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终笔/瓶邪同人文)故人归（四）（高速慎入）
第四章
胖子最近觉得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
本来他以为，接到张起灵之后，和天真一起在雨村过过退休老大爷的生活，考虑的无非就是些柴米油盐的生活琐事，再也没有什么终极啦、汪家啦这些狗屁东西消耗他那所剩无几的脑细胞——一般有需要消耗脑细胞的活儿也是吴邪顶上，哪儿轮的上他啊！
可是这回不一样，吴邪首先扑街了！
胖子一想到这事就忍不住想骂娘，原先他以为琼瑶阿姨电视剧里演得那些磨磨唧唧的情啊爱啊的都是扯淡的，结果他娘的居然是真的！不——吴邪在感情的事上矫情起来，比琼瑶剧还***吓人呢！
饶是胖子的枚举法再怎么神机妙算，他也算不到吴邪这家伙居然对张起灵动了心思，在吴邪和他说的时候，胖子首先是震惊，不是震惊处了这么多年的兄弟居然是个gay——他虽然岁数大点也不至于老封建，与其说是震惊，倒不如说是心疼，你说天真你喜欢谁不好啊，喜欢张起灵？他那格盘了小一百次的脑子里还有搞对象这根弦么？你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但是胖子转念一想，他娘的，天真把小哥当朋友还是暗恋他还有区别么？这俩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没正常过，你看看他俩之间发生的那些事，又是长生又是终极又是青铜门的，他要昧着良心说正常，正常俩字都得从字典里跳出来揍他。不管吴邪对张起灵是不是喜欢，都是腥风血雨啊，从他操心的量来考虑，还真他娘的没什么区别……
胖子举着个梳子，划拉着自己越来越少的头发，折磨着逐渐后退的发际线，一脸愁容地看着坐在他旁边喝茶的吴邪。
“胖子，你老盯着我干嘛？”吴邪瞄了胖子一眼，心里有些发毛，胖子已经盯着他看了一晚上了，那眼神古怪得就像自己得了绝症只有几天好活了一样。
“天真。”胖子斟酌了一下，“你真的，不打算和小哥说了？”
吴邪看了胖子一眼，确定他刚刚看自己的眼神的意味和自己没几天好活没什么区别。
“我怎么说？”吴邪的眼神黯淡下来，“说了之后他不接受怎么办，他走了怎么办？我承担不起。”
“不是，你也不要这么悲观嘛。”胖子伸手拍了拍吴邪的肩膀，“依胖爷看呢，小哥这人没这根筋，虽然可能会拒绝可能会不作为，但是也不至于掉头就走不是？”
“都知道他要拒绝了，我说个屁。”吴邪叹了口气，“就这样吧。”说完就又缩回椅子里，闭目养神，继续当鸵鸟。
“娘的，天真你这还没表白呢，先把小哥的坏毛病学会了。”胖子骂道。果然，不管这十年怎么叱咤风云，回到张起灵的事情上，吴邪还是和当年一样——又怂又天真。
胖子正盘算着怎么劝吴邪开口，张起灵走进了房间，手里拿着两个暖壶，应该是今天泡脚用的水。
张起灵把暖壶里的水倒进木桶里，朝吴邪和胖子这边看了一眼，似乎在招呼他们过去泡脚。
也不知道是哪根弦突然莫名其妙地搭上了，胖子看张起灵倒水的时候突然想到，也许可以用酒解决问题。
“天真，咱们好久没在一块喝酒了。”胖子把脚放心木桶里，水温正好，他忍不住惬意地叫唤了两声，“要不明天胖爷去弄点酒，咱喝两杯？”
“随便。”吴邪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胖子的真正意图。
胖子并不是要灌醉张起灵，天知道要做到这一点有多难，用吴邪的话说，张起灵的血好像自带分解酒精的功能，怎么喝都不会醉，别说胖子和吴邪两个人，就算加上黑眼镜和小花一起，都喝不过张起灵一个人。
但是吴邪是会醉的，胖子想让吴邪借着酒劲儿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不只是对张起灵的情感，还有这十年他憋在心里的所有，必须都吐出来才行。
想到这，胖子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裤腰，又得破费一次了。
第二天晚上，胖子买来了酒，吴邪下厨做了一桌菜，三个人围坐在院子里。
胖子给三个人满上了白酒，道：“不醉不归啊！天真，今天你可不许躲。”
“谁躲了。”吴邪道，“要真喝起来，你未必是老子的对手，来！”说着，就喝了一口，辣得他直咳嗽，“艹！度数怎么这么高！”
胖子心说，可不是度数高么，度数不高你能喝醉么，要是胖爷拿啤酒和你在这磨，天都亮了，想想，挑衅似地说：“怎么？小南方，度数一高就害怕了？”
“好家伙。”吴邪瞪了胖子一眼，他这人最经不得别人激他，“你屁话真多，喝！”
张起灵抿了一口酒，皱了皱眉，又拿起酒瓶看了看，看向吴邪。
“没事，小哥，权当今天高兴。”吴邪注意到了张起灵的目光，无所谓地笑了笑，碰了一下张起灵的杯沿，喝了一口。
果然还是小天真那，一激就中。胖子暗暗摇头，也喝了一口，晃了晃酒杯，又夹了一大块肉扔到了嘴里，不过给吴邪灌酒这事不能急，还得慢慢来，不然他肯定会看出不对来。
三个人一起喝完了一瓶高度白酒，张起灵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胖子有点上头，再看吴邪，似乎有些醉了。胖子打量了一下，还是有点高估吴邪了，本来以为至少要混点啤酒才会到位，现在看来差不多了，不能让他喝得太醉，万一倒了可就功亏一篑了。
“怎么了，小天真？不行了？”胖子调侃道。
吴邪的脸红得发烫，扶着额头，强撑着道，“谁……谁不行了？接着喝……”说完伸手去拿啤酒，手伸到一半，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
吴邪一愣，抬头一看，是张起灵，张起灵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只是眼神有些冷。
“别喝了。”张起灵淡淡地说道，简单的几个字，却透露出不容反抗的力度。
吴邪愣愣地盯着张起灵看了一会儿，突然放声笑了出来，那笑声里满是苦涩，一时间分不清他是在笑还是在哭。
笑了一阵，吴邪没理会张起灵，也没挣脱，而是伸过另一只手拿起了啤酒瓶，直接用牙把瓶盖咬开，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张起灵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吴邪会是这个反应。
胖子知道吴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决定最后再拱一把火，“天真你看看，你还是不行了不是，不像人家小哥，怎么喝都喝不醉。”说完，胖子注意到吴邪的眼神黯淡了下来，知道说到他心坎里了，道，“胖爷我去放个水，你们先喝哈——”说完起身离开。
天真那，胖爷知道你喝醉了说话不过脑子，想什么说什么，胖爷我只能帮你到这了！胖子想道，又叹了口气。
吴邪自嘲似地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吴邪。”张起灵终于意识到了吴邪的不对劲，松开了抓着他的手，问道，“你怎么了？”
“小哥，你怎么就喝不醉呢？”吴邪盯着面前酒杯里顺着杯壁滑落的泡沫，感觉酒精从喉咙一路燃烧，灼热的感觉一直延伸到胃部，啤酒让他的嘴里有些发苦。
“酒精对我没什么作用。”张起灵答道。
“靠。”吴邪骂道，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张起灵皱起了眉头，吴邪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吴邪又苦笑了两声，道，“你知道么，我本来想着，今天的酒度数这么高，也许你能喝醉……也许有些话，我就敢说出口了……”
“什么？”张起灵楞了一下，吴邪是有话要说么，为什么要等到他醉才可以说？
“没用……都***没用……”吴邪把整张脸埋在手里，说话的声音含混不清，“酒没用……我***也没用……”
张起灵站起身，想把吴邪扶回房间再说，他刚把手放到吴邪的肩膀上，吴邪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吴邪呼吸有些急促，他死死地抓着张起灵的手，他多么渴望，渴望了多久，酒精把他的脑子搅得一团乱，但是他还在用最后的一丝清醒和理智感受着张起灵的反应。
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张起灵就像墨脱的那座雕塑一样，默默地站立着，没有一点反应。
吴邪有点委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委屈，酒精作用下，他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小哥，你把我当什么？”吴邪道，声音里有一丝哽咽。
“吴邪。”张起灵叫了一声。
“十年……整整十年，我见不到你……”吴邪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只能去找，去你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找这个世界上你留下的痕迹……”
“我找到了，然后呢？我还是见不到你！”哽咽逐渐变成了嘶吼，在酒精的催化下，吴邪的情绪逐渐失控，“直到我的眼睛因为高原反应受损，我在幻觉里看见了你，就只是幻觉，但是我只有它，所以我……我去找……蛇……那些蛇……”
吴邪的声音逐渐低落下去，被哽咽淹没，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似乎被勾起了痛苦的回忆。
“吴邪，别说了。”张起灵意识到吴邪的失控，用没被抓住的手搂住吴邪的腰，用力把他拉了起来，“回去。”
张起灵没有想到，他微微一卸力，吴邪的整个身子都倒了下来，张起灵一惊，赶紧用力扶住，吴邪的头倒在他的肩上，他能感觉到吴邪呼出的滚烫的气息。
“张起灵……”吴邪轻唤了一声。
“回去。”张起灵想抽回被吴邪抓住的手，这样的姿势他不好发力，却发现吴邪还在用力抓着，他不敢用力挣脱，怕弄伤吴邪。
“我不会再放开了。”吴邪抬起脖子，把嘴凑到了张起灵的耳边，“不会再让你走了……太痛苦了，我不想……”
“我不走，只是要带你……”张起灵话说到一半，仿佛刺激了久远的记忆的开关，脱口而出，“回家。”
“回家……”吴邪喃喃地附和着，“回家……”
完整版请访问微博主页：b站浮生若梦六事休
以上就是（(盗笔/终笔/瓶邪同人文)故人归（四）（高速慎入））全部内容，收藏起来下次访问不迷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