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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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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俊西就喜欢上床后问,舒服吗。

我特别想咂个嘴,声音大到让他听到的那种,配合一个不屑一顾的白眼,好将他的自尊摁再地上摩擦。

至于我,我叫灿灿。

我收到了一个快递,是俊西带我去伦敦桥的时候我一眼相中的一个款复古的手链,我转动这手腕,看着手腕上银质的锁链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人都是这样,得到喜欢的东西后有种难以掩饰的欣喜,不由自主的洋溢在脸上。

很怪,又很寻常。

我是一本知名杂志的编辑。而俊西是我第一部长篇小说改编成电影的时候认识的导演。

那时紧张局促的我,远远看着一个热情的大男孩冲向我,低头问我是不是“南江”,这是我的笔名。我点点头,他大大方方的拉起我的手就往摄影棚走去。

他大我5岁,热情似火。

电影拍摄结束,他向我求婚,我想都没想,答应了。

只是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每次上床的时候,他的屁股都是冷的。

不断的冲刺,趴在我耳朵边呢喃,咬我的耳朵,我都没有感觉,甚至还想咂个嘴。

男人真的好满足。简单的像个小孩。

俊西想带我去北海道,去看旭川动物园的企鹅,我嫌弃冷,不高兴跟他去。他一直都是这样,喜欢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强加给别人。

拍电影也一样,讲真的,如果不是公司力捧,就他拍出来的东西,真的屎一样。

以至于天天感叹怀才不遇的时候,还不忘拉上我,说我写的东西只能给他拍。

因为别人理解不了我文字背后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说,你总是那么理想,那么梦幻,像一朵云一样。

你的思想就像点了根烟吧哒吧哒抽两天还回不过味儿来的东西。

他总是盯着我的眼睛说,你好可怕。

人类总是这样,只有失去某些东西的时候才会在乎。比如生了病的俊西霸占了大部分的床,因为他一直在呢喃着他不舒服,我也只好卷起腿蜷缩在床的一角,好吧大部分让给他。就好像平日我会缠着他把他赶到床角好要抱着他缠着他睡一样。

我很喜欢他,只是这种喜欢很难想象。打个比方来说,他像是一面镜子,把我的丑和美都展示出来,不会隐藏丑,也不会发扬美。

每次看着他就觉得自己是个笑话,一切都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他眼前,用他的话说,我是他点根烟,吧哒吧哒抽两天就能想明白的人。

说到这里,我喊了一声在院里打理菜园的俊西说,晚上要是能吃番茄牛腩火锅就好了。

俊西抬起他阳光帅气的脸宠着我说,想吃就给你做,不过下次还请你直接一点。

我不是不喜欢直接了当的说某件事。而是我喜欢他满足我所有的幻想。

就好像做个公主总会幻想王子能把自己吻醒一般。

可能这样太梦幻,而我更希望是他暴力的撕扯我的衣衫,把我丢在床上后奋力的折磨我。

大概率我是个变态吧!

夏日里的南方,有点海风的话还是蛮舒服的。短小的汗衫将我的身材展示的淋漓尽致。我一边嘬着俊西给我榨的番茄汁,一边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俊西说,番茄有点酸,少放点,熬出颜色就可以了。

俊西翻了白眼,没有搭理我。我自顾自的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说,都怪你娶了我。

俊西给我逗笑了,前仰后合的冲我乐,是是是,都怪我娶了你,我活该。

男人大概率都这样,满足他的需求,他就会百依百顺。

高段位的女人都懂得如何把握男人的心理。一个不起眼的小动作,一个撩人的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就好像俊西一样,扛不住趴在地板上晃动着两条大白腿的我。

这是一种信号,就好像孔雀开屏一样。

忙碌的日子,摄影棚里拍电影。俊西是出了名的严厉,能在他手里出演一部主角的演员最差也能有个提名。这也造成了,他再怎么凶,都有很多想要出头的年轻人来尝试。

这次电影的名字叫《晴空之下》。讲述了一个家庭主妇在丈夫和小三之间的故事。

这么说明显觉得很刻薄。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女人追求自我价值的过程,在家庭与理想之间蜕变升华的一个故事。

我作为责任编辑也跟在现场,倒不是怕俊西偷吃,而是俊西暴躁起来,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也没有人能直接的跟演员讲述主角的心路。

女主演是个演艺圈混了很多年的前辈。见了人总是弯腰鞠躬,笑容满面的道一声辛苦了。

这样温柔的女人总让人觉得岁月如水,静静淌之。

总之盛气凌人跟她绝对不沾边。可到了戏里,她表演的一段床戏,那个认真切露骨的话从她嘴里讲出来真的是太刺激了。

颠覆形象另说,那一手抓领带,推倒小三的戏码简直不要太御姐。

满场喝彩和最后的票房的惨淡收场形成鲜明对比。然而女主演凭借电影一举摘得最佳女主演真的是令人大跌眼镜。

用俊西的话说,懂的欣赏艺术的人太少,中国人对两性又讳莫如深,畏惧如虎。

追求原始欲望也是被嫌弃的呢。

女主演私下对我曾言,你看起来稳重大方,台词为什么都这么露骨,讲起来让人面红耳赤。

我笑了笑说,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杀死一个人。

她愣住了。半晌才幽幽的跟我说,你好可怕。

俊西听说这件事后也是哈哈大笑,他问我有没有想过杀死他。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我想过给你下药,然后把你搬进满是冰块的浴池,先放血,冰块能控制血量,同样能减缓你的痛苦,等你血量控制差不多了,准备好手持电锯,截断身体和四肢。

他来了兴趣,问了句然后呢,怎么处理尸体。我喝了口番茄汁,继续说,等血处理干净,肢体结成小块,处理掉容易被人认出来的,指骨,头骨等,其余部分,放进高压锅里炖了,每次带一点,拿到公园里喂流浪狗。

最后我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比较慢,但是比较靠谱,不容易被发现。

俊西听完摇摇头说,一个成年人大约160斤,想要靠公园里的流浪狗,那要很久才处理得玩,在此之前如果被发现我失踪了,那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我有点不服气问他,那你怎么办。

俊西想了想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地下室用腐蚀性液体溶解直接排入下水道。当然,大剂量的硫酸不好采购。

我翻翻白眼说,净说点不靠谱的。

俊西从不会嫌弃我的奇思妙想,反而会配合我做出各种假设。我常常问,这个人就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吧。

我跟俊西说过,俊西说,一定不是,上帝真有空不如关注一下他拍的电影。

话虽如此,俊西还是被好莱坞看中,参与指导了一部名叫《禁忌之森》的片子。

斩获最佳导演称号的俊西,一身粗布衣。激动的站在台上哭了起来。

那晚上的他真的好性感,庆功酒他喝多了,指着我说,如果不是我,他走不到尽头。我频频微笑示意他回家了,他似乎想放肆一次一般,选择尽情释放情绪。

那天晚上,回到家,他把我抱起来走向卧室,撕扯着我的礼服,他趴在我身上,顿了顿看着我的有些害怕又有一些期待的眼睛说,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叫灿灿,我想杀了俊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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