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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卷

羊皮卷

羊皮卷

羊皮卷

我头一回吃羊皮卷是在小学二三年级左右,那是的羊皮卷在我眼前宛如一庞然大物,干干的棕色如香蕉皮包着奶黄的面包,里面绊着奶白奶白的奶油,听着名字,羊皮卷 ,颇有般“马革裹尸”,小时候见了就跑,旁边的热狗面包倒是咸香,两杯奶,两面包,口中吃着自己的,包里裹着姐姐的。

卖羊皮卷的估计只有一鸣了,这店在温州连锁很多,也是被充满奶香的黄油色招牌,回忆中溢出了甜。也算阔别许久,热狗面包与羊皮卷一直如公车司机,送走一批又一批,送来一群又一群,但不久便被奶茶,便当蛋糕所取代。霓虹般的悠茶,夏风般的蛋糕,以更有色彩,更有故事的灌溉我的成长。羊皮卷便变得逊色,外表泥土般的土褐色如满脸斑纹的老人,只能静静的缩回角落。

我时不时只是路过,抱着怀念才舍得花几块钱买一块放在房间里吃灰。直到初中,我干脆直接脱离这片地区,返城读书。

在初中我几乎看不到羊皮卷。软甜的蛋糕明显更有活力,人手一个小餐包,法令包(很贵但很高贵的面包),手上也没什么积蓄,举起保温杯,喝一口,吃一口,不时还晃弄下水杯,如小鸡啄米一般细细雕琢面包。低头的人念念有词,不少也被我这“高雅”,硬咽下去。高贵,脱俗的法令包便成了潮流。

记得是初二的时候,羊皮卷才重新出现,出现在一位极不起眼的女同学手上,那臃肿的外套厚厚的披在软嫩的面包上,卷起甚至有缝缝补补,如农村人进城一般,双手还紧住奶油,极不出彩。法令包的精致依旧取悦我们,羊皮卷似乎只能远远避开,我甚至不敢承认我曾经吃过,品尝过,赞赏过,但他的出现又仿佛是这个荒郊野岭唯一的亲人,也只有他最了解我了。但法令包的魔力没法挡,买了个法令包,反手又偷偷买了个羊皮卷,便冲向寝室,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什么,泪水不停的转啊转,几乎遍地都是法令包,我手上的法令包似将我和羊皮卷偷渡回法令城。我迅速将他塞入衣服堆,又扭捏造作的吃起了法令包,其实一直偷偷瞄着羊皮卷,深怕着最后的乡愁闷死在衣服堆里,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初三,没时间了,法令包,也就只有几个差生还在坚持,我很敬佩他们花两倍费用只为坚持着虚无的东西。

早晨有很多,每个睁眼,便是一个早晨,一次偶然中考五六天是竟在几个差生手中见到了羊皮卷,我看着他们,他们似乎受宠若惊,连忙对我微笑,问我在干嘛。

“要写作了。”便是我对他们说的话。他们一块块如饥似渴的塞入,心中又似有情,却不可言传。

真的,要阔别校了。我在塞衣服时摸到有东西软软的,甜甜的,黄黄的,小心的撑出,现了羊皮卷。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看这个过期的羊皮卷,不知道怎么交代他。

明明就在眼前,这该死的时间怎么就让他失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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