。”莫邪轻声对干将说。

“我输了……”干将对那个老者抱拳以示尊敬,然后才对莫邪说,“我们回去吧……”

家里,干将如发疯一般拉动火箱开始铸剑,可每一把……不要说有什么进步,就连自己以前的正常水准都没有达到。他第一次不想待在炼造炉旁了,他想出去走走。

告知莫邪后,他一个人行走在云梦泽广袤的大地上。他慢慢走着,也不知要走多远也不明白方向,但总是向前,向前。阳光突然昏暗,天地变得扭曲。干将感觉头部一阵眩晕,待稳定后,他看着天上诡异的黑色太阳,从周围的黑紫色中,找到了一段看不到尽头的阶梯,似乎通向云端。他昏昏噩噩地走上阶梯,似乎就只迈了一步就达到了顶端。

“欢迎到来,我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干将望着面前这个不成人样的生物,他身上流动着神迹的气息令自己忍不住想向他臣服。

“我……你可以叫我东皇太一。”这个名字干将并不陌生。东皇太一领他登上祭祀之地,那里矗立着一把剑。干将立刻认出这是大师的作品。

“这把剑守护着太古的奇迹。它的名字叫巨阙,里面栖息着魂灵:它是剑——更是盾牌。接近它的人都会被剑锋撕裂。”东皇太一的计划困难而有效:锻造更锋利的剑,斩断它。

“帮我得到奇迹,你就可达成心愿,成为世间无可逾越的铸剑师。在此之前,让我先告诉你让剑活过来的秘法吧。

干将浑身颤栗着,不敢相信耳中所闻。(此三段引用背景故事原话)

东皇太一交给他从太古保存下来的精铁。炉火燃烧了三天三夜,精铁无论如何都不能融化。干将眼中布满血丝,他并不相信东皇太一口中的邪术,他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铁是烈火不能熔化的。可偏偏面前这个精铁超出了所有的认知,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邪物。

需要生命的献祭才能让精铁熔化。

东皇太一的声音萦绕在他耳畔,他渐渐明白,这是唯一的办法。可……自己哪里去找生命来献祭?生命随处可见,可那些无智慧的生命根本不会自我献祭……

干将再次陷入了绝境,就如同老者斩断自己利剑那一刻的那般绝望。他被内心的绝望包裹,甚至隔绝了他对外面世界的感触,甚至,没有发觉渐渐走向熔炉的莫邪。

她收到匿名来信,信上写着实现丈夫心愿的方法。自己的身体早已病入膏肓,命中注定要拿去成全爱人。干将从火炉的阴影中抬起头,正好迎上妻子最后的笑容——下一刻她便猛然跳入炉火中。(此段引用背景故事原话)

干将失神,他心中剩下的一点美好随莫邪的消逝而散。他的心变得空洞,可眼神却变得狂热。精铁正在慢慢熔化着,散发着七彩的光芒。他拿着手中的锻造锤重重砸下……

……

莫邪迷茫地环顾四周,脚下稀疏的绿草时不时晃动着,成了此处除莫邪外,唯一动态的物体。其余,便是无际的蓝天和不可窥得边境的草地。天上甚至寻不见太阳,可四周却如白昼一般的明亮。

“这便是死后的世界吗?”莫邪感觉身上的病痛也完全消散,身体完全恢复了健康。周围一种莫名的气息让她觉得十分安心,可安心之余,又有一丝担忧……

“嘻嘻。”少女的怪笑划破了这片幽寂,莫邪转过身去,一名奇异的女孩正在打量着自己。莫邪也自然地打量着她,鹿角,鹿耳,粉色的头发,甚至……连脚似乎也是鹿蹄。

“你是谁?”莫邪迷茫地问道。

“我可不是什么带你去仙境的精灵哦。”少女突然收起天真烂漫的神情,转而变得阴暗狰狞,道,“相反,我是来折 磨你的恶魔。”

莫邪虽死且不惧,但看到面前这个变脸如此之快的,长相怪异的少女,还是忍不住后退几步,然后转身妄图跑远。可刚跑几步,莫邪突然撞到什么东西似的,但看上去,面前只是一些空气罢了,继续想前进,这空气就变得像一堵城墙一样拦住了她。

“略略略,这里到处都由玄微子构成,已经算是我的世界了哦。姐姐你现在,只有任我摆布的地步啦。”少女用活泼的语气说出了令莫邪身体发凉的话。

“玄微子?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莫邪隐约记得,玄微子是一位居住在云梦泽森林里的一位贤者所掌控的东西。

“我可不是鬼谷子哦。我是他的徒弟啦,我叫瑶。”瑶嘻嘻地笑着,“我是来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

瑶的表情变得更加可怖,阴邪地说:“杀 死你!”突然,周围的植物如发疯般生长,草木如蛇一般向上窜,眨眼之间稀疏的草地竟也变成了茂密的森林。一根黑紫色藤蔓在莫邪脚边拔地而起,其尖端有狭长的刺,像尖刀一样锋利。窜到莫邪颈部,眼看就要刺下去,这时却突然停止了。

莫邪不解地看着瑶。瑶说:“莫邪姐姐真是勇敢啊。既然这样,我给你一个不死的机会好不好?”

莫邪已经不因为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而惊讶了,平淡地说道:“我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跳入熔炉,哪里还会畏惧一个死?不过……你为什么要杀我?”

“杀了你,精铁就失去的献祭的生命,自然也不能被铸成剑,以用于完成那个叫东皇太一的计划了。”瑶解释道。

东皇太一本就是想利用干将对铸剑的狂热,用太古精铁铸成一把能斩断巨阙的剑,解除自己自太古以来就承受着的封印。

紫黑色藤蔓在不停在莫邪喉颈处摇动着,可偏偏不刺下夺去莫邪性命。瑶继续说道:“你现在一心求死,恐怕是还没搞清楚情况吧。”

莫邪眼神变得更迷茫了。莫名的精铁,莫名的信件,莫名的世界,莫名的少女,她哪里搞得清情况?瑶也知晓这一点,说道:“你现在之所以还没死,是因为精铁还未被铸成剑。待你丈夫打造好那把剑,你就会为剑献祭而死。但在那之前……你可能不知道,在没完成献祭之前,将要献祭那个人的性命是和铸剑人的性命相关联的吧?”

莫邪双眼瞪大,露出十分惊讶的神情。她当然知道相关联意味着什么……她若是此刻被瑶杀死,那么干将也会死……

“只要不波及到我丈夫,即使杀死我也无所谓。”莫邪对瑶说道。

“不过可惜咯,只要杀死你,你丈夫就一定会死。不过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会给你一个不死的机会。”

“你要我做什么?”莫邪问道。她明白这是自己唯一的出路,或许道阻且长,或许荆棘密布,或许坎坷不平,但她必须走下去。为了干将的愿望和生命。

瑶顿时变得十分欣喜,眨了眨那双大眼睛,说:“陪我玩个游戏吧。姐姐,你把脚给我好不好呀?”

莫邪缓缓坐在地上,把自己的脚从长裙下面露出来,慢慢脱下脚上的鞋袜,并将它们整齐地放在脚边。瑶看到莫邪的脚后,眼睛似乎放出了光芒。她操作藤蔓,将莫邪的鞋袜移得很远,然后蹲下来用手捧起莫邪的右脚,细细打量。

莫邪身材高挑,脚却也算是正常的尺寸,细嫩且白得反光的皮肤让瑶都不禁羡慕不已。脚骨圆润而不失峰棱,脚趾修长却不显失调,几乎没有什么褶皱的脚底更是画龙点睛。这双脚几乎集齐了瑶所期待的美脚的特征。之所以说是几乎,那是因为还缺一样……

瑶用手在莫邪脚底抓了几下,莫邪也立刻笑出声了,并把脚从瑶的手中抽出。由于莫邪的皮肤太过细滑,瑶竟没有抓稳,任由莫邪缩了回去。

现在这双脚达成了瑶心中的最后一个标准——怕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怕。“没想到姐姐的脚这么怕痒呢。那也就有的玩了。”瑶喜笑颜开,这神情就像是一位商人突然得到一笔天降巨款一般。虽然充满着喜悦,却令莫邪胆寒。“你说不杀我的游戏就是这个?”莫邪战战兢兢地问道。

“当然不是。”莫邪听后略微松了口气,可瑶却立刻将她的心情推向深渊,说道,“我指的是……当然不是这么简单。”

莫邪再一次感受到了恐惧,自己的脚连干将都未曾碰过几次,如今要被一个陌生女子把玩?不过还好,如果她玩尽兴就能放过干将,那也完全值得。至少……在瑶宣布规则之前,莫邪是这样想的。

瑶噌噌地爬上一颗松树,摘下一个松果,递给莫邪,说:“这可不是给你吃的哦。这个松果尖端的绿色部分是可以把声音传递给外界的。也就是说,你可以通过这个,和干将对话。”莫邪此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忧伤,自己能和丈夫对话当然是梦寐以求的,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谁知道这个鹿形少女会想出些什么鬼点子呢?

瑶一打响指,幽静的森林变得有些嘈杂。突然,“铛”的一声划破长空,不像雷声那样充满着威严,反而是春风拂面的温暖。莫邪很清楚,这是干将的打铁声。

“你……”莫邪正想发问,却被瑶打断:“嘘……现在松果可就在你手上,你现在说话,他可是能听见的哦。我要玄微子进行了屏蔽,他可听不见我的声音。我刚刚使得外界的声音可以传进来了。”

“现在要正式宣布规则啦!你需要和干将对话,只要不被他察觉出你正在被挠痒痒,我也就放过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呐?”

“这个……”莫邪正想开口申诉其困难,却被瑶把嘴巴捂住了:“莫邪姐姐,你现在可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哦。开始吧。”

莫邪沉默片刻,然后使劲地点了点头,她把松果尖端放在自己嘴边,尽可能压抑着内心的担忧,说:“干将,干将?”

外界

干将刚刚落锤,锻造锤同精铁的碰撞发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炼造室,洗刷着心中的伤感。他隐约听到妻子的声音,黯淡的眼中又有了些许光彩,他放下了锻造锤,问道:“莫邪,莫邪?是你吗?”

“是我。”莫邪简短地回答。因为此时,瑶的双手已经缠上她的腰间,在她腰上揉捏着。“姐姐的腰好细啊。”瑶赞叹道,“可不怎么怕痒呢。”确实,莫邪的腰并不怕痒,可在被人揉捏的情况下,依旧有些不适。

“莫邪……莫邪……你在哪儿?还好吗?”干将泪如雨下,失而复得使得莫邪的声音变得尤为珍贵。他像是干涸将死的花朵得到甘霖一般,如死灰的内心重新有了一丝生机。

“我在这精铁内部。你快点完成锻造吧。”莫邪道。瑶的双手慢慢向上移到了莫邪的腋下,莫邪却夹紧双臂阻止。“不可以哦。”瑶温柔地警告着。莫邪也识相地举起了手臂,把腋下大大张开,供瑶搔挠。

干将此时又拿起锻造锤重新敲打精铁,并问道:“你到底怎么样?我将精铁铸成剑后,你……能回来吗?”干将的泪滑落向精铁,还未接触便被蒸发,他问出了自己最关切的问题。

若是早知结局如此,他万不愿在东皇处拿到此精铁。他现在不愿什么铸剑第一人的虚名,只愿莫邪能够回来。

莫邪清楚他的心理,她心中也被巨大的悲伤所笼罩着,干将虽不明白,可她自己清楚……回不去了,自己再也不能见到他了。

莫邪眼睛泛着泪光,令正在挠痒的瑶诧异不已。难道自己挠痒还能把人直接挠哭?瑶加快手指的律动,在莫邪光洁的腋窝处不停划动。可莫邪却没受到什么影响,眼泪依旧从眼眶中缓缓流出。莫邪抑制住自己的抽泣声,对干将说:“是的,只要你铸剑成功,我就……我就可以回去了。”说完,自己哀伤地闭着双眼,眼泪继续在她的脸颊上滚动。

“莫邪姐姐的腋窝也不怎么怕痒吗?”瑶自言自语道,莫邪的双臂也都高高举起,丝毫没有下落的趋势。

瑶又把手向下滑动,在她的腰和肋骨处揉捏,不局限于一个部位,可莫邪却仍然无动于衷。反而听着那阵阵打铁声,她的眼泪流淌得更快。自己似乎一点存在感也没有。瑶愤愤地挪到了莫邪脚边,抓着她的左脚就把手指往脚底凑。莫邪也发现瑶正想挠自己的脚底,打算将脚缩回来,可瑶的力气却比看上去要大许多。于是手指毫无悬念地落在脚底,修长的指甲在脚底重重地划过,莫邪的身体剧烈地一抖,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是要发出尖叫。却被莫邪克制成“只打雷不下雨”的趋势。

“莫邪,你那边是什么样子的?”干将不合时宜地问道。瑶突然眉尖一抬,得意地看着莫邪示意她回话,手指却抵在脚底,仿佛随时要划动以带给她痒感。

“莫邪,莫邪?”干将见莫邪迟迟未回话,继续联系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莫邪回话道:“我这边是一片森林……啊!”莫邪突然惊叫,因为瑶的手在莫邪脚底再次重重划过,莫邪那几乎没被人碰过的脚底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磨,自然毫无招架之力。

“莫邪!你怎么了?”干将担心地问道,也不再急着打铁,反而停下来关心莫邪现在的状况。莫邪却实在不能正常回话,瑶的手指仍不停拨弄着,并调侃道:“莫邪姐姐的脚真是太怕痒了,不过……这么久不回话可是犯规的哦。”

比起痒,干将的生死更为重要。于是莫邪顶着巨大的痒感说:“没……嗯……没事。刚刚突然窜出来一直松鼠。”

“姐姐还真是聪明呢,忍耐力也很不错哦。”瑶赞叹道。莫邪根本不在意她的赞赏,表情作着笑态,只是未曾发声,像是给自己按了静音键,可动作神态就如同在大笑一般。

嘻嘻,师父交给我的任务还能这样用,算不算是以公谋私,贪污受贿呢?瑶暗自想着,然后如莫邪所愿,放下了她怕痒的脚。

莫邪趁此,和干将一直聊着,想靠这点空隙多与丈夫说几句。瑶也不紧不慢的移动到莫邪身边,用右手抬起莫邪的右臂,左手在其腋下跃跃欲试。莫邪也算安下了心,比较挠腋窝的痒实在微乎其微,不足为惧。

只可惜她把瑶想得太过简单了。

“姐姐若是只有脚怕痒,未免太过无趣了。我来帮你分散分散。”说完,莫邪觉得有一股暖意从脚底涌上,然后分别停布在了腋窝腰肢及腿部。莫邪仍维持着正常的语气与干将闲聊,却满眼震惊地盯着瑶,心中诧异着:她为何能控制我这些?

瑶看出了她的疑惑,说道:“我说过,这里的东西都是由玄微子构成,包括你呼吸的空气哦。控制这些根本不难。对了……我们再玩点有趣的吧。”瑶将嘴巴凑到莫邪耳边,似乎是怕她听不见,然后用吹得莫邪耳朵发痒的气声说着:“现在,你的丈夫每敲一次精铁,你就变得更怕痒几分。”

莫邪转过头,咬牙切齿般地看着瑶,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个相貌清甜的少女会想出这么多鬼点子。而瑶却沾沾自喜地与莫邪对视着,这是她有史以来做过最好玩的恶作剧了。

“干将,这精铁大概多久才能……”莫邪的话语突然停住了,因为瑶的左手已经探向了莫邪的腋窝,而自己的右臂被瑶大大张开,起不到什么保护作用。

“多久才能什么?”干将问道。

莫邪紧紧咬着嘴唇,她将身子坐直,想以此减小手臂张开的角度,保护一下腋下的痒痒肉,但瑶却在她坐直后又将她的手臂向上抬了一下,仿佛是在告诉她:别跟我耍这些小聪明。

“多久才能……才能……”莫邪本来调整好了状态正在答话,干将这时却调整好的方向,往精铁上重重砸了一锤。瑶挠痒的方式部位没有变化半分,可莫邪却感受到痒感有所上升,虽幅度不大,却令她感到万分恐惧——自己完全是任人摆布的状态了。

莫邪深呼吸,然后完成着刚才那半截话:“多久才能铸造完成?”这并非一句闲聊,而是为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即时间。丈夫打铁所需要的时间即是她所需要坚持的时间。知道具体时间后,至少不会给她一种永恒无尽的绝望感。

干将思索片刻,回答道:“不太清楚,这太古精铁比凡铁更加难以锻造,应该需要些时辰。”莫邪并未失望,或者说,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干将造剑比一般铸剑师快了不少,可并不代表时间有多短。就算是撑到那个时候也是极其困难,更不用说瑶刚刚设置的增加敏感度的设定……

这时,干将发现在太古精铁由于时日久远,其中还是有不少杂质。于是他意图用敲打将杂质剔除。找准方向后,他轻而快地落锤敲打。在莫邪这边听起来,仿佛淅淅沥沥的雨点在敲打着大地。

腋下突增的痒感让莫邪想起,这狂风暴雨般的敲打会给自己带来更恐怖的折磨。瑶仍以先前的姿势挠莫邪,似乎是想让莫邪体验体验痒感的增加,好击溃她的内心,并附上了一句话:“我听闻锻造一把剑可是要敲打成百上千次呢,不知……”她没有说下去,此时无声胜有声。

干将,你可把我害苦了啊。莫邪心中叹道,虽然如此,她却并没有对干将的半点抱怨,而是想着如何忍耐。她浑身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朝着远离瑶的方向偏离,可右臂却被瑶死死抓住,任由她其它部位如何运动,她的腋窝还是只能毫无移动地在那里承受瑶手指的划动。

大约敲了五十次,烧红的精 铁变得透 亮,他观 察着杂 质 是否完全 去除。这时瑶强制要求莫邪向干将说话,并示意莫邪将双臂张开,而自己便同时挠着莫邪的两个腋下。

“干将,你刚刚为何……为何敲……敲那么多次?”两个腋下同时受痒,莫邪自然有些吃不消,她的声音变得支吾,可终究还是勉强将话语说完。说完后,她又咬着嘴唇,双臂不断的颤抖,摇摇欲坠。

干将发觉妻子语气的不对劲,问道:“你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干将知道莫邪之前的病重,但没想到勤于铸剑而忽略了她,一想到此处,干将心中惭愧万分。

莫邪不想让干将担忧,迫不及待想给他报喜,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生怕漏 出 笑声被干将察觉,以此伤了他的性命。“没……没事……”莫邪又意识到,这样的语气根本不足以让干将安心,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道,“没事,我的病已经好了,不用……不用担心我。”流畅的语句让瑶都有些吃惊,可她并不知道,为了说完这句话,莫邪几乎用了自己的潜能。

得知妻子无恙,干将十分欣喜地回答妻子的问题:“我刚刚敲那么多次,是为了剔除精铁里的杂质。这些已经差不多了。”

“好的。”莫邪本想就此住嘴,但瑶却让她接着说话,莫邪又不得已继续问道:“你接下来准备……”说道这里,莫邪实在撑不住了,她夹紧双臂想减轻痒感。可瑶的双手早已反客为主,即使在被夹紧的情况下,还是依靠扭动来带给莫邪痒感。

莫邪趁此机会,把刚才的话补充完整:“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说完,仿佛丧失了忍耐了能力,在草地上不漏声地笑着,身体也在可活动的范围内滚动着。瑶将小嘴一嘟,作出十分不满的神情说:“姐姐,你这样是犯规的。十秒之内不把手臂举起来……我就杀了你。”

莫邪寻思着瑶的规矩里并没有不准动一项,何来犯规一说。但是没办法,正如瑶所说的,这里是她的世界了。

莫邪立刻坐直身体,然后试图将手臂抬起,可刚刚抬起一点就又被痒感吸引了回来。直到瑶倒数秒数到“2”的时候,莫邪才猛地举起手臂。

瑶满意地说:“姐姐的忍耐力真是不错呢。好啦,现在不用举那么高,我不挠你腋窝了。”瑶将莫邪的手臂向下移动了一点,虽然仍是悬空,却举的幅度不再那大。

莫邪诧异之时,瑶的双手已经在她腰间肆掠。此时干将的声音也传来,道:“我准备将铁块拉长,完成剑的雏形。”

虽说是拉长,可不靠敲打是不可能的。于是敲打声再次传遍了这一方世界。

“这把剑……会……哈哈哈哈哈哈……”莫邪大笑了出来,笑声与打铁声呼应,仿佛是完成着一曲合奏。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嘻嘻地盯着莫邪。

干将的疑问毫无悬念地传来:“莫邪,你笑什么啊?”此时瑶没有挠莫邪的意思,反而是在那里等着听莫邪如何解释自己的笑声。莫邪头脑飞速运转,环顾着四周,想找出什么可供解释的理由,然后说:“我刚刚看到那个松鼠为了摘松果,从树上摔下来了。”瑶钦佩地在一旁鼓着掌,与此同时又传来了干将的声音: “哈哈,你那边还有那么多小动物啊。”

“是啊。”瑶的挠痒又在莫邪腰间展开了,“这把剑……会……嗯……会成为最锋利的剑吗?”莫邪继续问着。

“会的。”干将信誓旦旦地回答道:“它一定能斩断大师的剑,在那之后,我便不再铸剑。我要带你去看极北的风雪,去游西边的千窟,去……”

丈夫一心一意的陪伴,是莫邪心中最渴望的事。干将虽痴迷于铸剑,可莫邪觉得即使在他身边望着他挥锤的背影也是无比幸福。更不要说能和他一起外出游玩。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干将……

干将一边继续说着对未来的畅想,一边快速敲打着精铁。莫邪身上的痒感激增,剧烈的痒感甚至让莫邪来不及悲伤,而是要全心全意去忍耐痒感。

可如潮的痒感哪里是那么好忍耐的,不然这哪里算得上是什么考验,而是一种娱乐了。

“噗哈哈……”莫邪刚笑了两声便急忙用手捂住绿色的传音部分,防止声音被干将听见。那两声笑声恰好与打铁声重合,干将并未听出来。

捂住了传音部分的莫邪肆意大笑着,甚至掩过了打铁的声音已经干将的话语,成为这个世界目前的主导。

可瑶却很不高兴,若不是没想到这个传声部分可以捂住,令莫邪还有斡旋的余地,她哪里会这样设计呢?不过还有不少补救的方式……瑶可爱地眨了眨眼睛,停止了挠痒,对莫邪说:“姐姐一直用手捂着传声装置可没意思呢。”莫邪喘着气,回答道:“好……我不堵了。”

可瑶仍不满意,步步紧 逼 道:“嘴上的承诺可十分脆弱哦,不如我们来点强制性的规定。”

瑶看着自己的猎物,周围藤蔓突然向莫邪涌来,莫邪躺在地上,双臂被藤蔓紧紧缠在一起,然后拉向头顶,双脚也呈较小角度地张开,然后被藤蔓紧紧绑住,腰间也缠上了些许藤蔓防止莫邪身体扭动。

最要命的是,一根藤蔓缠着那棵松果,将绿色的传声装置放在莫邪嘴边,然后又来了一些藤蔓固定住了莫邪的头部。现在莫邪连别过头去偷偷笑几声的权力也被剥夺,传声装置就在嘴边,任何的声音都能被完好无损地传递给干将。没有一点作弊的余地。

莫邪双眼瞪得极大,她又没想到这个少女居然能将人摆布到这个地步。

“现在就更有趣了呢。”瑶兴奋地说着,又是两根藤蔓从土壤里冒出,这两根藤蔓上面附带有许多白色绒毛,其形态酷似狗尾巴草,“现在还有一个地方没挠过呢。”说完,这两个带绒毛的藤蔓在瑶的操控下钻入了莫邪的长裙,在她大 腿上用绒毛贪婪地爬过每一寸肌肤。莫邪的脚都很少让其它人挠过,大腿便更不必说。这是一种莫邪从未体验过的全新痒感,莫邪明明感觉痒得十分难受,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虽然如此,但不适感还是让她不能正常地说话,语气,腔调也都有些许变化。

“干将……这个……铸剑还有……还有多久才完成啊?”莫邪这句话其实变相在问自己的折磨还有多久结束。瑶再次得意地笑了,她明白此时莫邪已经完全震恐于自己的恶作剧。

“大概一个时辰吧。”干将如实回答道。莫邪不禁有些绝望了,并不是因为自己还有一个时辰便献祭而死,而是因为自己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坚持一个时辰。即使是大唐王朝的女帝,也不一定能完成这样的挑战。更不用说是她这种毫无经验的女子。

瑶似乎还觉得不过瘾,又指挥着两根藤蔓向大腿处进军。莫邪脸色变得红 润,也不知是因为痒还是因为羞 涩,并且话语更加支吾了。

“这……块……精铁……嗯……是……从何而来?”莫邪嘴里的文字似乎变得孤傲,几乎开始独立成句,不再能连成一片。这也都是莫邪大 腿上那四根藤蔓所造成的。

专注于锻造的干将并没有在意这些异样,而是回答莫邪的问题:“我当时在森林里……”莫邪虽不知道精铁的来历,却实在不怎么关心。神迹的争夺,转生之术的奇迹,众神之间的战争,这些在她看来就是寻常草木,不值一提;唯有干将是她心中的青山。

干将仔细讲完见到东皇,拿到精铁的经过,这段时间对于莫邪来说着实算舒适,自己只需要不怎么出声便也不会被察觉。

“好啦,中场休息结束啦。”

什么?你管这叫休息?莫邪那无法言说的表情让瑶都噗嗤一笑,然后又转换回那腹黑的表情。

当更多的藤蔓从土壤中窜出并纷纷作用于莫邪的腋窝,腰肢,肋骨时,莫邪才真正意识到,刚刚那真的算是休息。瑶并没有一下子挠特别狠,而是指挥那些藤蔓用纤细的尖端在莫邪皮肤上摩挲着,看来是打算循序渐进。

而自己便独自享受着莫邪的双脚,但不不是挠,而是作为艺术品一般的抚摸。这样完美的双脚瑶是第一次见到,怎能不好好欣赏一番?可仅仅就是这样轻度的挠痒,莫邪的语言都变得颤颤巍巍,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实际上,是在强行抑制笑声的情况下,语音的自然变化。

“干……干将,你还记得我们……我们……是怎么……怎么认识的……的吗?”莫邪再次抛出了一个需要干将说很多话的问题。瑶被莫邪的机灵气得在莫邪脚底重重划了几下以表达不满,然后让所有的藤蔓都以最佳方式挠痒,以表示对莫邪耍小聪明的惩罚。

莫邪差点就要笑了起来,全身用力扭动着,不为挣脱,只为发泄一下痒感。之后还是她的指甲浅浅地嵌入手掌所带来的痛觉让她勉强没有笑出声。可能狰狞的面部表情还是让瑶忍俊不禁。

“噗哈哈哈哈。”森林里发出了久违的笑声,但并非莫邪发出的,而是瑶。因为在那之前,干将回复了一句:“我当然记得啊,恐怕是你不记得了吧,说说看。”这虽是一句调侃,但让讲故事的重任交付到了莫邪身上。

为妻怎么可能不记得呢?莫邪心中想到,嘴上也打算这样说,但瑶似乎看出了莫邪的心思,用手轻轻在莫邪脚底画圈并要求道:“不许让你丈夫讲,我要听你亲自说。”说完,还指了指一旁的那根致命的紫黑色藤蔓。

莫邪真的有但求一死的心态了,但自己现在的死却会连累丈夫,她万不想这样。但现在的所以藤蔓都是以最好的方式挠痒,瑶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打算。于是只得认命,顶着巨痒说着:“那……那天……你本打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邪又一次大笑着,可这一次的笑声却完完全全地传入了干将耳中。

“你笑什么啊?”干将问道。这次瑶也没打算停下挠痒,并且火上浇油道:“我倒要看看在挠痒的情况下,姐姐怎么解释这个呢。”

“哈哈哈哈,我一想到,哈哈哈哈哈,你那个失魂落魄的……的样子就哈哈哈哈,就想笑。”莫邪滴水不漏地解释着。

干将觉得妻子的笑声并不欢快,反而有些痛苦,但随着莫邪的话语,他一想到自己当年的情况,也不禁觉得尴尬。尴尬之情掩盖住了对莫邪笑声的疑惑。

“哇塞,姐姐真的太聪明了呢。”瑶说道,“那你继续讲咯。”我就不信你那讲完。瑶心中想着,嘴上却没说出来。静静等着听莫邪与干将初次邂逅的故事。

“你打算……哈哈哈哈哈,打算铸剑来换……换建房屋哈哈哈哈哈,所用的木材钱,哈哈哈……但你那时候……所以的剑……都哈哈哈哈,都造失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时候莫邪笑了许久,也许是觉得时机到了。可莫邪内心却是十分悲凉,她心中并没有半分拿干将当年的状态取笑的想法,反而是对他十分怜悯。但奈何痒感实在太过强烈,她根本控制不住笑意。

干将也毫无怒意地听着妻子的笑声,妻子的声音是他觉得世间唯一比打铁声要好听一些的声音。

“继续。”看着笑得停不下来的莫邪,瑶轻轻戳了戳她的脚底。莫邪只好控制住笑声,继续说道:“你没钱……还,还债,哈哈哈哈哈哈,债主就,哈哈哈哈哈哈,就来拆你房子,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时就……就来帮你还了债。”

故事讲完。莫邪的笑声虽越来越大,可她心中却越来越悲凉。

自己陪干将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度过了数载的光阴。可如今不到半个时辰便要天各一方,阴阳两隔,她哪能不悲伤呢。

但悲伤之余,一种存在已久的感情渐渐占了上风。自己的丈夫马上就要实现自己的梦想,马上就是天下铸剑第一人,她真心为其感到高兴,纵使自己死去,能换来丈夫心愿的达成,固然也是值得的。

此时莫邪心中之存在一种情绪——爱,对干将的爱。以至于战胜了对痒感的恐惧,对自己即将与世长辞的悲伤。

瑶操作所有挠痒中的藤蔓停下。然后令传声装置消失,对莫邪说:“现在你说话暂时不会被你丈夫听见了。”瑶的脸变得有些阴沉,因为她始终想不通一件事:“你为什么一直都在忍耐?按道理来说,你应该早就撑不住了才是。”

莫邪气喘吁吁,却仍然不吝啬地告诉瑶:“因为有种感情叫爱。”瑶被这句话深深地镇住了。

爱?这个字眼不只以此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可……这是种感情?或者说……这居然还是一种能够让人战胜痒感的力量?瑶犯糊涂了……可瑶却在莫邪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无知,莫邪的回答让她觉得自己被数落了一顿。

这么多年,瑶最不喜欢听到的便是“你这个鹿精,你懂什么”。虽然莫邪绝无此意,可在瑶看来却十分类似。对“爱”这种感情的好奇和愤怒,使得她做出了更过分的举动。

那个传声装置重新出现在莫邪嘴边,因为她并未给莫邪松绑,所以此时她还是处于那种可怕的境地。

瑶说着新的规则:“现在,姐姐给你的丈夫唱首歌怎么样?”

“你……”莫邪已经找不到什么语言对面前这个少女说了,况且,她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传声装置就在她嘴边。

干将却以为是莫邪在喊他,问: “怎么了?”

莫邪不得不接话:“你……你铸剑铸得怎么样了?”干将答道:“哦,已经形成雏形,应该快完成了吧。你也不用太着急,快了。”

瑶继续阴沉的说道:“好了,给他唱歌吧。你不是认为爱很伟大吗?我倒要看看是爱情和痒,姐姐更重视哪个呢。”说完,莫邪觉得自己腰肢,腋下,腿部都有一些东西又重新在向脚底汇集。然后听到了瑶的解说:“现在,你的敏 感 度又重新回到脚上了。加上听到打铁声所增加的,你现在的脚应该……”说着,向莫邪脚底吹了口气。莫邪身体略微抖了一下,脚趾弯曲,使脚底出现了不少褶皱。瑶又嫌这些脚趾碍事,召唤一些纤细的藤条将脚趾一一固定住。然后当着莫邪的面,增加了自己手指甲的长度。

传声装置再次消失,瑶说道:“看来姐姐的脚效果很不错呢,你现在还要向我求情的机会。”

莫邪的眼神突然变得坚毅,斩钉截铁地说:“你挠便是,这首歌,我照样唱给他听!”

“勇气可嘉。”说完,传声装置又一次出现,这次可就不会再消失了吧……

“干将,为妻来给你唱首歌吧。”

“好嘞。”干将欣喜地答道。

“讶长空之一色,忽大雾之四屯。虽舆薪而莫睹,惟金鼓之可闻。”莫邪开口唱到,瑶虽处在愤怒中,却也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歌声比森林里的百灵鸟好听数倍,但她还是决定动手。她原本就有些长的指甲经伸长后,完全是对付脚底最好的利器。她一手对付莫邪的一脚,用修长得令莫邪看着都头皮发麻的手指毫不客气地落在莫邪脚心上。

“初若……初若……溟濛,才隐……南山之豹;渐……渐而充塞,欲……迷北海之鲲……”

“莫邪,你是不是跑调了呀?哈哈。”干将无恶意地调侃着,一边用锤子敲击着快成形的精铁。可惜干将根本不知道莫邪究竟正在经历些什么。那样的痒感,放在全天下大多数女子身上都足以让她们笑得花枝乱颤,可何况莫邪还要一直唱歌。

“继续嘛,姐姐唱得可好听了。”

“然后……然后上接高天,下……下垂厚地;渺乎……嗯嗯……苍茫,浩……乎无际。”莫邪的歌声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了,咬字也极其不清楚,但还算是唱了出来。之前摸不着头脑的是莫邪,现在却变得瑶了。她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在被这样挠痒的情况下还有一个闻所未闻的一种叫“爱”的感情支撑着。

她再次调动能量,将莫邪的敏感部位全部集中在前脚掌上,然后用指甲轻重适宜地刮着前脚掌的那一块嫩 肉。莫邪的歌声还未停止:“鲸鲵……出……水……而……呵哈……腾波,蛟龙……潜……渊而……哈哈……吐气。”莫邪嘴里已经有十分浓重的笑意了,她已经完完全全的是强弩之末。精神上的觉悟对于肉体上的痒感最多只能削弱些许,却并不能完全抵消。

“又如……哈哈哈哈哈……梅霖收溽,春……哈哈哈哈,阴……酿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莫邪大笑着,这一次她再也忍不住那来自脚底的巨痒了,用笑这唯一的方式尽情地发泄着。

“莫邪,莫邪,你怎么了?”干将听见妻子笑得那么痛苦,不禁担忧道。

瑶完全不打算收手,指尖继续舞动着。突然,瑶的手指停住了。莫邪趁这个机会立刻给干将说:“我没事……”说完,传声装置以及捆 绑莫邪的藤蔓通通消散。

莫邪诧异地盯着一动不动的瑶,脚底的余痒仍然让她时不时笑出几声,腿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而瑶却说了一句莫名的话:“没想到还是被你找到这儿来了。”说完,瑶便也消失了。瑶消失后,莫邪才发现瑶的身后站着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不怎么像人的人。

“你丈夫铸成这把剑大概还有一锤的功夫,有什么话就赶紧对他说吧。”这个人对莫邪说道,然后一个松果出现在莫邪身边。

正如那个人所说,干将正准备砸下最后一锤,这时突然听到妻子的话语:“夫君,对不起……”

“莫邪,你为什么要道歉?”干将不解地问道,正准备落下的锤子悬在了空中。“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待你铸成这把剑,我就会完成献祭而死,不能回到你身边了……”

干将拿锤子的手颤抖着,然后放下了锤子,说:“如果没有你,成为这铸剑第一人有何意义,这剑不铸也罢。”

“若是不铸,她也会自动消散。”另一个声音响起。干将再熟悉不过,这明明是东皇太一的声音。原来刚刚来救莫邪的,正是东皇。

“此生能与你相遇并度过这么多年的时光,为妻已心满意足,现在只愿用我的生命完成你多年的心愿。干将……铸我为剑!”

干将浑身颤栗着,长吁一口气,然后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砸下这一锤。剑铸成了,莫邪随那瑶用来恶作剧的世界消散了。

干将拿起剑仔细端详,剑通体成暗红色,多像莫邪的长裙啊。妻子和剑现在已是一体了,干将不知作何情绪地微笑着。

他给这把能斩断巨阙的天下第一剑取了一个自己最喜爱的剑名——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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