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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将主宰多久)作者 伊恩·莫里斯

(西方将主宰多久)作者 伊恩·莫里斯

人类史

(西方将主宰多久)作者 伊恩·莫里斯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变化都十分细微,然后某一事件引发了一系列大变化。进化论者现在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渐变论(这被批评者讥称为“匍匐式进化”)更符合进化的一般模式;另一派则赞同古尔德的“间断平衡论”(“跳跃式进化”)。

生物学告诉我们,我们是高级动物,像所有的生物一样,我们之所以能够生存是因为我们从周围环境获取能量。当能量不足时,我们就变得无精打采,最终死亡;当能量充足时,我们就精力充沛。像其他动物一样,我们充满好奇,但是也很贪婪、懒惰和怯懦。我们与其他动物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我们有能够控制这些情绪的工具——进化给予我们更加聪明的大脑、更加圆润的嗓音以及可对掌的拇指。正因为这样,我们能够以与动物不同的方式对环境施加影响,能够储存更多的能量,从而在全球建立起村庄、城市、国家和帝国。

社会发展悖论:

历史并不是一波接着一波发生。事实上,历史是不断重复的。世界总是不断产生新的问题,需要进一步的适应,而历史就是人们不断适应世界变化的过程。在这本书中,我把这个过程称为社会发展的悖论:社会的发展创造了削弱社会发展的因素。

冰河时期末期,狩猎采集者发展迅速,这给资源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为了获得资源,他们对捕获的动物和采集的植物进行驯养,慢慢的,一些狩猎采集者变成了农民。一些农民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于是又对资源造成了新的压力,为了生存——特别是遇到恶劣天气的时候——他们把村庄变成了城市和国家;一些城市和国家运转得很好,然后它们也遇到了资源问题,于是就把国家变成了帝国(首先是征服陆地,然后是草原和海洋)。一些帝国又重复了这个过程,它们变得非常强大,也给资源带来了巨大压力,于是就开始了工业革命。

随着社会接近悖论的极限,发展和崩溃之间就开始了竞赛。社会很少会保持在一个极限停滞不前。相反,如果它们不知道如何打破这个极限,它们所面临的问题就会变得难以控制。我所说的五个天启骑士中,就会有一些或者全部失去控制,饥荒、疾病、迁移和国家崩溃——尤其是加上气候变化的因素时——会使社会停止发展几个世纪,甚至会将社会带入一个黑暗世纪。

在社会的不断发展之中,也潜藏着阻止社会进一步发展的力量。我把这称为“发展的悖论”。成功带来新问题;解决这些问题后,更多新问题又会产生。正如人们说的那样,生活是个眼泪之谷。发展的悖论一直在起作用,迫使人们面临艰难的抉择。人们经常无力应对发展带来的挑战,于是,社会发展陷于停滞甚至倒退。但是,有时候,懒惰、恐惧和贪婪推动着一些人去冒险、创新,改变游戏的规则。如果有些人成功了,并且大多数人接受了成功的革新,社会便有可能突破资源瓶颈,继续向前发展。社会的不断发展使核心地区与毗邻地区的经济、社会和文化互相渗透,使核心地区不断扩大,人们对环境的控制力增强,从而促进社会发展。但是发展得越来越复杂是有代价的,社会体系变得越来越脆弱。这始终是社会发展悖论的核心部分。社会不断向前发展会引起更大的社会动乱,与之相应会有更精确有效的解决方法,两者的关系就像一场竞赛。无论是因为领导者犯了决策错误,或者社会制度瓦解,还是因为组织机构和技术还没有产生,社会问题都有可能不断加剧直到失控,社会动乱演变成社会瓦解,从而导致社会发展的倒退。忍耐和自强并未导致东西方的衰落和瓦解,社会发展的自我矛盾性才是罪魁祸首。

社会发展矛盾的天启四骑士:我们可以从中得出一个试验性结论,当天启四骑士——气候变化、饥荒、国家灭亡和移民——走到一起,特别是当第五位骑士疾病加入他们的时候,社会动乱会变成社会瓦解,有时甚至会导致社会发展的倒退。

莫里斯定理:“导致变化的原因是懒惰、贪婪、恐惧的人们寻求更为简便易行、获利丰厚、安全可靠的做事方法。他们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知之甚少。”历史告诉我们,一旦施加压力,就会产生变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变化都十分细微,然后某一事件引发了一系列大变化。进化论者现在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渐变论(这被批评者讥称为“匍匐式进化”)更符合进化的一般模式;另一派则赞同古尔德的“间断平衡论”(“跳跃式进化”)。

热力学第一定律的社会化解释:重力能构成了宇宙。它先是把原始的宇宙汤变成了氢和氮,然后再把这些纯元素变成恒星。我们的太阳就像一个巨大的核反应堆,将重力能变为电磁能,地球上的植物则通过光合作用把一小部分电磁能转化成了化学能。动物吃掉植物,发生新陈代谢,把化学能变为动能。太阳和其他星球之间的相互引力决定了地球的运行轨道,从而决定了我们将得到多少电磁能,植物将产生多少化学能以及动物将从中转化多少动能。这些又决定了其他一切事物。

认知军备比赛:在这场竞赛中,那些能够猜出其他动物在想什么的动物——能够跟踪朋友和敌人以及那些同属一个群体或者不是一个群体的动物——比那些不能猜出其他动物想法的动物发展得更快。

社会进化的四层变化:由简单体(无首领的游牧群体),到复合体(拥有政治领袖的固定村落),以及双倍复合体(拥有教堂、政府、复杂的劳动分工以及学术研究),直到三倍复合体(像罗马和英国维多利亚时代那样的伟大文明)。斯宾塞在文中解释道:“从科学所能理解的最遥远的过去,直到刚刚过去的昨天,进步在本质上都是从单一到多样的转变。”斯宾塞认为,进化是事物由简单到复杂的变化过程,这是对一切事物任何变化的解释:

由简单到复杂的前进,是通过一个连续变化的过程,表现在我们可追溯的以及可推导的宇宙万物最初的变化中;表现在地球地质和气候的进化上;表现在其表面每一个有机体的演变中,以及有机体种类的增殖中;表现在人类的进化中,无论是文明开化的单独个体,还是种族的群体;表现在社会政治、宗教和经济组织方面的进化上;还表现在组成我们日常生活环境的人类活动的无数具体和抽象的产品的进化之中。

社会发展:

测量社会发展的四大因素(即能量获取、社会组织、战争能力和信息技术)

说得更正式一点,社会发展就是人们赖以衣食住宿的技术、物质、组织上和文化上的成就,人类以此繁衍后代,解释周围的世界,解决集体内部的纷争,以其他集体为代价拓展自己的势力,以及保卫自己应对其他集体拓展势力的尝试。社会发展是我们自己创造的,但不是以我们自己选择的方式。正如我在前言中提出的,归根结底,因为人类懒惰、贪婪、恐惧、总是寻找又简单又有利可图的方式做事,社会才不断发展。从乌鲁克的崛起到埃及底比斯的统一,懒惰、贪婪和恐惧推动着社会的每次发展。但是人们无法以自己的意愿推动社会发展,每次社会发展都以之前所有的发展成果为基础。社会发展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包含各个前进阶段,必须以正确的顺序进行。这种积累的社会发展模式也解释了为什么社会发展速度在不断加快:每次创新都建立在前人创新的基础上,并且为后人做铺垫,这意味着,社会发展程度越高,发展越快。然而,创新过程从来不会一帆风顺。创新意味着改变,会带来同样多的欢乐和痛苦。社会发展造就赢家和失败者,造就新的富有和贫穷的社会阶级,造就男性和女性以及老人和年轻人之间的新关系。因为后发优势理论,之前被边缘化的人被赋予了权力,这时社会发展甚至还创造出新的核心地区。社会发展需要社会扩张,社会变得更复杂、更难管理。同时,社会发展程度越高,越能威胁到社会发展本身。因此就产生了这个悖论:社会发展产生的强大力量能危害社会发展本身。当这些力量失去控制——特别是变化的环境使不确定因素大量增加——社会的混乱、毁灭和瓦解就会随之而来,正如公元前年发生的那样。人类的历史不断面临经济繁荣与衰退的循环。

人类发展指数:人均寿命、人均教育程度(表现为文化水平和学校入学情况),以及人均收入水平。

统治国家有两种方式:高端和低端策略。高端策略比较昂贵。统治者在政府机构或军队中雇用人员进行有偿服务,通过雇用或解雇这些人员将权力集中。支付这些人员的薪酬需要大笔收入,但是政府机构的主要任务就是通过税收产生收入,军队的任务就是执行这个过程。目标是达到平衡:大笔税收收入支付出去,然后可以收到更多税收,统治者和他们的雇员以此差额为生。

暴力悖论: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当血河干涸,他们的帝国让人民变得更加富裕。

事实上,纵观整个人类发展史,此前使用的能量均来自动物肌肉或者生物燃料,但是当时的人类已经发现四种潜在的、具有革命性的能源——煤炭、天然气、水力和风力。

信用货币:即价值依赖于使用者的信用而非自身金属含量的代币。

“哥伦布大交换”:欧洲人得到了一个全新的大陆,而美洲原住民却染上了天花。

解除民众的武装确实是迈向中央集权政府的一大进步,极大地减轻了清点人口、测量土地、征收赋税与分派兵役的工作量。

在这本书中我曾好几次提到过历史发展的动力在于恐惧、懒惰以及贪婪。恐惧一般会战胜懒惰,因此当年后人口急剧增长的时候,全欧洲的人们因为对失去地位、挨饿甚至饿死的恐惧与焦虑而行动起来。但是年后,贪婪逐渐开始战胜懒惰,大西洋经济系统的多样性生态、成本低廉的交通、开放的市场使得小奢侈品成为欧洲西北部普通民众负担得起的消费。

要做出符合实际的决定,我们都面临巨大的压力。我们都知道那些忽略这些压力、做出奇怪决定的人。我们往往崇拜激进分子、叛乱者和浪漫主义者,但是我们却很少会追随他们。我们大都非常清楚循规蹈矩的人往往更成功(这里的意思指的是更容易得到食物、住处和配偶)。进化决定了我们所谓的常识。

毁灭一切的大灾难摧毁了文明,使得人性又回归原始。

很多未来学家都认为,这次变革的核心在于将遗传学、机器人技术、纳米技术以及计算机科学的变革都结合起来,它所产生的影响将会推翻我们已知的大部分知识。

他认为,“更可怕的,是我们所不知道的事”。弗里德曼解释道,这是因为,我们所面临的并不是全球变暖,而是“全球气候变化”。气候变化是非线性的:一切事物都与其他事物紧密相关,以异常复杂的方式进行反馈。当地球环境发生突然且不可逆的变化时,就会出现临界点,但是我们不知道这些临界点在哪里,或者说当我们达到这些临界点时,会发生什么。

随着两极的融化,海平面将上升。现在的海平面已经比年时足足高了英寸。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预计,到年,海平面将继续上升两英尺。关于两极融化最为恐怖的预测是,届时海平面将上升英尺,淹没地球上数百万平方英里最好的农田以及最富裕的城市。地球在以超乎我们想象的速度迅速缩小。

但是,即使冰块融化成冰冷的水,由于海洋从大气层中吸收热量,它们的温度仍然会变得越来越高,并且由于现在海洋冬天的温度没有以前那么低,飓风持续的时间将会更长,也将更加猛烈;潮湿的地方会变得更加潮湿,也会发生更加猛烈的风暴和洪灾;干燥的地方会变得更加干燥,也会发生更多的森林火灾和沙尘暴。

每一年我们都要避免天启骑士不断带来的威胁。资源压力将会增加,新的疾病将会进化,核武器将会激增,并且——最为严重的是——世界气候变化难以预测。那些认为我们可以永远成功应对各种危机的想法未免过于乐观了。

爱因斯坦告诉一名记者:“我不清楚第三次世界大战将使用何种武器,但是我知道在第四次世界大战中他们的武器——就是石头。”在末日之后,没有人能够进行统治。

过去我们犯错的结果是导致社会衰退或者崩溃,而现在,这些错误将直接导致我们的灭亡。

我个人的总结:

本书提及了两个大的分析框架:长期注定理论和短期偶然理论。试图通过两种不同的视角进行论证,虽然这两个概念是运用于分析人类历史的工具,但我觉得有必要了解和说的就是这两个概念也可以帮助我们作用于决策,通过不同的时间尺度、随机性来分析,使对问题有更全面的了解。

个人认为读这本书之前可以先了解一下人类史,出门左转有《人类简史》和《枪炮、病菌与钢铁》,这样会对书中的内容有更全面的理解。

自然界的压力给人类社会带来压力推动社会发展,社会发展悖论和社会发展矛盾的天启四骑士又导致社会发展的衰退,应用科学发展和莫里斯定律及科学迭代又将社会发展推向繁荣。但各国的地理位置和国内竞争发展关系(贾雷德·戴蒙德称之为最优均衡,最优均衡产生科技,武器和知识上的军备竞赛。)又带来了各国技术革命快慢的差异。

技术的发展更像是临界质量理论:物质材料只有达到某一特定质量值时,才会产生裂变。还有就是一个哲学量变到质变的哲学概念—只有累积的达到一定数量时,事物才会产生质的飞跃。

这个概念类似累加效应或技术S型曲线,当然,技术进步和突破可以用进化学的自然选择理论去理解,不过这是另外一本书里面的概念了。

从最开始的人类进化,学会了使用工具,这段时期人口稀疏,技术落后,并未呈现出社会发展悖论的消极影响。到后来的利用宗教仪式形成部落,从部落又形成城市,再从城市形成国家,这段时间应用科学的跳跃式进化和迭代使得社会发展和社会变化越来越频繁迅速,社会矛盾和发展悖论所产生的消极影响越来越大。

个人对发展悖论的思考:城市人口越密集可以让人们的协作更紧密城市更繁荣,但导致的疾病随机突变和大范围传播的可能性就越大。应用科学和技术革命可以使人们生活更加便利,但也创造出了不同阶级,使得财富分配得不均匀和阶级矛盾的不断扩大(冷兵器时代是导致政权覆灭的其中主要原因之一)。石油能源使交通和贸易更为便利,经济增长更快,但却因碳排放量超标使得气候变化,异常和极端自然灾害频发。

虽然这篇文章对这本书的部分概念进行了摘阅和总结,但还是提议各位朋友们购买阅读,难得一见的好书,视野极广,帮助我们去构建出理解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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