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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連結同人)同班同學與青梅竹馬(中譯版)下之壹

(公主連結同人)同班同學與青梅竹馬(中譯版)下之壹

中譯版

(公主連結同人)同班同學與青梅竹馬(中譯版)下之壹

《同班同學與青梅竹馬》 下之壹

中文版閱前注意:

一)本篇為此故事終篇,相比前兩篇氣氛略為沉重,並融入了咲戀六星劇情(後半某部分劇情已早在六星實裝之前就在大綱中擬定好,再配合六星劇情加以修正,請不要說在下抄襲),請注意。

二)靜流璃乃將於本篇出場,靜流將較璃乃有更多戲份(其實也有璃乃口誤的梗不太好構想的原因在)

三)靜流與祐樹的過去有部分隱藏在前作的關鍵字集裡,本文靜流憶述將取自該處。至於弟弟君至上的表現程度達不達標就交給讀者諸君判斷了。

四)咲戀將在多種意義上動真格,性格也會有些變化(應該不至於寫到崩壞吧),畢竟個人觀感是王道Cute系一旦真動肝火會是所有人當中最可怕的。

五)本故事之後還有在咲戀生日當天應景寫下的賀生短篇番外,時間點處於R第二部開始前、咲戀六星解放後。

六)後段會有魔卡櫻劇二的致敬橋段。

七)本篇追加推薦先讀篇章:

—前作—

優衣—卡片語音

靜流—卡片語音

—R—

咲戀:普通6、11、12話

鈴莓:夏日—4話

八)稱謂對譯追加

老婆婆

>咲戀 『咲恋ちゃん』 咲戀妹妹(優衣同此條)

>祐樹 『ユウキのぼうや』 祐樹小男孩

優衣

>靜流 『静流さん』 靜流小姐

靜流

>咲戀 『咲恋ちゃん』 咲戀

>優衣 『優衣ちゃん』 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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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不堪的早晨~

祐樹家,時值星期六早上七點。

本來因為是週末時期,這戶人家在這時間是相當安靜的,可是……

「哇呀呀呀——!!」

樓下的鈴莓因誇張地摔倒而發出的尖叫伴隨著撞倒一票東西的吵鬧響聲;

「嗚哇——!快住手!我自己可以換啦!!」

加上從旁邊少年的房間中傳出的怒吼聲;

——我們的週末假期的早上就在這兩組極為、極為吵耳的噪音的交響下拉開了序幕。

搞甚麼嘛,人家才睡了四小時耶。

鈴莓那個算是日常運作流程之一了可以暫且不管,優衣和可蘿肯定也早就被她吵醒了,善後應該可以交給她們倆幫忙處理。我則是快速下床換好衣服,趕去隔鄰的房間看看情況。

不過光聽那充滿反抗的口吻和聲調,我似乎便猜到是誰來了……

那就是——

「真是的,安靜點嘛弟弟君,這樣不就很難脫了嗎?」

「就是說啊哥哥!好了趕快讓我們幫你換衣服嘛!」

「呀——!!我不就說了我可以自己換了嗎!!之前妳們也搞過這套了還不夠喔!!」

……看吧,果不其然——而且還多了個助手。

雖然一大早能鮮有地看到衣衫不整的他有點算是賺到了,不過如果不趕快出聲幫忙,那待會很可能就會發生笨到極點的逆向幸運色鬼事件了。

「……差不多該住手了吧?姐、璃乃。他的那件被脫了一半的睡衣上裝快被妳們扯壞了喔?」我敲敲門對這對(義)弟控和(義)兄控宣示我的存在,走進了房間。

「是咲戀嗎!?拜託快幫幫我!」被錯位的上裝蒙住頭的祐樹一聽到我的聲音就立刻發出求救了。

「啊,早安啊咲戀,妳這麼早來玩了嗎~?」「咲戀姐姐早安!」

妳們兩個之前應該沒怎見過才對吧?怎麼現在聯手起來了?

順便描述一下現在的場景吧:姐妹兩人似乎正在「幫忙」祐樹更衣——靜流姐在祐樹後面扣住他的雙肩,從正面進攻的璃乃正要脫去他的上裝時剛好他就醒了。當祐樹開始想要掙脫靜流姐的拑制,正在脫到一半的衣服就被扯亂讓他的胸和腹都露了出來。搞不定上裝的璃乃只好退後跨坐在他雙膝上制止他的行動,並伸手要去抓他的睡褲褲頭——大概就是這樣。

「我說妳啊璃乃,姐這樣搞算是家常便飯我就懶得吐槽了,可妳知道妳的動作現在看起來很糟糕嗎?幾乎是所謂的逆向強推的現在進行式了喔?」

「欸?」

聽到我這麼說後,正處於熱血衝冠狀態的璃乃似乎瞬間冷靜下來——她整個人怔住,然後瞬間羞得沸騰。

「咲戀妳說得真難聽耶,姐姐我明明只是幫忙睡了懶覺的可愛弟弟君換衣服而已嘛。」

「妳的弟控事到如今我也懶得說妳了,想疼愛他的想法我也不是不懂,可是這個場景看起來實在太糟糕了,都在犯罪邊緣了呢。要是妳真的把自己搞到鋃鐺入獄了可就沒辦法每天都看到妳可愛的弟弟君了囉,要是這也不介意的話我就不再阻止妳了。」

「雖然我感覺咲戀姐姐剛才的話裡也不經意透露出糟糕的要素了,不過靜流姐姐我們還是住手吧。我是沒想太多就乘妳的主意這麼做了,但作為妹妹還是覺得能夠自理的哥哥更帥氣呢。我跳喔。」很快便恢復過來的璃乃這麼說完便跳了下床來到我身邊。

「妳也不好說人家吧。」我都不想吐槽妳甚麼時候自認是他的妹妹了。

「唔——既然妳倆都這麼說了,那就沒辦法了呢~姐姐我是覺得弟弟君怎麼樣都會很可愛想待在他身邊照顧他呢……」

她總算是放開祐樹了,這糟糕發言還真的是家常便飯啊……

「不過嘛~又『健壯』、又能自理的弟弟君,的確更帥氣呢~雖然有點寂寞啦~」

「欸?」

「「啊……」」

璃乃一瞬間聽呆了,而我和祐樹則立刻注意到了某些事——

……我說啊靜流姐,妳能不能說清楚,妳這句『健壯』是看著他哪裡說的啊?

我立刻迴避視線並正要吐槽,祐樹已經先反抗了:

「喂,靜姐妳這是在看哪裡啊!!」他立刻藏住該當的部分。

「XX公分比先前又大了些呢~持續時間也比以前的XX分又長了些,你有好好的成長真是太好啦~」

欸欸!?慢著,怎麼突然就直接講這些啊……!

「嗚哇——!別在女生們面前暴露這些事啊!!這是給我玩羞恥玩法嗎!!話說靜姐妳怎麼知得那麼詳細啊!?」

「詳細紀錄弟弟君的成長過程也是姐姐的職責哦~♪」

「我又不是嬰兒!而且這種事不用紀錄啦!快給我下去啊!」

「啊嗯~弟弟君好壞心耶~!」

「一般的姐姐不會隨便就爬上弟弟的床啦!!」

「……啊咧!?咦!?」

「…………」

祐樹用一手遮住某處、再以另一手好不容易把姐趕了下床;

姐故意地兩手托著紅著的臉蛋、又羞又喜地微笑著被趕到床邊的地板上去;

而璃乃則是怔住一陣子後又變成了沸騰狀態。

我嘛,雖然沒有直視他們兩個,但感覺得到自己的臉也變燙了。

……哦、哦——……XX公分……比之前更……

……

……這麼說來他直到剛才為止都被靜流姐那兩顆頂住背後呢……

…………

我再快速偷瞄一下。

………………

不不不,我到底在想啥多餘的事情啊……

再說,要是這場景給優衣全部看到的話肯定是會瞬即昏死過去——

噗咻——咚。

…………啊。

「「「啊。」」」

「咻——……(◎×◎)」

「啊哇哇……」

太遲了——本該在樓下的三人,似乎很快解決了樓下的騷動然後便火速趕了上來。

優衣已經瞬間沸騰並倒在走廊昏死過去,原因嘛我也不是不懂;

從門邊探出頭來窺看房內動靜的我家女僕已經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眼光也在游移不定;

在鈴莓下方做著同樣動作的可蘿也紅著臉、看得瞪圓了眼噘起了嘴。

至於當事人(被害者)祐樹似乎也忍無可忍了——

「總、」

「「總?」」

「總之妳們都給我滾出去啦——!!」

——他以前所未有的大聲量發出怒吼,把在場的一眾女生全部轟出了走廊,然後重重地摔上了房門。

砰!!!

……這是真的發火了。沒法,不論男女遇上這狀況正常來說都肯定會發火的。話說我完全是無辜被捲進來的耶……

「討厭啦~被趕出來了~(單眨眼吐舌)」

「哇哇哇呀!!對不起啊哥哥真的很對不起求求你原諒我啊——!!」

「是是是是的我們失禮了——!!啊哇、哇哇哇……」

「對不起!我真的太失禮了!!請主人原諒我……!」

「比、比之前、更大……哎嘿、哎嘿嘿嘿……」

……靜流姐,妳有在反省嗎?

死性不改的姐姐、滿眼淚花地求原諒的妹妹、因為剛才聽到的情報而臉紅怔住的兩個從者、以及因為同樣原因直接沉入妄想而當場昏死過去的同班同學。

……這怎麼說咧,一大早就來這種超級連續技,真的搞得連我也無力招架啊。我只能按著太陽穴重重嘆氣。

不過嘛,聽到些意外情報倒也……不算……不算壞、吧。

………………

先、先旨聲明!人人人家才沒想過奇怪的事喔!?

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隔著房門向祐樹喊話:

「我、我說啊祐樹,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你慢慢換衣服吧。」

「噢、啊啊,抱歉了,麻煩妳囉咲戀。」

說完就聽到他的腳步聲遠離房門了。

「OK。好啦鈴莓、可蘿,別塞在房門前了,趕快去準備早餐吧?可蘿妳今天不是還要上學嗎?」

「遵、遵命——!」「明、明白了,我會快點。」

我先對兩個還在臉紅發怔的從者們下達指令,讓她們先離開現場。

接著——

「然後呢,兩位元兇小姐~?」

「嗚呃!」「哎呀呀~」

「要是妳們還多少有在反省的話,給我合力把她抬到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去,她可是因為妳們才昏倒的呢!」

自己聲音中漸漸升起了火氣的事實連我自己都聽得出來了。

「係、係的!!我知道了!!」「可是~」

「沒有甚麼可是!!別扯個五四三的快給我抬!!要是再惹火祐樹我也不會再幫妳們說情了喔!!」

尤其是那邊的姐姐,別用食指指著下顎裝得一副無辜不知情的樣子!

「噫——!!咲戀姐姐也變得好可怕!!」「嗯~既然咲戀都這麼說了,人家也不想再惹怒弟弟君了,只好照辦囉~」

碰!!我直接一掌打在門框之間的牆上。

她們立刻全身一震、閉上了嘴。

「回.答.呢?」

我維持著笑容,一個字一個字地重重發音,再問了一次。

「「我們知道了。我們馬上搬她下去。真的非常對不起。」」

造成整場早晨騷動的兩名罪魁禍首總算是乖乖的把優衣抬了下去了。真是的,一大早就搞這麼大齣……

在她們完全下完樓梯後,換完衣服的祐樹看準了時間似地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抱歉啊,要妳應付她們。」

「她們以前就是這副德性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會介意啦,不過要同時應付她們就真的連我也快吃不消了。平常都辛苦你啦。」

「哈哈哈……我都習慣了啦……大早就這麼吵鬧,今天一整天應該都會很嗆吧……」

「說的也是啊……」

璃乃先不說,我是很難想像那個弟弟君至上的靜流姐會放任女生比率嚴重偏高的這個家不管。

「……我說啊,」

「甚麼事?」

「……剛才的『那檔事』,可以請妳忘掉嗎?」

……

…………

要不要答應好呢……呃,不對啦。

「怎麼?大清早的就想X騷擾你的青梅竹馬?」

我假裝白了他一眼,卻又感覺到臉上熱了起來。

「為甚麼我這個被害者非得要被白眼不可啊……」

你是沒有錯,也說得很對,可是我自己也還沒整理好心思啊。

那那那種事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好一陣子都忘不了吧!畢竟人家清早一覺醒來就被逼聽到這種衝擊性資訊了,而、而且,剛才還好像稍為瞄到了隱約的……

不、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是那種經常在想這種事的人啦!!

……咦?我這是在向誰辯解啊?

「我、我知道啦!忘掉就忘掉,這行了沒?」

「呃,好。這就好……」

接下來是一段古怪的沉默。

「…………」

「…………」

不行了,我還沒法不意識這件事,根本沒法正眼看他……

可是,這會不會也是好機會……?

我忍受著殘留在兩頰上的熱燙感,緩緩把問題問了出口——

「我……我說啊,我想再問你一次。」

「好、好呀,是甚麼事?」

「你……你喜歡小孩,對吧?」

「算、算是吧,是喜歡。」

「那,你……你預計想要生幾個?」

「欸!?」

「總之先回答啦!」

「我我知道了……呃啊,約三到四個吧,因為儘管有靜姐和璃乃,但我還是沒有親生的兄弟姐妹,所以希望我的孩子小時候在家裡也不會孤單寂寞……雖然養育會變得很辛苦,不過我會努力的……」

「……這樣啊……」

哼、哼——……?原來你已經對將來家庭有點計劃了呀……而且這傢伙本來就是那種不論是不是自己的責任都會背負上身的類型,所以也幾乎能肯定他不會拋棄育兒的責任啦……

呃,我這思考也跳躍得太遠了吧……

「…………」

「…………」

氣氛變得更尷尬了,雖然是我自己問的。

「……那個——……」

「…………」

「…………」

「………………大色鬼。」

「欸欸!?」

明明只是坦白地根據問題作答而已為甚麼要被這麼說呀?——他這想法都寫在現在的表情上了。是啦,我很清楚我這是很不講理啦。可是我也沒辦法啊?誰、誰叫你說要生到四個的……

啊啊……臉熱得好難受……

「…………」

「…………」

「那個——」

「嗚哇!?」「呀啊!?」

我們之間的沉默被打破了——

「你們兩個這麼久都不下來所以我才回來叫你們的……可是妳竟然瞞著姐姐我在跟弟弟君耍花槍秀恩愛,姐姐我覺得很遺憾呢~咲戀~?」

「我、我……!」

本該在樓下的靜流姐現在正挾著非常強大的壓迫感朝我逼來。怎、怎麼,原來過了這麼久了?

跟、跟這傢伙、耍耍耍、耍花槍、秀恩愛?才、才才才沒這種事……

「靜、靜姐,該不會——」

「全部聽到了哦~♪弟弟君真是貪心呀~姐姐得多加努力回應你的期待才行呢♥」

「「嗄啊!?為甚麼會是這個結論啊(啦)!!」」

「哎呀,吐槽得很合拍嘛~」

「「呃……」」

「好啦,姐姐我是有很多事想問你們沒錯,不過因為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我才來通知你們的哦?」

「「咦?」」

「我看鈴莓一個人在做早餐做得很辛苦所以說想幫幫她啦,可是沒想到會開始冒出怪煙,現在可談不上做早餐了哪~」

「哇呀呀呀呀!!」

話音剛落,隨即傳來鈴莓的尖叫聲,同時也有陣陣黑煙從樓下飄到二樓來了,接著還聽到可蘿和璃乃慌忙的聲音。

「……我們趕快下去吧。」

「對、對呢,我知道了。」

鈴莓的失誤使這個話題暫時告一段落。這次是真的該謝謝她「及時」的迷糊了……

一如所料地,迎接來到樓下的我們的景象是——

已經滿身煤灰的鈴莓和黑煙瀰漫的廚房和走廊;

優衣仍然躺在客廳的沙發、而可蘿完全不知道該繼續照顧她還是該先幫鈴莓解困;

璃乃則是被鈴莓的這股迷糊勁嚇得不知所措方寸盡失。

「哥哥!咲戀姐姐!你們總算來啦!快救救我啊——!」

她淚目地向我們求救,我們只好立刻來控制現場了。

「知道了,這裡就交給我們吧。首先要換氣,璃乃,妳去打開窗戶。」

「姐,麻煩妳繼續照顧優衣!」

「收、收到!」「好啊,交給我吧!」

「可蘿,妳馬上去拿抹布和水桶過來。」

「遵命。」

在可蘿她們執行指示的同時,我和祐樹也衝進了廚房。

「鈴莓!」「鈴莓妳沒事吧!」

「大、大小姐~!祐樹少爺~!」

這個迷糊女僕似乎剛剛逃過火舌掠過頭頂的危機,正抱著頭伏在地板上。她旁邊散落著一些廚具和亂成一團的食材殘渣,簡直是慘不忍睹。

瓦斯爐還開著火,上面的平底鍋仍然在發出陣陣黑煙——這應該是煙的源頭沒錯了。

話說,我以為這種事在我家已經見怪不怪了,可她到底是怎麼做的早飯才能製造出眼前如斯慘況?

總而言之,沒有引起爆炸已經是萬幸了,不然被鄰居當成遭襲擊的話可就不是鬧著玩了——不,光是搞出這種疑似火災的情況也已經著實夠糟的就是了。

祐樹快步欺到爐前馬上關掉了爐火,並且向平底鍋裡仍在燃燒的焦黑物體淋了水,制止了黑煙繼續形成。

「嗚嗚……真的很對不起,我又搞砸了……」

「沒問題的。雖然這狀況完全不是沒問題,不過妳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啦。」

「這裡交給我和祐樹,妳趕快去洗個澡把污漬都洗乾淨,順便把衣服也洗洗吧。」

「好、好的……」

我把沮喪的鈴莓送進了浴室的同時,

「主人,我把抹布和水桶拿來了。」

可蘿也正好把吩咐過的東西拿過來了,可是當祐樹接過了它們時順道瞄了一下客廳的掛鐘,便立刻大驚失色:

「辛苦了……喂!已經過了八點了耶!可蘿妳要遲到了吧!?」

「啊啊!不好,我竟然忘了!」

「這不是妳的錯,別在意了!總之我馬上開腳踏車載妳過去,快準備!」

「遵、遵命!」

的而且確,就算我現在立刻安排交通手段,接送的車既不可能即時到達,光靠可蘿自己的步伐也肯定趕不上,用腳踏車飛車已經是眼下唯一可採的辦法了。

「咲戀、靜姐,這裡可以拜託妳們善後嗎?」

「行啊,你不用擔心,趕快出發吧!」「交給姐姐我吧!」

「OK!書包背好了吧?可蘿我們這就走了!」

「知道!」

「我很快回來!」

兩主僕匆忙地跑出家門,騎上坐駕的祐樹確認可蘿在後座坐好後便全力踩動腳踏,驅動腳踏車衝出閘外直接往目的地飛馳而去。

我和靜流姐站在玄關前目送他們離去,直到看不見背影為止。

「……好了,姐,我們也開始收拾殘局吧。」

「妳說的是呢。」

然後我們便返回室內,開始著手整理和清潔眼前一片狼藉的客廳和廚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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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和姐姐~

安排璃乃和洗好澡回來的鈴莓繼續負責照顧優衣後,總算有空完成基本梳洗打扮的我開始和靜流姐一起做早餐。

我記得,我們兩個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子一起站在祐樹家的廚房裡做飯了。

「上次和咲戀妳在這個廚房裡做飯,好像是小學時代了呢。」

「呃,是呢,好像是這樣。」

「……話說咲戀妳啊,」

「是的?」

「妳是不是昨晚就在這裡留宿了?」

「……穿幫了嗎?」

「因為我一早來的時候就在玄關看到妳的鞋子了,而且也聽到弟弟君的隔鄰房間有聲音。」

她這洞察力真的一如既往的厲害啊……而且眼神也變得有點可怕。

「再加上,妳會處於像現在這種放鬆狀態的時候也只有以前在弟弟君家裡寄住的時候了。」

「…………」

我感到臉上又變熱了。

「呵呵,咲戀的反應還是這麼可愛呢。這丫頭這丫頭啊♪」

「不、不要取笑我嘛……」

「沒關係啊,戀愛就是會讓女孩子變可愛嘛。」

「……!!」

被靜流姐這麼一取笑讓我不禁有些緊張。然而她這時又換了截然不同的聲線詢問我:

「然後我呢,想向咲戀妳確認一件事。」

我聽得出,這是認真的聲調。

「是、是的。」

「姐姐我呢算是有正式承認過妳是弟弟君的新娘候補,咲戀,妳現在還有沒有這個想法呢?」

「咦!?怎怎怎怎麼突然又再問起這個了!?」

偏偏現在才重提這件事嗎!?

「呵呵,妳也不用這麼慌張嘛。姐姐我可是還記得很清楚哦~那天弟弟君為了保護咲戀而戰到傷痕累累回來後發生的事。妳當然也還記得吧?」

「是記得沒錯……」

*-*-*-*-*-*-*-*-*

那是在某一天、剛好我又遭到同一群小孩欺凌而祐樹又再一次挺身而出保護了我之後的事情。

事情經過本身其實很老套,因為幾乎每個月都最少會有兩次,可是這次有點不同的是對方不但叫了幫手還故意使詐,讓他陷入了惡戰。看不下去的我於是絞盡腦汁祭出些障眼法,才能趁機帶著負傷的祐樹成功逃離了現場。

到了黃昏,總算擺脫了那些傢伙的我強忍著淚水,攙扶著傷得比平常更重的祐樹,蹣跚地、緩緩地一起回到他的家裡。儘管伯母有稍微責備了幾句,但也稱許他說「你保護住了一個女孩子,很了不起喔」,而他也回了個虛弱的笑容點了點頭。

我和他一起洗了澡後便在伯母指引下幫助他料理傷患處,再扶著他回到他自己的房間。

在祐樹才剛入睡後沒多久,我便聽到樓梯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弟弟君……!』

靜流姐以強勁的氣勢闖進了房間,原本去了應門的伯母也急忙地隨後趕到。

『靜流,妳安靜點,他剛剛好不容易才睡著啊。』

她完全沒聽到伯母的勸阻似地逕自撥開了守在床邊注視著他的睡臉的我,開始確認祐樹的傷勢。

『這傷勢……比以前的都嚴重得多……!沒問題嗎!?不會很痛嗎!?是又有人來欺負弟弟君了對不對!?不用擔心,欺負你的壞孩子我會全部替你打倒的!』

『靜流,妳先冷靜一點好不好?』

『我怎麼能冷靜呢!!弟弟君可是受了這麼重的傷啊!?我不能坐著不理啊!!』

『就算是這樣……』

『總之我要快點找出那些傢伙——』

——是的,靜流姐一旦事關祐樹就會變得六親不認,是早在這個年紀就有的習慣。

只是,他現在才剛睡得著,要是在這裡繼續吵鬧那是絕對不利於他休養,而伯母也顯得有些困擾。

所以我決定——

『——那個,』

『『咲戀?』』

『祐樹會變成、這個樣子,是我的……錯……』

——選擇背上這份責任。

一陣不知有多長的沉默後,

『……咲戀,我說啊……』

『……是嗎,原來又是妳害的。』

『喂,靜流!?』

『原來又是因為妳,弟弟君才又不得不一個人應付那群壞孩子呀。妳告訴我,這是第幾次了?』

『…………』

我感覺到靜流姐的聲線逐漸變得冰冷。

——她沒說錯,這時候的我就是因為一直都沒有奮起振作主動應對,才會害他不得不……即便我是這個樣子,他卻仍然義無反顧地護在我的前方,從來沒有過一絲猶豫。

不,我想就算遭遇那種狀況的人不是我而是別人,他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所以,我對自己一直以來的無能非常氣忿,每次每次我都要眼白白看著自己難得的重要朋友被折磨成那樣子。

只能被保護著,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次的障眼法其實效果也很勉強。

『能挺身保護被欺負的女孩子,這樣的弟弟君的確很帥,可是如果這代表他每次都得變成這樣,那姐姐我絕對、沒有辦法忍受下去。』

『…………』

我也無法忍受,可是這個時候的我根本不知道僅我一個柔弱不堪的小女孩能夠做到甚麼事。

『……假如咲戀妳仍是要繼續成為害弟弟君受傷的元兇,那我就沒辦法繼續認同妳待在弟弟君身邊了。』

『!!』

我猛地一震。

對呀,如果我不在,他就不用受這些傷害了……

可是完全是多虧有祐樹,我才覺得能繼續在學校待下去、才能願意上學。假如當初沒有他,我的心很有可能早晚就被欺凌摧毀而從此不再願意上學了。

只有這件事,我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

『我說,靜流妳說得也太過了吧?』

『弟弟君為了她已經受過多少次傷了?』

『是沒錯,可是她本身也沒有錯呀——』

伯母正要為我說情時,我身後的床上傳來了虛弱的說話聲:

『……咲戀她、沒有錯。』

『弟弟君!你還不能起來啊!』『祐樹,你不能起來!』

他想要撐起上半身坐起來,但硬是被我和靜流姐合力制止了。

『我沒事的……我會變成這個樣子,只是因為我力量還不夠而已……咲戀她、沒有錯。所以求求妳,靜姐,不要再責怪她了。我會盡快好起來的……』

『既然弟弟君這麼說了……』

祐樹僅僅的一句,便讓靜流姐熄了火不再針對我了。

明明都傷成這副模樣,他還是要護著我。他這個人……真的總愛為他人盡心付出啊。

『笨蛋,你會傷成這樣不都是因為我是個沒用的女孩嗎……!』

『妳才不會沒用啦,而且今天還是咲戀妳救了我呢。』

假如我、能多堅強點的話……這傢伙就不用受這樣的苦了吧——這個時候,我認真地這麼想著。

『為甚麼你每次都要這樣子幫我……明明被欺負的人應該只有我就夠了啊……』

不是麼,與其每次都要受這種傷……

『不對哦,咲戀。』

『咦……?』

靜流姐露出極為嚴肅的表情,凝望著我道:

『沒有任何一個人是應該被欺負的喔。正因為弟弟君也是這麼想的,他才每次都會挺身保護妳吧?』

祐樹虛弱地微笑點了點頭,然後又閉上了眼,慢慢地再度進入了夢鄉。

靜流姐等到祐樹真的睡著後,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頂——她現在這副透露出成熟感的表情,是和剛剛截然不同的……

……溫柔的『姐姐』的表情。

別說不覺得她只比我大一歲,甚至根本不像個小學生了——她此刻的表情,就是那樣溫柔。

『剛才那樣子責備妳,對不起吶?我一看到弟弟君的傷勢那麼重就忍不住了……不過呢,咲戀妳也不應該說剛才那樣的話喔,不然就會白費弟弟君的努力了。』

『可是……都因為我……』

『咲戀妳能這麼想,正好就代表妳是個好孩子啊。祐樹幫妳也是值得的。』伯母也來開導我了,『這孩子啊,以前還保護過靜流不被野狗咬喔?雖然是換他被咬下了不少傷痕,但他還是盡全力去保護了人家……就像當年的某個人呢……』

伯母說著,流露出回憶起過去的懷念眼神。

我在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靜流姐也有受到過祐樹的保護。

『他保護了我我當然很高興,可是當看到弟弟君因為那樣而受傷,我就忍受不了了。所以我決定了,以後就由姐姐我來保護他!』

保護、他……

『男孩子呢,是種會為了保護他所珍惜的東西而魯莽勉強自己的生物哦。不論是大人還是小孩,這點都沒有差別……這孩子的父親也是這樣的人。所以呢,這代表他也很珍惜咲戀妳喔。』

『珍惜的……』

祐樹的這性格,是伯父的遺傳呀。

『是啊,他這點一定也是受了那個人影響吧。真是個讓人困擾的人物呀♪』

伯母話是這麼說,卻是泛紅著臉在笑著,彷彿是想起了令她莞爾的過去。

『那個人以前挺身而出護在我前面的時候,我也很擔心他呢。所以我才有了這樣的想法——就算我沒法上前一起戰鬥,最起碼也想要在背後支持他……在他受傷時給他護理、在他沮喪時給他鼓勵、在他生病時給他照顧……不論怎樣,我都希望能夠幫助他。』

『幫助、他……』

『對。所以啊,如果妳真的對他感到抱歉,那妳現在是否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成為珍惜的人的支柱;

成為能保護他的人;

成為能照顧他的人;

就像伯母和伯父那樣子。

在那時候、年幼的我的腦海中第一個飄過的——

『夫妻……』

——是那些取笑我們的同學所用過的詞語。

『『欸!?』』

靜流姐和伯母卻發出了顯得猝不及防的驚呼。

可是當時仍未對戀愛心有概念的我,根本也不懂得這個詞語背後所蘊藏的真意。

僅僅只是覺得,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最能感到自在,既想要他和我待在一起、亦想自己能陪著他;

在他受傷時,我也想照顧他;

這份職責和這個位置,我都不想拱手讓人。

所以——

『祐樹的旁邊,由我來保護,作為「夫妻」。』

——我下了那樣的決心。

當然一開始只是這樣。

不過在那場話劇後,我終於開始對戀愛心有了模糊的概念,心中想要保護『祐樹的旁邊』這個位置的意識又更加堅定了。

『吶,咲戀,妳剛剛說的……是認真的嗎?』

『?』

伯母忽然丟出這麼個問題,而未懂當中意味的我只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哎呀哎呀~♪』

『唔——咲戀、要提防……』

『?』

應該就從那個時候起吧——靜流姐開始對我流露出某種敵意,而每當我跟祐樹一起回來這個家的時候伯母也會露出意味更為深長的笑容……

第二天向學校請假後伯母帶祐樹去診所檢查傷勢,結果醫生說起碼需要靜養三天,於是我也和靜流姐、伯母一道,輪流守在他床邊照顧著他。

因為今次事情實在太嚴重,伯母似乎終於鄭重地修書向校方提出了嚴重的抗議,祐樹的傷勢和平常只能旁觀的同學們的證詞成為了不動的鐵證,整個欺凌集團最終只能老實地認錯,帶頭的幾個人要不受到強制停學處分要不就是得轉校。因我的髮色而起的連年欺凌事件也因此才告一段落,這是後話了。

事到如今回想起來……我之所以養成了樂於幫助弱小和有需要的人的習慣,應該也是出於這傢伙的影響。之前他說過我那些有時會惹人操心的地方,感覺其實也有幾分像他;

還有,我現在能夠事事考慮周到,也可能就是來自於以前經常照顧他的經驗吧。

*-*-*-*-*-*-*-*-*

「記得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吧,我們開始會因為弟弟君的事而鬥來鬥去,偶爾又會一起照顧他。」

「是呢……」

說實話,我遇過的「挑戰者」當中,唯有靜流姐是最難對付的一個——她為了貫徹保護祐樹的決定甚至有去學習過一定程度的武藝,而且據說還實際用到過的樣子。這和成為富貴人家後才開始學習護身術的我簡直差遠了。

「可是到了最近呢,我也實在地感受得到弟弟君正在從男孩子蛻變成男人了——責任感變得更強、許多事情都漸漸能做到,不斷地變得更加出色。他有那麼大的成長我當然很高興,可是也覺得他逐漸有了不再依賴姐姐我的徵兆了……有時我甚至會想,他是不是會認為『我不再需要姐姐』了……」

「他怎麼會……!」

「嗯,他既溫柔又很重視和別人的羈絆,所以我也相信他絕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就我來說嘛,即使沒辦法當他的新娘子,我也想最少要保住作為姐姐的位置。不論發生甚麼事,最低限度我希望仍然能繼續當弟弟君的姐姐。」

「姐……」

「所以呢,如果是姐姐我信得過的咲戀妳的話,我也就能放心把準新娘的位置交給妳了。」

「……姐,妳……要放棄了嗎……?」

「我覺得這不是放棄啦。假如弟弟君真的對我有這份心那我當然想做他的新娘子啦……我要說的是,只是就算當不成也沒有太大關係……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即是說,就算沒法在男女層面上結為連理,僅靠『義姐弟』這層羈絆也足以支撐自己活下去?

「而且呢,咲戀妳在許多方面都成長了那麼多,讓姐姐我來說的話,作為他的新娘子可是已經當之無愧了呢。」

「就、就不要說這種笑了嘛……!」

「妳認為我在說笑嗎?」

姐雖然維持著笑容,聲線卻無比認真。

「對、對不起……」

「沒關係,畢竟咲戀妳也是個正值十七歲花樣年紀的戀愛少女,會害羞也很正常啦。妳本來就長得很可愛,而妳的可愛和賢妻能力也都磨礪得比以前更棒了,妳可以再自信些哦。」

「這、這樣嗎……謝謝誇獎……」

「好~好~,真是個乖孩子呢~♪」

「嗚嗚……」

明明還在做飯,她卻能一派輕鬆地給我摸摸頭,靜流姐果然厲害……

恰在這時,我的手機發出了收到聊天短訊的震動。

『趕上了。我現在正在回來。』

「弟弟君發來的?」

「呃,是的。好像趕上了……不過這時間也太晚了吧?」

他帶著可蘿出門的時間約是八點十分左右,我們收拾廚房等的工作耗費了最少一小時以上,而現在能站在這裡做早飯時已經過了九點半——不對,已經快接近十點了。為甚麼現在才發訊來啊……?

於是我直接回訊問了他:

『怎麼這麼遲?遇到甚麼事了嗎?』

『剛才飛車飛得太猛,停在校門前喘氣的時候就被學校警衛懷疑起來,可蘿還得拜託父親通知學校通融才好不容易放了我,結果看到我飛車兼後座載人的員警先生又找上我訓誡了好一大頓,然後路上又幫了些人結果連單車都落河了,所以現在才能……』

…………

這體質是一如既往啊。

「哎呀呀……」靜流姐看了也只得苦笑。

『辛苦你了。我和靜流姐已經在做早飯,趕快回來吃個飽再好好休息吧。』

『(跪謝的表情圖)』

「好吧,那我就大展身手給疲倦的弟弟君準備一頓豐富早餐慰勞他好了!」

「這情況應該說是安慰他比較貼切啦……」

於是相視苦笑的我們便更加用心地做早飯。

在完成的時候——

「嗯嗯……啊咧……?」

「啊啊!您終於醒啦!優衣小姐!」「嗄……真的太好了……」

客廳傳來優衣的呻吟聲和鈴莓璃乃安下心來的高興說話聲。看來她終於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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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班同學和姐姐~

大清早被鈴莓摔倒和撞倒東西的嘈吵聲弄醒後,緊接著便聽到二樓又傳來祐樹君的怒吼。我跟可蘿商量過後決定立刻先幫助鈴莓——看來她是在早起打掃的時候又因固定毛病發作而誇張地摔了好幾個翻還撞倒不少東西,我們於是合力安慰她並著手將被撞倒的東西恢復原位。還好可蘿的手腕非常強,東西很快就整理好了。

接著我們三人一起走上仍然吵鬧的二樓,想看看祐樹君那邊發生甚麼事——

結果我們居然看到,祐樹君被一個身材超群的長髮美人大姐姐從後扣住雙肩,同時有另一個可愛的短髮女孩跨坐在他兩膝之上,而他的上裝被扯成凌亂的半脫狀態、那在膝上的女孩甚至正伸手要去抓他的睡褲褲頭!?

啊哇、哇哇哇……這這這是甚麼情況啊——!?

我看看我身邊,鈴莓和可蘿兩人藏在另一側門框外探頭窺看了房間裡的情景後都很驚訝,而她們的臉蛋都一致地變得愈來愈紅。

「啊哇哇……」「咻——……(◎×◎)」

鈴莓雙手掩著嘴角、可蘿則是瞪圓了眼噘起了嘴。

上半身被逼半裸的祐樹君雖然一邊掙扎一邊發怒,但咲戀已經在房間裡出聲制止那兩個女生,然後短髮女孩跳了下來站到咲戀身邊,而長髮的大姐姐後來也被趕下了床。

雖然我沒聽清楚他們剛才說了甚麼,可是接下來那位長髮大姐姐說的驚爆情報卻一字不漏地清楚傳入我的耳中——

「喂,靜姐妳這是在看哪裡啊!!」

「XX公分比先前又大了些呢~持續時間也比以前的XX分又長了些,你有好好的成長真是太好啦~」

欸……欸欸——!?

XX公分、比之前又大了、持續時間又長了……

這、這難道是……

……

…………

一瞬間我的腦海掠過某個想像場景……

加上想起昨晚媽調侃我時說的話……

我的腦海便瞬間爆炸,然後意識就那樣中斷了。在昏倒之前我還看到鈴莓和可蘿的臉都變得更紅了……

當我再度清醒過來、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景象就是客廳的天花板和電燈。

「嗯嗯……啊咧……?」

「啊啊!您終於醒啦!優衣小姐!」「嗄……真的太好了……」

一臉擔心的鈴莓和剛才見到的女生看到我醒來,似乎才終於安心地向我微笑。

「我這是……」

「優衣小姐剛才昏倒了,是璃乃小姐和靜流小姐把您抬到這裡來的。您沒事就好了……」

我撐起上半身並在沙發上坐好,鈴莓便給我如是說明。

「該說是我們抬的呢……」「還是說是被要求——」

「嗯——?剛剛妳們兩個有說甚麼嗎?」

「噫哎!對不起!……嗚嗚……咲戀姐姐耳朵好尖耶……」「真不愧是她啊~」

短髮女孩——璃乃一聽到從廚房走出來的咲戀那充滿威壓感的說話聲,便嚇得立刻慌忙認錯;

長髮大姐姐——靜流小姐則是一付真頭痛呀~的無奈苦笑。

昏倒之前我好像聽到她們是叫這個名字的,只是當時的場景太震撼了讓我幾乎沒空記住。

「呃,妳們是……璃乃和靜流小姐,對不對?」

「啊咧?我有跟大姐姐自我介紹過來著?」「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是、是因為剛才鈴莓有提過妳們的名字啦……」

「啊,對喔。」

不管怎樣我是先把我早前就聽聞過她們的事情呼攏過去了。

「那我正式自我介紹吧,我叫衣之咲璃乃,是哥哥的妹妹!剛才我和姐姐給你添擾了!」

「剛才把妳嚇成這樣子對不起呢~我是星野靜流,是只屬於弟弟君的姐姐哦,這點要特別記住吶。」

咦?祐樹君是獨生子吧?為甚麼有不同姓的姐姐和妹妹呢?而且靜流小姐很還刻意強調她是祐樹君的姐姐的身份。

噢,先不說這個,我還沒自我介紹呢。

「不會不會……那我也說說吧,我叫草野優衣,是祐樹君的鄰……同班同學喔。請多指教。」

「哎~是這樣呀!請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囉~……嗯?咦,怎麼感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是、是您的錯覺吧?我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學……」

「唔——……」

我差點就把鄰座這個字眼說出來了,好險……靜流小姐好像也有點懷疑,我要先想辦法瞞過去。

畢竟她們是剛才要強行脫掉祐樹君的睡衣的人,我也該保持一些警戒。

「用不著那麼戒慎喔優衣,今早那種事其實算是家常便飯啦。」

擺完餐的咲戀走了過來吐槽。

咦!?那種事還是家常便飯嗎!?可是連咲戀都這副習以為常的無奈態度了,看來是相當不得了……祐樹君每天早上都會這麼嗆的嗎……?

不行不行,與其想這些有的沒的,我還不如先擺出平常的態度道早安。

「呃……早、早啊,咲戀。」

「早。妳覺得怎樣了?能站起來嗎?」

「呃,嗯,我沒事。謝謝妳關心,那個……我去再洗個臉好了。」

「早餐會等祐樹回來才一起吃,妳可以放輕鬆點沒關係喔。」

咦?說起來都沒看見祐樹君耶……欸!?已經十點了嗎!?

「祐樹他去送可蘿上學了,她今天有課不是嗎?而且祐樹已經通知說可蘿在下課後會直接回她自己的家了。」

喔,我都忘了有這麼回事。沒有好好道別真可惜啊……唔?送她上學?可是怎麼這時間都還沒回來?不會太晚了嗎?

「這個嘛,他有他的狀況啦。」

咲戀簡短地說完,露出有所察覺的眼神——看來他肯定又是被捲入甚麼事情了。

「不過我算算他也差不多是時間回到這裡了,說是可以放輕鬆但要做準備的還是快點吧,我也要先回廚房收拾了。」

「呃,嗯!我這就去!」

可不能讓祐樹君看到我不修邊幅的樣子!我帶著這個想法急忙趕往洗手盆那邊。

「……嗯——……」

「唔?靜流姐姐妳怎麼盯著優衣姐的背後看?」

「那女孩……」

「…………」

——靜流小姐僅僅是看著我的背影遠去,而咲戀似乎也因此察覺到些甚麼。

可是現在的我仍然還不知道這件事。

在做好各種準備後已經差不多是十點半左右,這時才聽到玄關傳來聲響。

他總算是回來了。

「我回來啦——……」

儘管還沒見到他的表情,可是他的聲線已經明顯帶著疲累至極的感覺,非常的沒精神。我得快點去迎接他再給他打氣——

「弟弟君歡迎回家!你看來很累呢,全身濕地走回來很辛苦對吧!要先洗澡嗎?還是只吹乾頭髮和衣服就馬上去睡比較好?要不要姐姐給你唱搖籃曲呢?」

「呃,靜姐妳的好意我心領了……」

——可是靜流小姐光是一聽到開門聲就一馬當先衝到了玄關去迎接他了。

……好、好快!這是甚麼速度!?還有那慰問的內容是怎麼了?祐樹君沒那麼年幼吧?

「沒事的優衣,她那個樣子是正常運作,而且那還只是壓抑過輸出的程度。」

「啊哈哈哈哈……靜流姐姐的過份保護程度還是一樣強悍呢……」

「那麼強的奉獻心,我也想學習……!」

咲戀沒好氣地吐槽、璃乃也跟著苦笑,鈴莓則是為靜流小姐的奉獻程度而感動。

之前悄悄跟蹤祐樹君和咲戀的時候就聽他們說過靜流小姐對他的溺愛片段,沒想到實際看到的遠比聽聞的還誇張得多,而且這還只是正常運作壓抑過輸出的水平……她是有多溺愛祐樹君啊!?感覺有點羨慕她能這麼寵愛他……呃不對啦!我也得快點出去迎接他才行!

我來到玄關時,便一如所料地看到相當狼狽而疲累的祐樹君。對了,毛巾放在……

「哇——!哥哥這不是滿身濕透了嗎!」「那個,要毛巾對吧!呃啊呃啊……!」

隨後跟了過來的璃乃和鈴莓看到他這副樣子也立刻慌亂起來,就算祐樹君出聲想先安撫她們也無甚效果,靜流姐還朝他挨得更近。

「那乾脆由姐姐我用全身替你取暖好了——」

「不啦,我衣服不是……」

「好啦好啦,姐妳也該住手了。妳這不是還要給他疲勞轟炸嘛。」

「欸~可是嘛——」

——最後才來到的咲戀不知為何已經拿著毛巾,並及時制止想要朝祐樹君抱過去的靜流小姐。雖然她發出了抗議,可是咲戀沒有理會便逕自把毛巾遞給了祐樹君。

「歡迎回家,祐樹,還有今早辛苦你了。來,毛巾。」

「啊啊,謝謝。我回來了……」

……要讓我說的話,我是覺得能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介入剛才那個場面的咲戀也是相當了不起了……看來她是真的很習慣應付這些場面。

苦笑著的祐樹君接過毛巾後開始抹去身上的水珠,那副累極的表情彷彿在訴說他返家的路程有多辛苦。

「看你那樣子八成是在回家路上又幫了哪個誰吧?大夥兒都在等你回來耶,要幫人沒關係,先給個聯絡再幫好嗎?我現在先去翻熱早餐,你換完衣服就去洗手準備吃飯吧。吃完洗個澡再好好休個息就好。」

「好啊,抱歉讓妳們久等。我就照做了。」

「沒關係,畢竟是你嘛。你這個好好先生當然要好好慰勞一下啦。」

「哈哈哈……謝謝妳,那我先去換衣服了。」

對話如行雲流水地自然結束,祐樹君便朝浴室走去了,咲戀也在我們不知不覺間便把她的長髮束到腦後綁成大馬尾、穿起圍裙綁好綁繩走回廚房了。她那圍裙是甚麼時候拿著的?我都沒看到耶。

被留在玄關前的我們只能呆然看著那兩人離開現場。我和鈴莓、璃乃甚至連好好說一句「歡迎回來」的機會都沒有,就只能眼看著事情那樣自然地發展下去。

剛、剛剛的對話是怎麼回事?很像經年夫妻之間會有的對話耶?這不會是我的錯覺吧?

難不成咲戀是故意做給我看的?還是說那本來就是那兩人之間的自然交流?

「唔唔……那個自然的感覺,真不愧是咲戀啊,一如姐姐我看中的……雖然由我自己說這話很那個……」

「嗚哇……咲戀姐姐果然是個強敵呀……」

「人家有點羨慕大小姐……」

戀愛少女的氛圍三發齊起。嗚……這場戰爭真的很嚴酷啊……竟然還有這麼多比我還接近祐樹君的對手……

唔?剛才好像看到祐樹君手握著像捲起的信封般的東西……是看錯了嗎?

「對了,我可以叫妳優衣嗎?」

「咦?好、好的,沒關係。」

靜流小姐忽然叫住我——這笑容怎麼了、有種很強的壓迫感……

「姐姐我有些話想跟優衣妳單獨談一談,璃乃妳們可以先回客廳等哦?」

「啊,好的!呃啊鈴莓小姐,我們走吧!」

「好的!我知道了。」

看著她們也走回客廳後,靜流小姐便正色地面向我:

「優衣啊,」

「呃、是。」

「妳對弟弟君是怎麼想的?」

這話讓我心裡一跳。

「咦?怎麼想……請問、是指甚麼?」

「妳不用裝了喔?姐姐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了——妳,喜歡弟弟君是吧?」

我猛然一震,明明才認識不到四小時就被看穿了!?是因為我真的太好懂了嗎?還是因為靜流小姐本身就很敏銳?

「只要是關於弟弟君的事情姐姐我全~部都知道喔?再說妳身上就散發著喜歡你喜歡你超喜歡你的氣場,會察覺不出來的也只有弟弟君和璃乃之類的人啦。」

啊嗚……這句話夠錐心的……

她的第一句無疑讓我在意,可是對我那所謂的氣場的命名……我光聽都覺得羞人了……

「唉……弟弟君甚麼都好,就只有這點還是會讓姐姐我心情複雜呢……」

「咦……請問這是甚麼意思?」

「我想優衣妳應該已經知道這事了——弟弟君從小時候起就常常能吸引女生,妳看他不是這號性格麼,光是小學時期就有不少女生或明或暗被他吸引住了,當中可是還有跟我同年甚至更高年級的學姐喔?所以我很易就看得出來了。」

欸……

欸欸欸——!?小時候起……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就已經是那樣子了嗎!?而且那個時候他能夠吸引的年齡範圍已經包括比他年長的了!?這我真的完全不知道耶……!

不過這我也好像不是不能理解……根據可蘿告訴我的,他現時似乎也已經好幾次和成年女子一起走動了。小時候倒還不說,現在這年紀能打動成年女子的心,在某些意義上也是很厲害的事吧……

「所以呢,姐姐我為了保護他不被欺凌他的壞孩子和想藉機接近他的害蟲侵擾,可是耗費了百般精力呢。」

欺凌和孤立這種事我聽說在常被異性包圍的人身上也會發生得相當頻繁,祐樹君之所以會自認為獨行俠會不會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可是另一個單詞……害蟲……總覺得有點危險的意味啊……為甚麼挑現在、在我面前補上這句話?我、我不會被當成了害蟲的一份子吧!?

「呵呵,妳真的很好看懂呢。沒問題,我知道優衣妳不是那種壞女孩啦,而且也看不出妳是那種會作惡的人。」

這句話我該高興還是該沮喪?

「啊嗚……」

「可愛的反應真多啊,原來如此……弟弟君和優衣妳之間的近距感原來是因為這個呀。」

「欸……?」

這個說法又來了。

「妳沒發覺到嗎?雖然弟弟君和咲戀之間也已經夠近的了,可是他和妳也相當近哦?我甚至覺得我現在才注意到妳這點實在太大意了。」

是那樣……嗎……

「不過僅憑這樣的魔性是還遠遠不足以把弟弟君追到手的喔。」

用魔、魔性?把他追到手……被描述得這麼直白,我很難為情耶……

……不過怎麼我好像聽到靜流小姐的語調中漸漸流露出嚴肅感?

「我知道現在也有不少女人是動了真心、想認真追求弟弟君的。可是僅僅憑身材啊技能啊這些外在要素的話,是可以吸引到他的注意力沒錯,但是是攻不下他的。」

這……是甚麼意思呢?

想要抓住意中人的心就該先抓那個人的胃——不論是愛讀的雜誌還是真琴都有強調過這點,所以我也嘗試學習各種包含烹飪等等能被稱作新娘子修煉的各式技能並加以磨練,從中付出了許多努力。當然啦,烹飪技能是因為我本來就是定食店經營者的女兒所以平常就有很多機會接觸(媽媽鍛煉的標準也相當嚴格)。

以為光靠磨煉技能或者身材就能擄得祐樹君的心,這個想法我也覺得很天真。因為在競爭對手眾多的情況下,這些要素水平優於我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所欠缺的一個關鍵碎片到底是甚麼,我直到現在都還是未能找得著端倪——我確實有這種感覺。在認識了咲戀以後這種感覺甚至有增無減。

「弟弟君他可以潤物細無聲地以真心的關懷逐漸打進別人的心裡,可是反過來可就沒那麼簡單能做到了。」

靜流小姐的眼神此刻嚴肅無比。

「請問那到底是甚——」

「那個——!優衣小姐,靜流小姐!早餐已經預備好了……」

我正要問出來的時候,鈴莓忽然從客廳入口探出頭來通知我們過去吃早餐。

「對不起哪鈴莓,我和優衣還沒談完,妳去告訴弟弟君可以不用等我們自己先吃吧。」

「啊,好,我知道了……」

等鈴莓回去客廳後,靜流小姐便帶著我走出了庭園,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得到和室。

「對不起哪,妨礙到妳和弟弟君吃早餐的時間,不過這點對我而言也是一樣的,大家算扯平吧?」

「這倒是沒關係……」

我當然也想和祐樹君一起吃早餐,可是我也本能地感受得到——接下來她要說的事情比共進早餐更加重要。

「那讓我首先確認一下……優衣,妳對弟弟君的事情知道和了解多少呢?」

在我把心中的印象和我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後,靜流小姐點點頭表示滿意:

「嗯嗯,算是及格了。那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關係到弟弟君的隱私,所以能麻煩妳不要告訴他是我說的嗎?」

「……好的,我明白了。」

接下來,我得知了令我相當震撼和驚訝的事——

祐樹君在小學生時期曾經因為幫助過受到欺凌的同學而慘遭連坐,兩人經常一起受到欺凌團體的嚴重欺辱,以致校園生活過得非常不好;他還每次都得為保護被欺負的同學而必須迎戰,回家時滿身傷幾乎算得上家常便飯。

一開始雙方的成年人都以「小孩子打打鬧鬧很稀鬆平常」為由刻意淡化了事情,可是隨著日子過去欺凌的程度也逐漸升級。到了某一天,因為祐樹君受的傷實在嚴重到沒辦法再用這種理由搪塞過去了,伯母向校方提出了嚴正的抗議並要求嚴肅調查,之後欺凌風波才終於宣告解決。

欺凌行為本身是沒有再發生了,可是已經嚴重扭曲了的同學關係不可能輕易地修復回來,而後來不知是否因為這連串事件的關係,祐樹君所保護過的受害同學不久之後就轉校了,而他也在朋友稀少的情況下迎來小學畢業。

「竟有這麼過份的事……」

欺凌事件……我的確聽過小學生欺凌之中也有不少是性質比較嚴重的。因為還是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何謂分寸節制,很容易就能讓情況惡化升級。

祐樹君嘛,現在是和班上男生們處得還不差,但他那時又抱著甚麼樣的想法呢……?不,不論怎麼想,既然他都不厭其煩每次都幫助那個孩子,他一定……

「是啊。弟弟君從那時以前就已經是個這樣的孩子,就算受了多少傷都不會抱怨……實際上他也有保護過我喔,雖然對方是隻流浪狗……」

「原來靜流小姐也試過嗎?」

「嗯,在他還小、處於還不太可靠又愛撒嬌的可愛年紀的時候吧。我還記得那時他每當感到寂寞都總是會來向我撒嬌呢……」她不勝懷念地續道:「然後有一天,在我被兇惡的流浪狗吠得很害怕的時候,弟弟君竟然帶著玩具武器護在我的前面和那隻狗對峙起來了,他自己也害怕得雙腳發抖卻仍然非常拼命維持著迎戰的姿勢。最後沒錯是把狗趕跑了,但他的手腳也有不少地方被咬到,本來應該覺得很痛才是的……可是他竟然沒有對我抱怨過半句。」

為甚麼……

「妳想問為甚麼他要這麼勉強自己吧?我也問了,然後妳知道他怎麼著嗎?他竟然只回答我『姐姐由我來保護。因為我是個男孩子』這兩句話而已呢。」

他之所以總為自己在公會活動時沒法一起上前戰鬥的事情表現得相當不甘心,原來就是這個緣故啊。

讓我們全權負責戰鬥而自己卻只能待在後方、又或是即使和小怜一起當前鋒也成不了太大戰力……這些事實肯定讓他很難受吧,所以菲奧哪個不說偏要吐槽這個的時候他的反應才會……

「他的答案無疑是讓我很開心,可是我看到他的傷勢時便覺得心疼難耐了。」

這感覺我好像也能懂。

「所以靜流小姐才會那樣地……」

「是的。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了——為了可以保護弟弟君,我要變強。不論是在遊戲還是現實,我都希望能保護他遠離一切威脅、想照顧他的所有事情。用遊戲的說法,就是我要成為他的劍和盾,並堅持下去。即使那代表我將來沒希望以一個女性的身份和他共諧連理,我也不會後悔。」

要讓自己做得到這點,她努力的過程的艱辛一定不足為外人道,明明是這樣她的表情卻明白地告訴我她是甘之如飴的。那張幸福的笑容和眼光中,我看到了名為堅強的光芒。

「因為我——是他的姐姐呀。」

即使是戀上了他,身為姐姐的意志也絕無動搖——就是因為那麼久以前就下定了這程度的決心,才能變得像現在這麼強大吧……

「那麼,優衣,妳想要怎麼做呢?」

「咦……?」

「平常弟弟君閒聊時提到的妳,都充滿著乖巧、很有家庭味、懂照顧人、舉止可愛而又惹人憐惜的印象,這的確是事實,姐姐我也是相當中意妳的。可是優衣啊,不論是遊戲內外,妳又有沒有察覺到自己在無形中太依賴弟弟君的溫柔了呢?」

「我……」

別說察不察覺了,我根本完全就是那個樣子,依賴他依賴得非常徹底——是僅靠平常幫他顧功課、做便當等小事也不足以對等報答的程度。

說要保護大家,這也僅限於遊戲裡才能成立,現實中別說保護誰了,自己也總是處於別人——例如真琴——的護蔭下。

「我不是想贈鹽予敵,也希望尊重弟弟君的最後選擇,但唯有這件事我必須得說——」

我默默地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說話。

「如果優衣妳想再進一步拉近和弟弟君之間的距離,妳還需要有更大的某種覺悟——說它是為了讓妳和他的關係能保持得更長久所不可或缺的因素也不為過。只要不具備這個條件,不論任何人也好,我都不會承認她有資格和弟弟君交往——而璃乃和其他對弟弟君有意思的女孩子也一定不會認同那樣的人的。」

靜流小姐說得斬釘截鐵,直盯著我雙眼。

那表情既沒有清早時見到的淘氣、也沒有像剛才迎接祐樹君回家時那樣充滿過剩的愛情,而只有極度的嚴肅認真。

發自心底地重視祐樹君並衷心希望他能得到長久幸福的『姐姐』——此刻在我眼前的,就是這樣的她。

因此我才更能體會到她這番話的重量。

我……

「我就先給乖巧的優衣兩個提示吧。」

「咦……是、是甚麼?」

「第一個提示:兩個人之間的健全關係到底是甚麼樣的呢?妳可以透過我剛才說過的、我和弟弟君之間的往事,從中思考一下。」

剛才的……

「第二個提示嘛……弟弟君現在因為某件事情而深深的煩惱著,可是很遺憾的是我並沒有辦法能介入。能否幫得上他就端看優衣妳們的造化了。」

煩、煩惱嗎?強如靜流小姐也沒法干涉的問題到底是……

「好啦,姐姐我能給妳的提示暫時就這麼多了,不然對璃乃也不太公平。得出答案後妳隨時可以通知我,我會和妳對答案,再來才會給妳下評斷。」

她並沒有刻意擺『姐姐』的架子,卻很認真——因為她為的是自己心愛的弟弟。

所以我也應該盡力想出答案。

「……我明白了。我會小心地想出來的。」

「嗯。看妳的確是認真的呢,很好很好♪加油吧加油吧。好啦,正事談完,我們趕快去和弟弟君吃早餐吧,那孩子最喜歡吃飯時大夥兒圍成一桌來吃,所以就算叫他先吃他也幾乎一定會先繼續等我們來的。」

「……知道。」

如是者,我便隨著靜流小姐一起回到飯廳,和祐樹君共進早餐了——如她所說的,在我們回來之前他們都沒有動過筷。

不單是靜流姐,後來我也知道自稱是妹妹的璃乃也真的相當了解他。她們兩個儘管和他沒有血緣,卻更勝似真的家人。

在進餐的時候祐樹君和咲戀也都很擔心我,但在我回答沒大礙之後他們也沒有再追問我甚麼。

只是咲戀看著我時的眼光,似乎多了一層更深的意味……

過了正午,我便假稱需要趕回家裡的店幫忙,提早收拾東西告辭了。

雖然這個週日沒法和祐樹君一起過,但我也需要時間整理自己的心思。本來一臉奸笑地等著我回來的家人,一看到我回來時的表情便也立刻安靜下來、主動給我讓出進門的路。

一頭栽到床上後,我翻身仰望天花板,讓自己沉浸在思考的海洋裡。

我到底想要怎樣做呢……?

我當然希望最好能永遠和祐樹君在一起——能和他建立長久、可持續而又健康的……戀人、甚至更進一級的關係,無疑是最理想的。

靜流小姐則明言我仍未具備有望達成這種階段所必須的「某種」覺悟……

我欠缺的,究竟是甚麼……?

還有另外一點——方才在我離開祐樹君的家時,靜流小姐在我耳邊悄聲說過的——

「我就額外再給妳第三個提示吧——姐姐我至今承認過的女孩,除了璃乃之外,另外還有亦只有一個。妳可以嘗試想想那個女孩會是誰喔?她會有妳需要的提示的。」

能得到那樣的靜流小姐的認同,那個女孩究竟又會是何方神聖……?

現在,我猜不到,也無從猜起。

他所抱持的煩惱又是甚麼,我也毫無頭緒。因為在思緒這麼雜亂的情況下,我根本沒有餘裕去想到這些事。

可是真要說的話,我本來就有意想跟祐樹君有進一步發展,就算是對手眾多讓我不好冷靜,「和他很接近」這個事實還是能使我有一定程度的安全感(有這優勢卻還遲遲沒進展就真的是我的問題了)——

——直到我認識了咲戀為止。

多次看到她和祐樹君的親密相處,我才第一次有了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的感覺——他們兩個之間就是如此接近。

所以在聽完靜流小姐的話後,我的確信更為強烈了——那就是,咲戀極有可能有著我需要的答案。

我是這麼覺得的……

~下之貳 待續~

(公主連結同人)同班同學與青梅竹馬(中譯版)下之壹)宝,都看到这里了你确定不收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