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理性?
感性?理性?
培根说,知识就是力量。我觉得是牢房。培根不会陷入牢房,因为他认为归纳才是最合理的。
古希腊擅长几何。但是他们看不起测量。(无刻度)尺规作图就是最好的反映。中国也一样。道最高,具体事物并没有太大价值。中东、印度都是宗教统治。也是神统治着偶然性的世界。
到了现代,科学严谨性追求,又开始排斥感官了。
近代文明兴起是文艺复兴前开始的。神学在鼠疫面前不堪一击,有志之士纷纷寻求实证。文艺复兴就是借希腊之名,行罗马(实用)之事。如果意大利真的像希腊人那样,每天谈论正义、形式、偶性这些“纯概念” ,那其实和宗教差不太远。
实验和考证之风席卷欧洲。不管是文艺还是科技,人们都拒绝未经检验的东西。大量的测量、广泛的探险、数学研究、美学实践,塑造了一个全新世界。
但是,这其中是有一个二元矛盾的。从实际得出的感官认知和数学逻辑推导是完全不同的。英国选择了培根、牛顿的经验法。欧洲大陆选择了笛卡尔、莱布尼兹理性法。从后世成就来看,数学方面,英国吃了大亏;但是人类历史上那些颠覆性革命的思想家基本上都是英国人(达尔文、法拉第、麦克斯韦、图灵)。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问题?
如果我们一无所知,那么开始接触事物,一定是充满了偶然性、无序性。我们的感觉会把倒影看做真实,会把兔子撞死当做必然。不管人的感觉多么不同,这些感觉都是外界对人的全方位刺激。
当我们得到比较充分的知识后,就会开始剔除感性认识中不正确的部分,强化其中不完整的部分。这样感官经验便是“反动”的了。这样,我们会建立起一个我们所知世界最合理的解释。
用实例来说明。比如打篮球。一开始可能乱打。经验积累,并且一番分析,会发现让高个打内线,让他单打分球最好。这样打,战术深度提升,每个人的技战术也会提升。倘若有人不认同这种打法会怎么样?肯定是很多人反对。他们会视之为真理。
抽离偶然,然后内部延伸,形成一个“完善”的整体。这就是“理性”。我称之为“理念的自闭性”----概念一旦形成有意义的对象,便会自我“补全”,并拒绝“分拆”。我猜测智能的奥秘就在于此。智能的一个阶段的认知能力是有限的----如果寻求绝对真理,那么很快就会陷入自相矛盾之中。比如微积分初期的无穷小质疑。科学家都认同牛顿、莱布尼兹,后面很多代才填不上这个漏洞。
这种自闭性会生成很多孤岛。如果内部逻辑不足以连通外界现象,那么就不可能发展了。比如希腊人认为比才是数。正方形对角线根号2不是这样的。这样希腊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接受,则意味着思维不足。
另一方面,保持偶然性,那么思想深度发展就会很困难。就如最简单的数数。如果1、2、3、4、5,必须一个个具体的东西计数,那乘法表都建立不了。
究其根本,其实思维根本不存在什么感性和理性。思维要划分,那也是主观和客观。主观是未证先行,通过行动发现事实。客观则是分析事实,根据得出的“规律”行事。
人的认知只存在“结构化”程度问题。结构化程度越高,越理性;反过来越感性。(结构化和有序性是一样的。但是我不想用序这个词,它容易让人误入教条主义)也就是说,感性、理性并不是对立的,而是同时存在的----它并不会随着抽象层次提升而变少。也就是,理性、感性本身仅仅是(结构化的)现象。
因此,高度抽象的数学和物理的猜想往往比具体领域更多。具体的往往比较容易找到结构性的规则(更“理性”)。太过于渺远的,只能靠带有倾向性的“直觉”补全。这些直觉往往是对的。我猜想是相似相溶法则。不相容的东西会被(系统)拒绝,相容性的东西则可以行得通----行得通则表明那里确实有条路。
不过也不是绝对的。高度结构化的经验会带来直觉。但是这不表明(这时候的)直觉完全正确。比如马克思。资本主义方面,他是非常理性的。但是共产主义,这是他直觉分析得来的。共产主义的具体结构是怎样?无人知道。这是实践才能确定的。仅就理论层面来说,他对(微观)管理缺乏认知,这给后世实践留下了盲目性的“机会”。这方面科斯贡献很大。他认为成本决定结构(边界)。比如石油,相对偏向寡头是更利于社会的。如果很多石油公司,那么生产效率会很低(作坊会很多)、资源浪费也多。此外输送也需要比较单一的管道。当年美国全民挖石油。石油是流通的,为了不留给对手,只能快点搞。这样完全没有管市场需求。更公平的关系一定是更优良的经济结构决定的----这需要发展才能解决。人为改变分配关系并不能改变底层成本结构。这也是为什么大锅饭不可取。饭可以大家一起吃,事情大家一起来不见得做的出来。
有研究说,天才就是能够容忍模糊状态的人。
我觉得准确的说法是,他们并没有成见,这些成见使得人们人为划分区域。如果不是人为制造矛盾,根本就不会有本质的冲突(世界本质肯定是相容的)。人的思考本来就是不规则的。只是为了符合规范,人为选择了信息。
天才也不是能够绝对做到这点的。比如牛顿,他拒绝波动说。光的散射又是他发现的。如果光仅仅是粒子,怎么不沿着一条直线?
天才,无论是主观,还是客观,保持对事物的高度充分的觉知都是其核心。 因为对于未知的事物,我们只有(觉知的)倾向性。这种倾向性让我们有选择地搜索和实验。这样即便世界广阔无垠,人又是单线程的也能接近真理。
我是觉得那种声称正确的非常可笑。即便一个人会误解,那么也说明那个事物的特定面向确实容易引起误解。不管正确还是错误,这都是人类与对象的交互的现实结果。也就是正确和错误都存在于人心中。进一步事实确认,同时也是思维结构化增强 ,会去掉错误的认知(不一定错误,可能只是没办法兼容目前的体系),这样“收束”就理性化了。
对立的理性观,都是建立起围墙,以免偶然性进来。真实世界只有偶然性的东西能够直接表现。
在又不在其中,这是我认为最接近自然的认知方法。对于全部偶然现象,必然都有其根源。不能舍弃而去编造片面的理论(无路可走,可以一试。但必须回补)。看到这种偶然性的同时,我们的大脑应该有对应的抽象形象。同时审视现象和抽象的关系,试着补充、纠正抽象思考的错误。如果有必要就要重构,或者再抽象(底层抽象同样会有它这一层的偶然性) 。
实例来说明。比如我们是足球运动员。我们必须面对场上的各种情况(现象)。如果要踢好球,显然不能被现象迷惑,但是又必须依据现象。也就是,我们要提高场上感知来实行“上帝视角”的踢法。这样做的结果,又给了我们对于这个“上帝(战术板)视角”思考的材料。反过来,我们可以深化或创新阵容。如果对阵容理解很充分,那么就会有所谓的“哲学”。有哲学就不容易被具体阵型打法限制。
对于无路可走,必须片面化。脑科学是最好的例子。大脑内部是相互联系的。切割式研究是不可能正确的。但是不这么做,(现有技术)根本没办法实际地研究。这种不太好的方法至少确认了大脑各区域的功能。
物质和精神其实是一个东西。一个是实在部分,一个潜在部分。都是空间特性(结构)的反映。这个我解释不了,它也是我研究的方向----人工智能的本质应该它。
这段是说明为什么我能有上面的认知。尤其是天才的特点。我可以肯定那部分。我也知道为什么有的人错误连连也还出不了坑----意见非常坚固,在他们想通往“天才”、“大人物”之路以前就已经站在“天才”的对立面了。有志者事竟成的前提是,不要做永动机(比喻,不可能的事)。
如果你很年轻,可能看不懂。不过不重要。只要知道打开感官,不要害怕权威,这样就能有真实的道路。另外,如果要绝对提升,那只有靠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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