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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忠诚的赞歌(西德版)

一曲忠诚的赞歌(西德版)

一曲忠诚的赞歌

一曲忠诚的赞歌(西德版)

今天看到了一曲忠诚的赞歌,看完笑到去世,于是一时脑抽写了这个(不务正业ing)

原文就不放了,大家自己找

下面开始整活

“战争结束了。” HK商店的老板拿着杯黑啤,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眼神飘忽。 一口黑啤下肚。 我感到不快。 当时我要了两个MP5的弹匣,一个反射式瞄具,价格挺不错,准备再要个战术枪托,其实我更想要G3A3的机匣,但是不知道那个机匣是否能单卖,我正在心中酝酿措辞。 这个中年人一屁股坐在我的面前,一个正在采购零件的面带笑容的顾客面前,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而且拿着杯黑啤。 “什么战争?另外,G3A3里的机匣单卖吗?”我耐着性子问。 他起身去仓库,推来辆手推车,满满全是机油味。上面放着机匣,枪管,弹匣,还有把崭新的G3A3。 “你这是……?”我问。 “这把G3A3你拿走,不要钱,如果你要改装的话我去把螺丝刀拿来。” 他递给我G3的机匣,“听我说说话,我心里有话,一切都结束了,我得说一说。” 这很合算。我点头。 “你看,”他手指不远处。一间克虏伯的工厂,设计师和几个技术人员坐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各自手里捏着一把扑克牌。 “他们在干吗?” “打牌。”我在一个弹匣里寻找着曳光弹。 “不,仔细看。”他面带一种讥诮。 我放下弹匣,仔细观察。他们手捏一把扑克牌,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动一动,表情麻木,彼此之间沉默不语。 “彷徨。”他轻敲桌子,“我理解这种感受。” 我不理会他,从弹链里抽出一枚7.62×51。 “你知道么?两德合并了。”他好像在告诉我一个秘密一样。 “嗯嗯……。”我拿着枚T62,含糊答应,火药味有点呛人。 “所以,战争结束了。 Es ist vorbei.他们输了,我们赢了,”他表情悲戚。 “但有一点一样,从明天起,我们同样是是失牧的羔羊了。” 我重新端详这个老板,眼神茫然,长相看起来绝对是西德本土人,而且有一种西柏林人特有的气质。 “先生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做得不顺?”我问。你脑子坏了吗?你往弹匣里装弹药装傻了吗?你特么火药中毒了吗? “你见过政府来这里收钱么?”他问。 “似乎是没有。” “你见过混混来我们雅HK商店搅事么?”他问。 “好像是也没有。” 他俯起身子贴近我,在我耳边很深沉的说。 “因为我是联安局的。” 我再次端详这个HK商店的老板,眼神茫然,莫斯科人,但谈吐中却有一种联邦国防军的伟大使命感。 “哈?”我说。 你大爷的开什么玩笑。 “我不是卖枪的。我是一名情报人员。” 他翘起二郎腿,坚毅,目视远方。 “哈?”我说。 “HK的商店不是为了挣钱才开遍全西德的,是为了应对东德人的武器通过黑市的东德枪械渗入大大小小的西德军火商来从内部瓦解我们的枪械工业,才特设的特别行动机构,隶属于联邦安全局。”他说。 “他们?”我骇到了。 他手一扬。 “克虏伯军工?”我扭头看。 “不只。”他左右张望。“还有莱茵金属,德国精密武器公司……” “不是吧。”我回头看了看克虏伯的工厂,经常在那里买小配件。 “比你想象的更黑暗。” “叼啦!哪里有这么多钱搞这么多人。” “西柏林很多富豪的。”他说。 “不是,我说这么多家HK的商店……” “交过税么?”他问。 “你这不是屁话么?” “枪械造价高么?”他问。 “我抽你了啊。” “那么多税,年年创新高,那么多枪械,每天新造价。”他停顿一下,给我思考的时间。“钱到哪里去了?” “咦,难道不是被拿去给设计师们买黑啤猪肘了么?” “放屁!”他跳起来,根根青筋凸起,好像要拿大耳光抽我。“我们的设计师们为此背负多少骂名!” “你的意思是说,”我露出了惊异的表情。 “是的。”他环指整家HK商店,“情报机构。国家的盾牌。” “你听说过五千亿工厂维稳经费么?”他问。 “听说过。” “实际投入的钱十倍都不止!”他慷慨激昂。“德联邦根本就没有贪官!” “没有贪官?” “一个都没有!” “那么?” “都是幌子!迷惑国际敌对势力!”他说,“你看到那些整天喝黑啤的官员和总设计师……” “是幌子?” “忍辱负重。他们为国家付出很多。”他表情深沉。 “你设想一下。”他循循善诱,“如果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大吃大喝,一分钱都没有被贪污,官员只是装出无能和贪婪的样子,让国际上以为我们设计局的财力都被内耗了……” “我的天!”我震惊了。被这宏大的真相所震撼,厂房一片寂静,两个人相视无语。 “议会大厦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他周身放出西德雄鹰的光芒来,好刺眼! “我们已经近乎全能了。”他骄傲的说。 “不是吧……” “哼,两德统一了,你知道么?” “你刚才问过了,我知道……”我忽然停住,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柏林墙及周边的局势是我们的HK商店提供的。”他故作轻快的说。 “我的天!”我再一次震惊,“这么说是HK商店带头统一了德国!” “不,”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准确的说,这个情报是由莱茵金属截获到的,当时他们发现了些东德武器,搞到了些线索,后来这些文件让我们的人员带着国防军开放了柏林墙。莱茵金属是A特遣队的,但我们是同一个旗帜下的战友。如果你买莱茵武器的时候用内部暗号‘Deutschland, Deutschland über alles’,还能有八折……” “über alles in der Welt,。” 他站起来,激动的唱道。然后他面露颓唐之色,重重的坐下来。 “怎么了?”我问。 “一切都结束了。”他沉痛的说。 “两德统一了,HK即将倒闭了。” “我并不憎恨东德,那也是一个伟大的国家。” 他喃喃的说。 “但是这是上头的意思,我们和美国那边的武器公司还有西伯利亚地区的几个挖土豆以及酿伏特加的工厂做了一笔肮脏的交易。” “我将要离去,这个工作了许多年的岗位。” 他猛的喝了口黑啤。 “我见过许多你们难以置信的景象。MG3机枪的硝烟中,浮动着所有悲喜与沉默,一枚T62的前世今生。实验,世界会暗淡下来,子弹飞速的射向目标。拉动PSG-1的枪栓,你听见边境线那边狼犬的咆哮。” “而这一切都将归于湮灭,就像在夜空中消逝的一枚曳光弹。” “离开的时刻到了。”他捂着脸,我从他的指缝中看到一片黑暗的泪水。 当他再度站起来,那个坚毅的情报人员消失了,他重新变成了HK商店的老板,眼神茫然,西柏林人,漫不经心的收拾着子弹。 “你走吧,不要告诉任何人。”他说。 若干天之后,我又经过旧厂区的那条街,没有了HK公司也没有了克虏伯军工,军火贩子们窃窃私语,其中有多少暗流正在涌动?我不知道,但失去了HK和克虏伯的这条街,正变得陌生而失去灵魂。 但我意外的市郊的莱茵厂区又看到了他。的确是他,穿着工人的制服搬着零件。 我万分激动,上前招呼他,“找了新工作了?” 他目光游移,并不理我,向一个方向稍一颔首。 我向他指的方向看去,隔壁科尔特设计师正冷冷的隔着厂房玻璃注视着这边。 “战争尚未结束。” 他擦过我身边低声说。 “Deutschland, Deutschland über alles。” 我低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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